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工地試工
到了傍晚，包工頭過來驗收我的成果。我以為他會對我的表現比較滿意，沒想到他早就知道了整個過程，對我也並沒有什麼好臉色。
“今天勉強算你及格！不過，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既然你這麼能幹，那麼明天的數量翻倍！”
“什麼？”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嗎？
“沒聽清楚嗎？你要是不想干，現在可以馬上走人！”
“聽清楚了！”翻倍就翻倍，我江小海還怕了不成？
“如果明天你要是完不成任務，還是得捲起鋪蓋給老子滾蛋！”包工頭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一點都不留情面。
當包工頭說到鋪蓋二字，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好像除了自己帶個人來了，其他什麼的鋪蓋都沒有帶！那我今天晚上睡哪？
“在想什麼？走，吃飯去！”
這時，之前幫過我的那個老鄉走了過來。他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拉着我一起朝食堂走去。
晚上吃的是胡蘿蔔炒肉，裝菜的大鐵盆裏面零零星星的倒是真能看見一些肉，不過是些肉末。旁邊還有一大盆炒青菜，排隊打飯的人已經排起了長龍。
那天晚上，我和工友們擠在一起。就是一個房間二十來號人，擠在同一張床上，也叫打通鋪。
“我聽別人說，你來這裏自給人家幹活，你傻不傻呀？怪不得人家這樣擠兌你！”
“就我這身板，我要是有要求，誰還要我？這年頭有能力的人實在是多，我就混口飯吃罷了！”我很無賴。
“可是，你也沒少幹活呀！”
“不說了，早點睡吧！我困了～”
也許，這就是不要工資，免費為別人打工的下場。你以為不要工錢，別人就會賞你一口飯吃，好好地善待你。可惜，我想錯了！
說實話，我對這裏的飯菜一點都提不起興趣。早上吃的居然是白面饅頭，配榨菜肉絲白米稀飯。說是榨菜肉絲，只看見榨菜，卻沒有看見肉。難道肉都被人挑走了？
這伙食還沒奶奶做得好！我這正是青春年少長身體的時候，跑這來吃苦來了？何必呀！
“今天你把這些全部搬完了才能吃飯，工地可是不養閑人！”工頭把我帶到一處工地，指着地上的磚對我說道。
我也沒有反駁他，只是默認了。我勤勤懇懇地把工作做好，只希望他以後能對我態度稍微好一點。
“這麼多，誰搬得完啊？要是我早就不幹了，直接走人！這不明擺着欺負人的嗎？”
工友們你一言我一語，在一旁議論着。我沒有出聲，而是選擇默默地接受。我江小海也是有尊嚴的人，但是我的尊嚴不在這裏。我的尊嚴不在這廣袤的工地上，而是在破舊的小木屋裏。在我奶奶那裏。
四萬多塊磚，一天的時間全部搬完。對一般人來說確實很難，而且是在沒有任何輔助的工具下完成，那就更是難上加難！昨天因為工友幫我的事情被工頭知道，那位工友今天一早就挨了批評。還說如果他敢繼續幫我，他也跟要着我一起捲鋪蓋走人。
難怪今天工頭走的時候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是看你今天怎麼搞？我不禁感到納悶，既然他不想讓我留在工地，那他為什麼又要通知我來？這不是很矛盾嗎？難道天要滅我？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肯定第一時間會選擇一走了之。而我卻沒有，我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我江小海從小被人罵慣了，也被人欺負慣了，早就將尊嚴拋在了腦後。現在老子就主打一個不服輸，你越看老子不順眼，老子還偏就不走，就是要礙你眼。
我照常在工地上轉悠了一圈。果然在附近一個垃圾場被我看到了，一個廢棄的類似傳送機器。我把機器弄過來準備一陣研究，看看它能不能為我所用？這玩意兒除了有點生鏽之外，傳送帶也被破壞了，完全不能用的樣子。
我江小海是誰呀？沒有人認識我，我的才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江小海是一個天才，不是廢材。不管是什麼破銅爛鐵，只要到了我的手上，我就能將它變廢為寶。
我對着一堆破銅爛鐵好一陣搗鼓，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一台傳送機就修好了。現在只要給它加上油，就可以運轉了。
馬上就到吃中午飯的時間了，這時候工頭走了過來，對我一頓嘲諷。
“我是叫你過來搬磚的，不是叫你來撿廢品的！不要跟我整這些沒用的東東，到現在一口磚都沒有搬上去，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你就等着捲鋪蓋走人吧！”
“小海，走，吃飯去！今天要是搬不完就算了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為難你的！你還不如去其他地方碰碰運氣！”
“你去吃吧！我今天沒幹活，我不吃！”
“那怎麼行？你不吃飯，哪裏來的力氣幹活呀？”
“今天早上我偷拿了兩個饅頭，我吃饅頭就行了！”
“那好吧！”
趁着工友們都去吃飯的時候，我跑到工地又轉悠了一圈，看看哪裏有柴油機，先弄點回來試一試。
“噠噠噠……”
機器在一陣滾滾濃煙過後，居然開始轉動齒輪運轉了起來。可是接下來讓我犯愁的是，傳送帶也壞了，我上哪找傳送帶去？
我看了一眼遠處的腳手架，突然靈機一動，我差了幾塊搭腳手架的板子過來。然後用鐵絲將報子固定在了傳送帶上，一個新的傳送機，就這麼整好了。
我躺在一旁的沙堆上，一邊啃着手裏又冷又硬的饅頭，一邊滿意地看着正在運轉中的機器。連上磚頭都是自動的，我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按照這效率，半天時間就搞定。
本來還以為今天鐵定過不了工頭那關，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呀！我江小海又TM在工地活過了第二天，堅持到了第三天。
不知道工頭對我這個工作效率會不會滿意？
昨天聽工友說，只要能留下來，鋪蓋都是工地免費發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