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居然去逛青樓!
齊鐵嘴關上門和齊笙一同叫了輛黃包車,二人坐了上去。
陳皮眼睜睜看着兩人從他面前經過,不知道那臭算命的說了什麼,齊笙笑個不停,歡快暢意。
笑笑笑,牙給你笑掉!
黃包車車速不快,陳皮繞道走跟了上去。
沒想到啊,齊笙這人看着正經,居然敢去逛青樓,還大白天就去!
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傷風敗俗!
陳皮看那黃包車停在怡紅院前,心裏只有這一個想法。
齊鐵嘴的嘴角抽搐了幾下,“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嗯,跟我進去就知道了!”齊笙拽着他走了進去。
齊鐵嘴此時此刻有個不成熟的疑惑,這人逛青樓便宜的是誰啊?
他沒敢問,主要是怕齊笙揍他!
二人進了怡紅院,大白天的也沒什麼人,一個擦脂抹粉全是上下花花綠綠的老媽媽迎了上來。
“喲!二位爺來得那麼早呢,裏邊請,我把姑娘們都叫下來!”那老媽媽拿帕子掩着嘴笑。
這倆人穿着氣質都不俗,眼裏還透着股清澈的愚蠢,尤其是那個年紀輕的,這要是個女孩,不知道得迷倒多少男子了!
那媽媽熱情地招待齊笙和齊鐵嘴,拿了最好的酒和點心瓜果。
叫了幾個最漂亮的姐兒作陪。
那窯子裏哪裏出現過這般好看的少年郎啊,就是那紅二爺都沒眼前這位俊美。
“爺,我給您倒酒,我是月娘……”
一個穿着粉色旗袍的姐兒湊上去給齊笙倒酒,半個身子都貼在齊笙的身上了。
其餘幾個一邊暗恨月娘動作那麼快,一遍不甘落後地貼了上去,喂糕點的喂酒的,還有喂橘子的。
齊笙一個單身那麼多年,甚至是連母蚊子都沒見過幾隻,哪裏見過這場面。
喝了幾口月娘喂的酒,又不知道吃了誰喂的點心,忙的沒工夫說話了。
而齊鐵嘴孤零零地坐在一旁,還被幾個姐兒嫌礙事擠到了另一邊。
齊鐵嘴喝了口花酒,呸,難喝!
又吃了口點心,yue,太甜了!
他冷眼旁觀了一會,等看到月娘將手摸上齊笙的胸膛后,他坐不住了,真沒想到啊,齊笙這人酒量居然那麼差。
喝兩口小酒臉紅的不行了,居然連意識也模糊了,只能任由那幾個姐兒上下其手。
齊鐵嘴坐不住了,起身將那幾個姐兒趕了出去,“出去出去,他今天就是單純過來吃個點心的!”
好不容易將人都趕走了,齊笙那小祖宗又作妖了,他一邊喊着熱,一邊解開了披風的領子,這還不行,他那長袍的領口上的扣子都解開了。
齊鐵嘴慌忙上去制止了他的動作!
門就是在這時候被打開的,陳皮等了一會,那倆人還沒出來,怒氣沖沖地走了進去。
花娘本掩着袖子數錢,那小少年果然是個肥客的,給了不少小費。
此刻看見陳皮如黑臉羅剎般,頓時軟了身子,踉蹌地要摔在地上了。
陳皮提起她的衣領,沉聲問:“說,剛進來的那兩個人在哪!”
花娘哪敢隱瞞,馬上就告訴他齊笙的房間在哪了。
陳皮怒氣沖沖地走上樓,推門前還特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推開門,他就看到了令他目眥欲裂的畫面。
這個死臭算命的居然敢解他的扣子!!!
齊鐵嘴一看來人了,馬上鬆開了拽着齊笙的手。
看着陳皮猶如良家婦女捉姦的模樣,他怕地站到一邊,嘴裏不停地喊着:“陳皮啊,他喝酒了,嫌熱解開扣子涼快涼快…我這是怕他把自己給脫乾淨了…”
看着陳皮猶如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害怕地說:“真的。”
陳皮見過齊笙喝醉過的模樣,確實是這樣的。
他冷冷地瞧了齊鐵嘴一眼,“你居然慫恿他上青樓!”
齊鐵嘴這回是比竇娥還冤了,他是被齊笙拉過來的,再說了,大老爺們的逛個青樓怎麼了,又不是殺人放火。
但這話他沒敢說出來。
陳皮將齊笙的披風系好,此時齊笙醉了個徹底,軟乎乎地衝著來人笑。
陳皮要他抬手就抬手,坐下就坐下。
看着這模樣的齊笙,陳皮心裏的怒氣去了一大半了。
“扶着他,放我背上。”齊鐵嘴扶着齊笙讓他趴在陳皮的背上,陳皮背上齊笙便目不斜視地走了。
齊鐵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長沙城除了日本人,就數陳皮最恐怖了。
這人睚眥必報,陰晴不定的,手段更是狠辣到連二月紅都自嘆不如。
他剛是真被嚇了一跳!
陳皮背着齊笙慢慢地走回紅府,聞着他身上傳來的一陣陣脂粉香,陳皮的臉梅開n度地又黑了。
齊笙此時此刻哪有剛才嫌他髒的模樣,乖巧地趴在他背上,時不時地拿臉蹭他的背。
陳皮卻有些後悔,後悔剛才自己沒換身乾淨的衣服再出門了。
“師父,我好想您啊......”喃喃細語在他耳旁響起,陳皮偏頭看這個說著胡話的醉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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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將他往上顛了一下。
笑了笑,壓着嗓子,沙啞着聲音回他:“師傅也很想你。”
聽了這話齊笙滿足了,沉沉地睡了過去。
陳皮安置好齊笙,吩咐人給他煮了醒酒湯后就離開了。
他得去洗漱換身衣服,不然這人醒了還得嫌棄自己。
中午的時候丫頭讓人叫他吃飯,聽到他睡着后,搖搖頭笑了,“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讓他睡着吧,別吵他。”
“讓廚房熱着些菜等他醒了給他送過去。”
吩咐完這些后,她去吃飯了,不知怎麼的,她這幾天總是嗜睡的很。
齊笙這一覺睡到晚飯前才醒,床頭備着醒酒湯,他端過湯喝了。
“肯定是夫人準備的!”他說著,又聞到自己一股脂粉味混雜着酒味,皺着鼻子,趕緊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
他每天都要給丫頭把脈,觀察她的身體狀況。
今早把脈的時候他發現丫頭的脈象是喜脈,可若有若無並不准確,他有些不敢說,怕讓他們空歡喜一場。
如今得儘快將她體內的毒轉移到自己身上,再喂下鹿活草養着身體。
齊笙慢悠悠地走去前廳,想着飯前再為她把一次脈看看。
“二爺,夫人呢?”
二月紅喝着茶,微笑着說:“她在屋子裏剛睡醒,梳洗一番就過來了。”
齊笙聞言點點頭,落座了等丫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