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大喜
嚴媽媽滿是擔心的看着柳月如問道;“娘子,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柳月如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解釋;“無事,就是想到從前這裏的東家。”
嚴媽媽並不知道從前宋南知和楊玉寧的在柳月如房中做過的那些事情,有些不解。
“我們走吧。”柳月如收回視線,胃裏依舊難受的開口着。
“打他,就是那個臭乞丐,上次還搶我的東西吃,不要臉的,連孩子的東西都搶。”
一陣孩童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那些孩子不停的在一叫花子的身上拳打腳踢的。
叫花子倒在地上,身子蜷縮起來,目光卻是緊緊的盯着柳月如所在的方向。
柳月如看了一眼,對方的臉上滿是傷疤,交錯縱橫的,看起來十分駭人。
只是那雙眼睛,讓柳月如感覺格外的熟悉。
她愣了一瞬,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甘,憤怒和慾念!
柳月如秀眉微皺的收回目光。
嚴媽媽順着柳月如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口解釋道;“那人在醉香樓很久了,不管別人怎麼驅趕,他就不是走,日日都守在醉香樓的門前,聽聞剛開始的時候,那人雙腿被砍斷,只剩下一隻手,不過那手也好不到那裏去,都是傷痕。”
“也不知道那人是犯了什麼錯事,從前剛見到的時候,臉上沒有一塊好肉,全是層層疊疊的傷痕,如今算是好的了,起碼還有了點人樣子。”
柳月如聽着嚴媽媽都得解釋,將眼前之人的影子和楊玉寧重疊在了一起。
她猛然回過頭,看着地上之人。
這時。
那人也目光幽森的盯看着柳月如。
柳月如的心瞬間感覺有些發毛。
轉身便直接離開。
並不是柳月如擔心楊玉寧現在還能對自己做什麼,而是對方的目光,和被那等人惦記上的感覺很是不好。
讓柳月如渾身不自在。
嚴媽媽緊跟其後。
柳月如快速的買了需要的東西回家去。
回去的時候還有意的避開了醉香樓的地方。
只是她想到,到時候迎親隊伍也要經過這條道路。
柳月如的臉色變的有些不是很好。
她要想辦法將這等垃圾,清理出去京都城才好。
.......
轉眼便得到了大哥和雪兒姑娘大婚之日。
因為雪兒姑娘和蠱婆是從邊疆地區過來的。
便從柳月如的一處宅子出嫁。
柳府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府內一片喜氣,眾人都穿上喜色的衣裳。
下人不停的在院中來回穿梭,忙忙碌碌,臉上卻也都掛上的歡喜的笑容。
柳月如幫襯着陳姨娘一同主持這才的婚事。
陳姨娘雖然是第一次主持這樣的婚宴。
但事事都細緻,考慮周到。
柳月如將陳姨娘的一舉一動都收入了眼底,臉上也浮現讚賞。
如此一來。
就算到時候自己的離開柳府,陳姨娘也可以幫着父親將柳府的事情安排妥當。
外面的敲鑼打鼓的聲音漸漸的逼近,鞭炮聲更是不絕於耳。
陳姨娘這次作為柳府的主母出面,她溫婉的站在柳正倘身側。
眾人一同出門迎接。
柳扶風將雪兒姑娘從花轎上背了下來。
眾人起鬨聲,歡笑聲,不停的響起。
柳月如抬眸在人群中巡視一遍,卻沒有看到蠱婆的身影。
馬上就要拜堂成婚了,蠱婆是雪兒姑娘唯一的親人,若是不在場。
只怕心裏會惦記上一輩子。
柳月如喚來下人,對着嚴媽媽道;“去看看,蠱婆在何處。”
話剛說出來,柳月如又想到什麼。
快步的朝着蠱婆所住院中走去。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正在收拾東西的蠱婆愣了一瞬。
抬頭一隻眼睛看着被推開的門。
見來人是柳月如后,蠱婆的臉上露出笑容。
朝着柳月如伸出自己的手,招了招。
柳月如湊近蠱婆,在她的身側坐下,試探的問道;“阿婆,今日是雪兒嫂嫂的大婚之日,您收拾這些東西做什麼?”
蠱婆也不隱瞞自己的內心想法,直接對着柳月如開口道;“京都城內都是有頭有臉之人,我一老婆子,什麼都不會,這等模樣只怕會讓雪兒遭人嫌棄,她本來就比不得那些京都那個貴女,我不想再讓她因為自己的母親被人笑話。”
“柳小姐,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你聽我的准沒有錯,就當雪兒是沒有父母之人,等她們拜堂成親后,我就從角門離開。”
蠱婆拉過柳月如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道;“日後雪兒就要你們多多照應。”
“她自小都在鄉下長大,從來沒有學習過京都的這些規矩,若是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蠱婆說話的時候滿眼都是不舍,和關心。
柳月如將蠱婆收拾好的東西拿了過來。
故作不悅的開口道;“哪裏有兒嫌母醜的,阿婆,今日若是您不告而別了,雪兒嫂嫂日後心裏定會不好受,跟我大哥也沒有辦法好好過日子。”
“您聽我的,雪兒嫂嫂不會在意此事,我們母親都離世的早,雪兒嫂嫂的母親,日後便是我們的母親。”
蠱婆眼中暗下的光,一點點的亮起。
柳月如不由分說的拉過蠱婆的手,往外面走。
“走,馬上就要拜堂成親了。”
蠱婆任由柳月如拉着自己的手來到了前廳。
此時,外面的賓客如雲。
新人也從正門跨過火盆,來到了正堂前。
柳正倘已經坐在高堂之上,身側的人是陳姨娘,她端莊舒雅的端坐在一邊,面帶溫和的喜色。
蠱婆看着這一幕,突然又有些退縮。
還是柳正倘和陳姨娘對着蠱婆招手,示意她到一邊的位置坐下。
蠱婆這才有些窘迫的上前。
柳月如對着蠱婆微微頷首,遞給她一個眼神。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柳扶風歡喜的拉過雪兒姑娘的手往洞房方向走去。
身後卻是響起小聲的議論聲;“高堂上那人就是新婦的母親?”
“許是!”
“怎麼長的如此恐怖,那眼珠一隻都快蹦出來了,怎麼能讓這樣的人坐在高堂之上?”
“還有那臉上的疤痕,不會是做了什麼壞事被人,......”
“噓!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