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0章 大甲蟲
清晨,吃過早餐的陳逸飛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朝着四季嶺方向出發。
“我來到這裏幾天,還是第一次起那麼早呢,早上的空氣可真好。”關芊芊迎着清晨清新的空氣伸了一個懶腰。
“還不是你和小青每天晚上都熬夜打遊戲,昨天晚上不是小青拒絕,你今天可起不來。”齊芷嵐拆台道。
“這不是起來了嘛,我今天可是一蹦就起來了。”
“別說,這南鄉的早晨還真有點意思。”關芊芊抬眼看了看天邊,指着說道:“你們瞧,這麼看過去,那邊的山多美?就跟一幅畫一樣。”
眾人抬眼看去,遠際雲霧未消,繞在山中,彷彿一層朦朧面紗,彷彿一張水墨山水圖。
“在這裏生活,每天我們都能看見。”陳逸飛笑道:“天氣和季節不同,這幅畫也美得不同,尤其是下小雨天的時候,那時候是最美的。”
“逸飛,我們走的方向,就是那片山嗎?”楊雪婷看着前方。
“沒有,四季嶺沒那麼遠,也沒那麼高。”陳逸飛搖了搖頭:“這方向走路過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嶺腳,往上,就處處是風景了。”
“昨天小青同學說四季嶺可以看見梅花鹿,是真的嗎?”楊雪婷問道。
“真的。”陳逸飛微笑道:“我和月欣見過兩次。”
“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好運。”楊雪婷望向四季嶺的方向。
“這我可不能給你打包票。”陳逸飛不想讓她憑空希望又失望。
“我知道。”
小丫頭背着自己的小書包,腦袋上戴着一頂可愛的卡通帽,一蹦一跳的走在前面,小青姐姐跟她說要去郊遊,她可期待了。
一行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走着。
一路山野晨風,好不愜意。
桂花香,漫十里,白蝶一雙,風起黃金雨。
“第二次來,這裏還是那麼美啊。”葉廷傑踏着滿地金黃感慨道。
“大哥,月欣同學,這兩隻蝴蝶怎麼一直在你們身邊飛啊?”寧朵朵看着兩人身旁的一雙白蝶問道。
陳逸飛只是望着面前的蝴蝶輕輕一笑。
“哥哥姐姐!這裏好多花。”小丫頭這時候也很興奮的說道。
“這是桂花。”陸月欣對懷中的小丫頭糯聲道,走山路對於小丫頭來說還是有些勉強了,快到的時候小丫頭堅持不住就讓姐姐抱她了。
陸月欣把小丫頭放了下來,讓她自己在這裏玩。
“我也見過桂花林。”齊芷嵐望着周圍:“但是像是這裏生得那麼好的,還是第一次見,看來南鄉不僅養人,還養花啊。”
這時候她看見陳逸飛和陸月欣徑直朝着一個方向走去,沒多久就停了下來,她往前一看,那桂花林之中居然有一座土墳,說來也怪,這麼美的地方有着一座荒野土墳墓
只見陳陸兩人來到土墳面前,陳逸飛從包里拿出了幾根香點燃,兩人虔誠的在土墳前拜了拜后便在墳前插上。
“依依也要上香。”小丫頭來到兩人身後說道,上次在陳逸飛外公那裏小丫頭上了一次香,她以為哥哥姐姐要那她也做。
“好。”陳逸飛微笑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隨後也幫小丫頭點了三支香,然後和陸月欣兩人一起護着她的小手幫着她插上了香。
他們回過頭,發現寧朵朵她們都在看自己,葉梓青這些人上次來過,知道這土墳的故事,所以對他們的行為都理解,但是新來的幾位就不明所以了。
“你們玩你們的就好,不要害怕,這裏面是我們兩位值得尊敬的長輩,我外婆的意思,我們替她老人家過來上幾炷香。”陳逸飛微笑道。
“那我們都來了,是不是也上幾炷香比較好啊?”葉梓青問道。
“不用,我就帶了那麼些香,你們想的話,拜一拜就可以。”陳逸飛輕輕搖了搖頭,最後的三根香給小丫頭用了。
寧朵朵幾人看着那孤墳也是抱着敬畏的態度,見陳逸飛這麼說了也沒有多問。
小丫頭對生死還沒有了解,完成她上香的任務之後便開開心心在附近玩去了。
接着陳逸飛和陸月欣也在桂花林之中漫步起來,陳逸飛隨手摺下一枝桂花,先是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遞給了一旁的少女。
陸月欣伸手接過那枝桂花,也學着一旁的人放在鼻尖前輕輕聞了聞。
“很香。”她輕聲道。
“可惜,沒有你香。”陳逸飛微笑道。
陸月欣看了他一眼,隨後輕輕的把那隻桂花插在了自己帆布包上,她那白色的帆布包就這樣多了一枝金黃。
兩人走着走着,找到了一塊可以當凳子石頭,於是便一同坐上去休息,山路不好走,應當多休息。
“哥哥姐姐!”小丫頭這時候朝着他們跑了過來:“那裏有隻好大的蟲子。”
“大蟲子?”陳逸飛和陸月欣立刻起身,要是什麼會咬人的蟲子一會不小心咬到小丫頭可就不好了,他立刻跟着小丫頭走了過去,結果看見了一隻黑色的大甲蟲。
“依依,這是甲蟲。”他放下心來,微笑跟小丫頭介紹起來,還好不是大蜜蜂什麼的,甲蟲這種蟲子你不伸手到它嘴邊基本是不會有事。
不過他看着那掌心大小的甲蟲,感慨南鄉果真養人,連甲蟲都生得那麼大隻。
“甲蟲,那它會咬人嗎?”小丫頭抬頭看着樹榦上的大甲蟲問道。
“不會哦,甲蟲不會咬聽話可愛的小朋友。”陳逸飛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
這時候他看見陸月欣來到了那樹旁,竟然直接伸手將那甲蟲抓了下來,然後來到了小丫頭面前蹲下。
“依依摸摸看。”陸月欣輕聲道。
小丫頭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甲蟲的後背。
“滑滑的。”小丫頭縮回小手后說道。
“甲蟲有咬依依嗎?”陸月欣輕聲道。
“沒有。”
“那說明依依就是聽話可愛的小朋友。”陸月欣輕聲道。
“嘻嘻。”小丫頭立刻驕傲可愛的笑了起來。
陸月欣將甲蟲又放回了樹榦上,它重新安穩的趴在上面,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陳逸飛有些理解它為什麼叫甲蟲了,除了身披甲胄,還生有一副穩重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