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受傷的大媽
因為時間還挺早的,路上雖然有人但是不多。
蘇竹也沒打算出醫院。
這個時間段國營飯店更是不可能開門的。
她就打算在醫院裏繞繞,散心的時候,同時想想辦法,讓那張煩人的嘴閉上。
蘇竹深吸一口氣:“這麼暴躁可不好~”
不知不覺間,她就逛到了病房後面。
她雖然認路一絕,但是方向感並不算很好,至少需要辨認一番才能認出自己所處位置的方向。
更何況,一開始她也不是直接奔着樓後走的。
所以當抬頭和二樓某個房間中的人對視的時候,蘇竹愣了一下,覺得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再仔細看看,這不是劉猛同一個病床的病友嗎?
蘇竹這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繞了醫院一大圈。
......
蘇竹和那位公安點了點頭,就移開了視線。
下一瞬間,她就看到了在另一個窗口出現的大媽。
那個方向......是茅房。
蘇竹看着茅廁那沒有關上的窗戶,有了一個不算絕妙的好主意。
蘇竹又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發現那位公安已經不再看她這個方向了。
又看了看附近......
很好,沒有人。
蘇竹一個助跑,動作迅速的攀上了牆,然後用比猴子還快的速度翻進了茅廁......
醫院的茅廁是兩排平行的坑。
每排坑大約一米五左右會豎一個石牆。
因為坑是垂直窗戶的,所以大媽蹲坑的話,不是面對着窗戶,就是背對着窗戶。
蘇竹還是太莽撞了,為了追求速度,都沒有提前看大媽蹲廁的方向。
不過,她很幸運,大媽是背對着她的。
再加上抽水箱的響聲,成功掩蓋住了蘇竹翻進來時產生的細微響動。
......
大媽的腿其實並不是特別嚴重,就看她現在還能蹲着上廁所就知道了。
純屬訛人。
當然,對方也有不對,是真的撞了大媽,否則也不會被她訛上。
蘇竹小心地靠近大媽,在大媽還沒有察覺到一雙罪惡的手緩慢接近她腦袋的時候,蘇竹就當機立斷,咔嚓一聲。
別誤會,蘇竹並沒有擰斷她的脖子,而是卸了她的下巴。
這個行為對蘇竹來說其實是有些難度的。
因為她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做過,準確來說,是只有理論,沒有實踐。
但她今天真的很幸運,一舉成功。
大媽的感受就不那麼美好了。
先是被突然伸出來的雙手給嚇了一跳。
剛準備喊,就聽到咔嚓一聲,緊接着,她的下巴不能動了,只能發出來一些無意義的嗚嗚啊啊聲。
最後就是劇痛襲來。
等大媽想起來,回頭看是誰襲擊了她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而此時的蘇竹早已經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不僅如此,為了表現得更真一點,她還按照剛才和晃悠的速度往另一個方向走。
等大媽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腿傷,捂着下巴的口水回到病房的時候,蘇竹已經來到道路另外一旁樹下的長椅上坐下了。
在靠窗的那位公安得知,大媽被人卸了下巴之後,大概也是下意識的懷疑蘇竹吧,所以他立刻轉頭看向了樓下。
在原本的位置沒有看到蘇竹的時候,他忍不住蹙眉。
不過眉頭很快就鬆開了。
畢竟此時蘇竹離着之前的位置也不是特別遠。
等蘇竹晃悠的差不多了,買完飯回到病房的時候,病房一片寂靜,大媽坐在床上哭。
注意到蘇竹進來之後,大媽立刻指着蘇竹,用一種特別奇怪又聽不太清楚的聲音竭力嘶吼:“就是你,就是你這個賤人,偷偷摸摸跑的茅廁傷了我。公安同志趕快抓她,讓她吃花生米兒!”
配合著大媽的聲音和她現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是瘋人院。
蘇竹皺眉,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有些怒氣又有點兒疑惑。
彷彿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大媽的聲音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說。
實際上,蘇竹是有些驚訝於這個醫院醫生的動作,明明現在都沒到上班的時間。
看來是昨天晚上的值班醫生幫她治療的。
效果還挺好的,竟然這就能說話了。
作為見證了蘇竹時間線的公安,靠窗的那人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
“這位嬸子,剛才我就已經說了。林知青之前一直在樓下,你所說的這個時間不足以支撐她從樓下跑到樓上,傷害完你之後又跑回原處。所以她應該不是傷害你的人。”
劉猛看了一眼蘇竹,接著說道:“你不能因為討厭我妹妹,就堅持說傷害了你,她脾氣最好了,與其懷疑她,不如想想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吧。”
以大媽的性格來講,平常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大媽被劉猛懟的一時失言。
但是她沒準備就這麼輕輕放過。
之所以攀扯住蘇竹就是想有人能為她今天的傷勢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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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這個小知青認下這件事,大媽不但擁有了治療費,還有大筆的賠償。
大媽想的挺好,但蘇竹既然廢氣巴拉的為自己做不在場證明,就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情是她所為。
更何況......大媽有證據嗎?
蘇竹無奈嘆了口氣:“我知道大媽你因為我不告知你們王同志信息的事情對我有怨言,我也盡量忽視你那些沒有教養的語言。更何況你已經夠可憐了,受傷都嚴重到住院的情況了,也不見您的孩子過來探望你、照顧你。我原本想着只要您不過分,我能幫助就幫助一下的,卻沒想到我的退讓竟然讓你一再的囂張。”
蘇竹的演技還是有那麼點提高的,一滴淚水順着她眼角里滑落,本來就略顯年幼的臉蛋兒,看起來就更加可憐兮兮的了。
“雖然不知道你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公安同志都開口說不可能是我做的了,你卻依舊攀扯我......大媽,要不您直接報警吧。如果你能證明這的確是我做的行,我認栽,我賠償您治療費。但如果您不能證明這是我做的,您這就是無故陷害冤枉我,損壞我名聲,那我也可以要求你對我進行道歉和賠償。”
聽到道歉兩個字的時候,大媽還沒什麼反應。
在她看來找證據什麼的應該是公安做的,大媽覺得蘇竹之前和自己有矛盾,她做出打擊報復的行為是很正常的。
更何況大媽不懂法。
只認為自己提出了懷疑,蘇竹就需要證明自己沒有干過這件事,如果她不能證明的話,她就是有罪的。
就像之前那些被下放到鄉村的罪人一樣。
他們不能證明自己不是社會主義的蛀蟲,也不能證明自己不是資本主義的傀儡,就只能帶着他們那張苦瓜臉被打被罵被下放。
就算蘇竹能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大不了就是說句對不起,大媽感覺自己還是挺能伸能屈的。
只是這件事情不能和金錢扯上關係。
“憑什麼要給你賠償??我被人打了,我還要給你賠償?”
她說話的時候,因為下巴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關係,口水一直往外噴。
蘇竹嫌棄的倒退了一步。
她不準備和大媽多做言語:“您直接報警吧。”
蘇竹如此的堅決,大媽反而心裏有些惴惴不安了。
再想想靠窗病床那位公安說的話,大媽覺得這事還真不能報警處理。
於是她說:“幹嘛報警,病房裏這不是有現成的公安嗎?”
葉隊剛想說,他們現在不是在執行公務期間,就聽見大媽另一邊病床上的公安說道:“正好我無聊了。那就先去茅廁看看現場?”
這是位女公安,但氣質卻有些痞里痞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