第220章 陛下賜婚3/5
這第一個要求自然也是最重要的要求,如果這個要求景佑帝難以答應,另外兩個要求更不必談。
“末將第二個要求便是請調陛下近軍一千”這個要求即便是福公公都嚇了一跳。
要知道作為陛下的貼身內衛,近軍一共只有三千,調走一千,這無異於僭越。
可是白破虜不得不這麼做,他至少有三個理由:
其一將軍府往事猶在眼前,即便他久居深山,對此也有所耳聞,他可不想身處北境被某些陰謀詭計所害。
其二:他手下目前無有一兵一卒,即便到了北境他也沒有親信可用,
即便是他熟悉的那些老傢伙,此時也難知真心,
所以他需要一批新的過的手下,近軍雖然信不過,但至少絕對聽話。
他的第三個原因就比較簡單了,有這一千近軍在,他的外孫想必絕對安全。
景佑帝面無表情,不消幾息它便想通了其中關節,這是將刀遞到自己手裏啊!
這老將軍實在是謹慎!
“准,明日一早你要的一千近軍便會到將軍府報到。說說你的第三個要求”
景佑帝自然沒有拒絕之理,他雖然做了一些準備,但是北境三十萬大軍,再多一些手段他也樂享其成。
前兩個要求還不算離譜,景佑帝欣然答應。
“末將第三個要求便是,北境今年的補給我要一次性帶走”
一年的物資可不是小數目,如果是永濟渠沒有開通之前,景佑帝還不敢答應。
但是現在他卻想知道這個要求背後有什麼目的。
其實白破虜的目的很簡單,整頓北境軍肯定不能只罰不賞。
而且今年,他便想借用這些糧草對北漠王庭進行試探性進攻,探其虛實。
明年之後軍隊整訓完畢便對其進行全面出擊。
“准”本來開春他就準備了不少的物資想要支援北境。
但是卻無奈受限於北境的局勢,大批的物資都囤積在雒陽港,如今正好讓其帶走。
“朕另外在給你撥銀五十萬兩,駿馬三千匹,朕不管你如何做?朕只要北境,只要北戎人的首級”景佑帝說道。
“必不辱命”白破虜此時已經完全知道景佑帝的決心,只能說其魄力絲毫不輸給先帝。
“將軍何時動身?”
“陛下恕罪,末將這一去恐不知歲月,待外孫成親便可立即前往?”如此他便沒有什麼遺憾了。
“是源家姑娘吧?朕這就給他們賜婚如何?正好征北將軍府已經收拾出來,即日便可入住”
由此可見景佑帝之着急,北境的局勢已經到了不可不解之地,早一天解決就早一天放心。
“那末將代外孫謝過陛下”這自然再好不過。
“這樣,朕再給他放假仨月,讓他帶着新婦回家省親”景佑帝考慮可謂周到,老爺子自然滿意。
“謝陛下”說著白破虜就要跪下謝恩。
“老將軍不必如此,北境就仰賴將軍了”
他這次可謂下了血本,如果再無成效,他就要將整個北境軍拔除。
不過那樣的代價,即便是他這個皇帝也覺得肉疼。
福公公將白破虜送出宮外,又帶着祖孫幾人前往了征北將軍府。
“這是?”白破虜只覺熟悉,雖然牌匾掛着征北將軍府,但是……
“這正是先前的將軍府,荒廢多年,正好將軍起複,陛下便賞給將軍了”
福公公說道,不過眼神卻是暗自看向老爺子,不過並未看到任何臉色變化,便隱晦挪開眼神。
這陛下,真是算計到了極致,到現在還在給他警告,不過這地方也不錯,至少面積夠大。
此時府內府外已經打掃得一乾二淨,即便是年久失修的地方此時也修補的一點也看不出來痕迹。
院裏幾株明顯新移過來的植株,倒是給府里添加了幾分生氣。
“這是什麼樹?”
“回將軍的話,這些都是海棠樹,將軍不喜歡的話都可以換掉”
“都換成石榴,多子多福”老爺子難得駐足觀看兩眼,王清晨還以為老爺子喜歡呢,沒想到竟然是針對他的。
走到第一間開間正堂,他愣了片刻,此間正堂正是將軍府的虎堂,也是眾將議事的地方,
此處畢竟是將軍府所改,自然少不了幾分肅殺之氣,白破虜倒是懷念。
這府邸前後四進,還有專門的馬場,練武場,演兵室等,算是軍將世家的標配,只是卻缺少了幾分生活氣息。
王清晨一時還有些難適應。
眾人待海公公的帶領下將征北將軍府好好逛了一逛。
“公子,這麼大的房子,將老爺夫人接來也完全住的下,這樣公子和老爺夫人就不用再分開了”
雲霞出來這麼久也有點想家了。
“是啊!”我也想娘親了,紅霞說道。
“等天氣在暖和一些就讓墨滌回去一趟將我爹娘接來”
對於自家外公身份震驚的同時,他還不知道自家娘親是否知道,
一時是否能夠接受,畢竟這個身份轉變太過驚人。
“對了,我剛剛向陛下給你求了道聖旨,不日待三省將流程走完,你便能接到陛下的賜婚,所以這些時日你還是準備一番為好”白破虜提醒道。
“啊?我嗎?”
我還是個未成年啊?
不過他可說不出口。
這十幾年的生涯都沒今天一天的震驚多。
他現在都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自處。
而且現在又告訴他,他該成親了,這身份轉變未免太快。
“這不應該告訴我爹娘一聲嗎?”
“怎麼?老夫還做不得你的主?”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外公更強勢了幾分,不是那種外表的強勢,而是內在的強勢。
他竟無言以對,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外祖父也是當家的,再加上陛下保媒,還要什麼自行車。
只是沒有父母見證總覺遺憾,他還想柴師為他取表字順便證婚呢!
只是如此倉促卻是什麼也來不及了。
福公公在一旁好笑地看着今科狀元被噎,也確實為這一家子感到高興。
他以往見得多是權謀,姻親,敬獻等等,無不齷齪可言。
而狀元公家卻截然不同,和諧是他最直觀的感受,他們時時刻刻都在為別人着想,這就是家人吧!
這對他來說太過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