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害怕,怎麼可能
“笑話,我怎麼可能會怕!”齊笙挑着眉,滿眼肆意的看着一片黑暗的前路。
二月紅笑着扶正了他的帽子,“君子正衣冠。”
這樣親昵的動作讓齊笙有些不自在,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偏過腦袋嗯了一聲。
這種感覺真奇怪,二月紅怎麼教小孩一樣教他。
他沒體會過這個情感,從前師傅對他向來是嚴厲為主的,雖說他想學什麼師傅從來都是尊重支持的。
可師傅在他的學業上也是很嚴厲的,每月都會考察他的功課。
去到少林的那段時間,每月都會回去看師傅,師傅留他吃頓飯,和他講道念經,便也沒有其他了。
而師兄師弟們都很寵他,要星星不給月亮,什麼都順着他的心意來。
而他在二月紅身上體會到了一種類似老父親的慈愛......
齊笙站起身,坐到齊鐵嘴旁邊,二月紅見他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沒再說話。
“八爺,咱打個商量啊!”
齊鐵嘴平躺在地上,聽到聲音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他:“打什麼商量?跟哥還這麼拐彎抹角的!”
齊笙嘿嘿笑着:“那行,哥我就跟你直說了,一會去了裏面,別說話,別亂碰,別亂走!”
聽到齊笙一連串的別別別,齊鐵嘴睜開眼睛,一雙大眼咕溜溜地盯着他,滿眼的不可置信:“什麼意思,裏面很危險?”
齊笙也躺了下去挨着他,偏過頭也睜着大眼睛看他,語氣嚴肅正經:“可以說是危機重重,九死一生!”
齊鐵嘴呆愣着身子,整個人就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定在那裏。
齊笙看着他這副呆若木雞的樣,心裏暗笑,小樣,這不得給你嚇老實了。
齊鐵嘴這人膽子雖然小吧,好奇心是一點也不小,關鍵是他還有行動力。
好幾次在路上要不是齊笙制止他,那機關是一碰一個準。
齊笙拍拍他的肩膀:“哥,也別太擔心了,再怎麼樣弟弟也能護着你。”
齊鐵嘴聽了這話一臉感動:“小齊笙,哥果然沒白疼你,等咱們出去了,哥請你去長沙城最貴的酒樓里好好搓一頓。”
他這回可沒敢講什麼怡什麼院了,那頭的二月紅虎視眈眈。
彷彿齊鐵嘴再敢說什麼葷話帶壞齊笙,他就過來給齊鐵嘴好好上一課!
休息夠了,吃了東西喝了水,解決好生理需求,張啟山整隊出發。
剛剛在逃跑過程中他們丟了不少物資,最主要的是照明工具沒了,除了一個親兵手裏拿着的火把,他們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照明了。
齊笙自主申請去前面探路,二月紅起先並不同意,“前面不知道有什麼,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去!我不同意!”
齊笙:“二爺,在場的各位沒有身手比我更好的了,而且在黑暗裏,我看的比大家都要清楚。”
他軟聲道:“真遇到什麼我逃跑的功夫也好,二爺放心吧!”
二月紅仍是不同意:“你死了這條心吧,在墓里不單單是身手好就有用了,探路這件事讓我去吧!”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着張啟山說的,沒想到張啟山拒絕了他。
“我覺得齊笙說的對,比身手速度,我們都不是對手。”
“在沒有照明工具的情況下,他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齊笙在一旁不斷點頭配合:“是啊,二爺,那我就先去了!”
二月紅重重地嘆了口氣,正要開口囑咐他兩句,齊笙一溜煙已經跑遠了。
“這小子真是......”
張啟山看着齊笙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裏,語氣無波:“別擔心,真有意外,我們跟着去也只會成為他的累贅。”
齊笙的身手他是見識過的,在他所認識的人里,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長的,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
二月紅收回目光,翻開了藏在內袋裏的地圖。
齊笙在前面探路,他們也不能閑着,坐了下來開始研究地圖上的標記。
【老六,這墓裏面有沒有什麼好東西?照理說這南北朝時期的墓,這東西帶出去得老值錢了吧?】
【宿主,這裏面的東西當年都被日軍洗劫一空了。】
齊笙恨得咬牙切齒,【真Tama服了,那群**********,就該把他們趕回自己那個小蟲島去!】
老六再次見識到了齊笙的語言魅力,原來罵人可以罵得那麼臟!
【這裏面什麼也沒有,那我進去幹嘛?打道回府得了。】
【宿主,回去的路剛被岩漿吞的差不多了,要出去得另外找路。】
【我不管,沒好東西,我不幹了,幹不了這活!】
老六被他磨得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答應他,等完成這個任務后低價出售給他一把趁手的兵器。
齊笙賊兮兮地笑着,心滿意足了。
他看着面前那座樹藤做的大橋,立在那沒動,往下看,一片霧茫茫的,深不見底,這要是掉下去,不粉身也得碎骨。
齊笙拽了下樹藤,有他拳頭那麼粗,看着有些年頭了,他邁了一步走上去,站穩后扶着藤把手走到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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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踩實后他才放心,橋的那一頭有一座很顯眼的洞穴,洞穴上還有一座牌匾,可惜上面的字花了,齊笙看不懂。
這還是得二月紅和齊鐵嘴來了才能研究研究。
專業的事應該交給專業的人。
齊笙環顧四周,很好,沒有危險。
他快步折回去,這回有經驗了,在那橋上他也用跑的。
為了節省時間,他運起功法,雙腿跑出殘影了。
再不趕緊從這個破墓里出去,他都要發臭了。
從靠近那個洞裏開始,老六就自發收集起了陰氣。
齊笙就知道目的地一定就在剛才那個洞穴里。
“二爺,佛爺,找到路了!”齊笙跑的很快,中氣十足地喊着。
二月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除了帽子沒戴端正,這小子連滴汗都沒留,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不錯,齊笙你帶路,我們出發。”張啟山沉聲道。
齊笙帶路,眾人走到那座藤橋前,齊笙看着面前的景象:“剛才我來的時候,那些霧氣都在橋下面的。”
而現在,那些霧氣籠罩住了整座橋,而且最古怪的是,這些霧像是被無形的屏障隔開一樣。
自橋開始,籠罩着橋和對面的一切,卻不蔓延到這邊來。
張啟山這回沒讓齊笙去,點了個親兵讓他舉着火把小心往前探路。
那親兵一手扶着藤蔓,一手舉着火把往前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