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值日功曹
眼見大鵬金翅鳥逃得無影無蹤,朱長風只好回來。
上機又問:“拍下來沒有?”
“拍下來了。”攝像道:“但有些鏡頭沒拍到,你們打起來,時遠時近,時高時低的,而且太快了,鏡頭捕捉不到。”
這也沒辦法,朱長風就笑:“下次有機會,再打一場。”
“那太好了。”攝像樂了,道:“朱大師,那個是大鵬金翅鳥嗎?”
“是。”朱長風點頭。
“大鵬金翅鳥不是給如來捉了嗎?”王平好奇的問:“逃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朱長風搖頭。
他心中猜測,大鵬金翅鳥可能是如來放出來給他搗亂的,但這個話,不必跟凡人說。
就如孫大聖給六耳彌猴取代了一樣,他也不會跟這個世界的人說,有什麼意義呢?
“大鵬金翅鳥沒搗亂吧?”朱長風問王平。
“沒有。”王平搖頭:“一直都是八岐大蛇在作妖,大鵬金翅鳥,今天是第一次見。”
“嗯。”朱長風點點頭:“八岐大蛇已經除掉了,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打了兩架,這時已經晚上八點左右,只不過夏日天長,又是在海上,晚霞映着海面,仍然比較亮。
“小朱,辛苦了,一起回去吃個飯吧。”王平邀請。
“這八岐大蛇,你們還得處理一下吧,下次好了。”
他不太想跟王平他們去吃飯,倒不是真的怕灌酒,而是心態變了,不太想跟凡人有太多的牽扯。
他還要去找孫大聖,天知道孫大聖在哪裏,更不知道要找多久。
因為時間流速的原因,他在天庭或者去其它地方轉一圈,這邊說不定就十年百年的過去了,再回來,所有人與事,全都成了過往。
那麼,交往越深,就越感慨,還不如不交往。
他給胡萍灌靈水,教她太陰真水訣,因為胡萍是他的女人,有了這些,尤其是有了水精幫助修鍊,胡萍就可以長生不老,無論是跟着他,還是等着他,都不會老去死去。
但其他人,就沒必要了。
他總不能交一個朋友,就教功法給水精吧。
雖然水精在他這裏,其實不值錢,但事情不是這麼做的。
道不輕傳。
不是沒神仙,關鍵是,你有沒有緣。
朱長風打了招呼,一閃而逝。
王平呆了好一會兒,才感慨的道:“小朱,是真神啊。”
“他確實是真神仙。”梁楓道:“但最神奇的,不是他的神通,而是他的心態。”
見王平看着他,他就把朱長風以前就是個扛活的民工的事迹說了,聽得王平還有攝像等人瞠目結舌。
“他這樣一個神仙,去扛水泥,扛到六樓,一塊錢一包?”王平眼珠子瞪得跟燈泡一樣:“他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是啊。”梁楓一臉感慨:“老彭和我說起,簡直無法想像。”
“他這可能是一種修行吧。”攝像從另一個角度解釋:“有些苦修的,有各種法門。”
“有可能。”王平認可了他這種解釋。
梁楓也點頭,他也覺得只能是這樣了,否則呢?
他哪裏知道,朱長風只是扮關公系統上身。
不過朱長風現在在懷疑,這所謂的系統,可能是某一種天道法則,這種猜測是有道理的,天道之下,必在法則之內,無論它是什麼。
三千大道,有無數神秘的存在。
就如梅山老祖,朱長風現在也無法解釋那到底是什麼。
但無論如何說,系統也好,法則也罷,能找上朱長風,都說明,他是有緣人。
朱長風回到家中,胡萍正坐在桌子前面發獃,看到他回來,胡萍喜道:“你回來了,我燉了牛肉,還有豬腳,馬上可以吃了。”
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子,既然把身子給了朱長風,她整顆心也就放在朱長風身上,她知道,要抓住男人的心,先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做了新聞回來后,她就買了菜,做了準備。
朱長風一聽,果然就開心,男人在外面拼搏,不就是希望回來時,家裏有一盞溫暖的燈,一張溫柔的笑臉,幾個溫熱的小菜。
他洗了手,胡萍把菜端上來,又拿了酒來。
倒了酒,喝了一杯,朱長風吁了口氣:“爽。”
吃了口菜,道:“好吃。”
胡萍笑盈盈的,這女人是真美,而當她眼中有愛的時候,那份美,更加了三分柔情,難描難畫。
“怎麼樣,那個什麼八岐大蛇除掉沒有。”胡萍問。
“本大神親自出馬,必定馬到成功。”朱長風豪氣。
胡萍便咯咯的笑。
她不喜歡吹牛的人,但朱長風不是吹牛,他是真正的強者,那他這麼說,就是豪氣
所有女人都喜歡強大的男人,胡萍更是如此。
“可惜我沒去。”她微微嘟嘴,帶着幾分遺憾,但其實是在撒嬌。
“有視頻呢。”朱長風道:“不過他們軍方可能有點麻煩,過後,我要一份。”
“好。”胡萍就開心。
她給朱長風倒了杯酒,道:“現在妖怪越來越多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確實奇怪。”朱長風皺眉,聯想到大鵬金翅鳥的事,他覺得不簡單。
“我找個人問問。”
他說著,捏一個訣。
窗外金光一閃,現出一尊神來,這是值日功曹,對朱長風拱手:“見過朱真人。”
“嗯。”朱長風也拱手還禮,問道:“功曹,我們這欲界,突然妖氣橫生,妖怪增多,是什麼原因?”
功曹道:“是地膜有缺,陰氣進來了,陰氣也是靈氣,只是偏陰,正適合妖類生長。”
“地膜有缺?”朱長風問:“那要怎麼辦?”
“可用九鼎鎮壓。”
“九鼎?”朱長風揚眉,這可是舊話了,他一直等嚴和的消息,但嚴和一直沒消息。
嚴清的死,過於驚怵,嚴和怕了,是情有可原的。
朱長風因此也不好問,人情世故嘛,首先第一點,就是要為別人考慮,不能為難人。
“九鼎在哪裏?”
他問。
不好問嚴和,問值日功曹,卻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