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左冷禪的危機感
看着向問天明顯已經意動,周坤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一個聰明人應該明白什麼時候表現出十動然拒的態度,又該在什麼時候採取十氣然應的動作。
從一系列的表現來看,向問天確實是一個的聰明人!
……
“你可以放心,我對這種依靠藥物來控制教眾的鬆散組織,不是很感興趣;我要的是魔教中那些能為我所用的人。
我相信盈盈跟我一樣,也不是一個貪戀權棧的人。
所以,等任教主榮休后,我和她肯定都不在乎一個魔教教主之位。
你我之間的合作,可以說是各取所需!”
向問天聞言,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周兄弟,三屍腦神丹的解藥又該如何說?”
“我已讓五毒教的藍鳳凰在試製解藥。
你要相信,我能調動的人力、物力,遠非你能想像;一個蟲子而已,它還真能在人的肚子裏安家落戶不成!”
“好,不過我也有個條件:此事需要得到大小姐首肯。”
“沒問題。不過,這個事情急不來。
咱們需同心戮力,先搬走少林、武當和東方不敗這幾隻攔路虎。”
“周兄弟,我一切聽你的!”
……
看着向問天離開的背影,周坤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早已看出來了,任我行這個便宜岳父不是什麼正經人;狠起來,估計連自己人都殺。
與這種人合作,是利益使然;真要與這樣的梟雄談親情,無異於給自己找麻煩。
與之相比,這位能屈能伸的向左使,卻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周坤相信他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行事,總是考慮利益最大化或是損失最小化;有了利益為準繩,他就相對有底線,不會玩脫了。
“對不住了,泰山大人!
我能容下一頭狼,卻容不下一座山擋我的路!”
……
翌日,玉女峰。
今天是劍氣大比劍之期。
一眾吃瓜眾看多了其他門派年輕一輩高手的比斗,本以為華山兩宗比試是狗尾續貂,再精彩應該也比不過前幾日的水平。
結果上了玉女峰后,才知道小覷了華山;也明白了今日的華山已遠非昔日的那個大小貓三兩隻、上桌吃席都得坐小孩子那一桌的小可憐!
……
與之前比武大會捉對廝殺不同,玉女峰的大比劍已經是兩宗之間的守擂戰。
一開場,寧中則的小弟子魏文蓉便含笑站起身,繼而飛射至場中,一身黛青色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其颯爽英姿便令人眼前一亮。
“各位劍宗師兄師姐,小妹魏文蓉,請指教!”
“……”
台下觀望的恆山派秦絹,眨着大眼睛,拉着鄭萼的手道:
“師姐,是文蓉妹妹呀。
沒想到她這麼小小隻,竟然第一個上擂台。她若是打輸了,不會哭鼻子吧!”
鄭萼趕緊拉住蹦蹦跳跳的小師妹,沒好氣地道:
“你給我老實點,怎麼叫誰都是妹妹!
文蓉妹子雖然只有十五,可比你還大三個月呢!”
“……咦,我比她還小嗎?”
“……”
等了半天,劍宗中也躍出一名瘦削的女子,對着魏文蓉拱了拱手道:
“文蓉師姐,小妹梅子琪有禮了。”
“梅師妹,小心了!”
說罷,只聽空氣中一顫,魏文蓉的長劍已然出鞘;頓時,一道劍光便包裹了上來。
眾人見到兩個少女姿容俏麗可愛,方有了三分觀看的興緻。待看到出手后,都是悚然一驚。
只看二人手持長劍,身姿矯健如龍,每一個動作都是剛柔並濟,充滿力量與美感;劍法攻防進退之間,也被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兩個女弟子年紀都不大吧;俱是身輕如燕,在方寸之地閃轉騰挪;劍法也是流水行雲,毫無凝滯之感。
這第一場,可是給了我大大的驚喜!”
“咦?氣宗弟子竟然可以跟劍宗弟子打得旗鼓相當?!
不是說練上十年,劍宗弟子都是大佔上風;二十年後,兩宗弟子才會平分秋色。
可這兩位年紀像是剛及笄的樣子,為何氣宗弟子還沒顯出頹勢?”
有知道情況的立馬解釋道:
“你們說的那都是老黃曆了。
如今華山雖還分劍氣二宗,只是所習武功卻是劍氣並舉。
我看五嶽劍派的同齡之人,能跟得上華山腳步的,已是鳳毛麟角!”
“……”
就在吃瓜眾震驚華山後繼有人之時,魏文蓉已經展開劍法,一輪猛攻。
她的劍法走的是輕靈路子,加之身法迅捷,不過片刻之間已迫得對手左支右絀。
此時,梅子琪唯有棄劍認輸:
“魏師姐劍法高超,小妹認輸了!”
“梅師妹,承讓!”
接下來,魏文蓉又連續戰勝了好幾個劍宗弟子,方才一着不慎,被挑落長劍。
不過,這樣一個才十五歲左右的妹子,其表現已經可圈可點,值得很多人側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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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高台旁的左冷禪忍不住咳嗽了數聲。
這是他上次跟周坤比斗時留下的後遺症。
當初他被周坤吸走大約三成內力后,接着自己的一掌被對方牽引打在了胸膛上,直接傷在了寒冰真氣之下。
當湯英顎將他背下山後,嵩山派還緊張了一陣子,深怕周坤會繼續報復嵩山。
可到了最後,都不見華山派對他們有任何的動作。
湯英顎見到這一幕,終於露出了劫後餘生的鬆弛;但左冷禪只覺得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被欺辱自然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但被這樣無視,則更讓人憤慨!
現在他也明白了,周坤口中所謂的“我的對手從來都不是你”是什麼意思。
與華山相比,自己這邊的高端戰力已然相形見絀;再看看面前這些已經成長起來的華山弟子,他只覺得嵩山未來的前途將更加黯淡。
想到未來,他不由得又咳嗽了幾聲。
一旁的湯英顎見狀,忙關心地問道:
“師兄,可是傷還沒好利索?”
左冷禪並沒有回答,而是問道:
“師弟,門派內可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人才?”
湯英顎聞言一滯,繼而開口道:
“掌門師兄,我也承認剛剛那丫頭的劍法尚可,但我嵩山能勝她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靠着一群孩子,他們什麼都贏不了!”
左冷禪:“……”
唉,這還真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你我誰不是從一個孩子開啟了梟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