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下水
盤馬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個清楚,使勁的嘬了兩口煙后,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你回來后,就沒意識到有哪裏不對嗎?”
張山雨看着盤馬,想要試探盤馬是否發現了瑤寨的位置不對,盤馬聽到張山雨的話愣了一下,連忙搖頭否認。
“瑤寨里能有什麼不對的,頂多就是那些考古隊的人離開了,日子還是照常生活了。”
幾個人都能看出來盤馬在撒謊,但誰都沒有揭穿盤馬。
在盤馬家待了沒多久,就帶着盤馬一直藏着的東西離開了。
盤馬一直藏着的,其實也是一塊磚塊,兩塊磚塊放在一起,甚至看不出有什麼差別。
說是今天要下水探路,但因為裘德考的人駐紮在湖邊,加上設備的缺失,並沒有辦法直接下水。
幾個人在下午的時候上山,選擇在裘德考湖對岸的地方安營,因為距離不近,白天裘德考的隊伍也沒發現什麼。
在湖邊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張麒麟和無邪還有胖子下水,果真在水裏撈出來了幾具屍骨,屍骨湊殘缺不堪,張山雨看出來這是當年自己讓人扔回去的。
張山雨卻沒說話,只當是考古隊人員被替換的事情自己雖然知道,卻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這些屍體可以表明,盤馬說的話是真的,當年那些隊員被盤馬他們殺害后,就被那些人替換掉了,所以盤馬誤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也幫着那些人做了一次兇手。”
無邪指着地上的屍體,臉色不怎麼好看,顯然是想到了盤馬最後的反應。
“盤馬嘴上說自己不知道村寨的變化,可下意識的舉動騙不了人,就算是當年的兩個村寨一模一樣,但位置不相同,盤馬上山了三年,也不可能忘記了家在哪。”
胖子點點頭,認同無邪的話,對於盤馬的否認,胖子也不可能去相信的。
“就算是上山三年,但到底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怎麼可能忘記呢,就算是細微的變化可以用時間來解釋,但地理位置的變化,是沒辦法解釋的。”
無邪搖搖頭,繼續說道。
“盤馬很顯然也知道這個情況,但他卻不敢去說什麼,很可能是他意識到,村寨里的人不一樣了。”
“是啊,所有人都說對的時候,你說不對就是一種錯,想要活下去,盤馬也只能當作不知道了。”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是累壞了,接過瞎子給的煙,就在一旁抽,站在胖子下風口的無邪皺起眉,往一旁走了兩步。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盯着盤馬?”
無邪疑惑的看着胖子,胖子連忙擺手。
“我可沒說啊,這是你自己說的,和我沒關係。”
胖子矢口否認無邪的猜測。
“但不排除這種可能,要是真的有人在盯着盤馬,你說盤馬把事情和我們說了之後,那人會怎麼樣?”
瞎子眯着眼睛,不動聲色的瞥了張山雨一眼,張山雨卻沒有反應,瞎子轉過視線看着無邪。
“這麼多年了,應該不會吧?”
無邪試探的問着瞎子,雲彩在一旁聽到這話,身體僵硬的不行,卻沒讓看到。
瞎子一攤手,無所謂的說道。
“這我怎麼知道?實在不行明天回去看看唄,他活了那麼多年都沒事,估計是咱們多想了。”
“他既然活了那麼多年,就表明那些人已經不在意他了,你還是別想那麼多了。”
張山雨看着無邪,神色淡淡的,像是在安慰無邪一般,無邪聽到張山雨的話,心裏也穩定了下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這兩天的消息太多,感覺腦子太亂了。
“那就聽你的。”
事實證明,是瞎子和無邪多想了,張山雨暫時還用得上盤馬,所以不會讓塌肩膀把盤馬解決了的。
塌肩膀沒有張山雨的指示,不會輕易動手,如今塌肩膀的出現,也就只有張麒麟、張山雨、瞎子和雲彩知道,無邪和胖子完全是處於不知情的地步。
張麒麟和瞎子是不會說,雲彩是被張山雨吩咐過不會講。
這一點,張山雨還是很放心的。
一個沒有過多人知道存在的人,用着放心,處理起來也輕鬆。
岸上的屍體,最終被幾個人又丟回了湖中,沒轍啊,莫名出現的屍體能怎麼解決?
難不成報警?
下午,無邪和胖子休息了一會後,就和張麒麟三個人又下了水。
張山雨和雲彩坐在岸邊看着,瞎子則是撿起地上的石頭丟無邪和胖子。
每次的准心還都很好,剛剛好丟在無邪和胖子的身旁。
瞎子的這個舉動,惹得無邪和胖子破口大罵瞎子這個人神經病。
瞎子聽到后樂的哈哈大笑。
因為瞎子的搗亂,無邪和胖子沒注意到湖中心逐漸擴大的漩渦,張麒麟發現后想要拉着無邪和胖子跑,卻來不及了。
人在水中,遠遠沒有在岸上方便,瞎子看見后,連忙撿起地上的黑金古刀,向張麒麟的方向丟去。
就看到湖中有一隻手伸出來,將黑金古刀抓在手中。
然後,無邪、張麒麟和胖子就消失在了湖中。
雲彩看見這個情況后着急的不行,連忙就想要跑回寨子裏叫人。
張山雨卻一把拉住了雲彩的手腕。
“有小哥在,不會出事的。”
雲彩愣愣的看着張山雨,沒想到張山雨在看見了這種情況的時候還能冷靜。
“你回寨子吧,就和別人說我們有急事離開了,過幾天我們會再回來拿行李的。”
張山雨吩咐了雲彩一句,雲彩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只得聽話的嗯了一聲,手腳不聽使喚的往回走。
瞎子和張山雨看着雲彩的背影,瞎子拿出煙遞給了張山雨。
“她能信得過嗎?”
“她要是不能信,那就讓能信的人出手好了。”
張山雨看了雲彩的背影一眼,也算是把選擇權交給了雲彩,轉過身看着平靜的湖面。
“你還真是狠心,好歹誇你好看過。”
瞎子齜牙笑着,看上去沒心沒肺的,絲毫不擔心雲彩的結局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