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媳婦大人請息怒
最後香凝無奈,都憋紅了臉蛋,只能撓了撓頭髮,
葉檀一看,她的大馬尾辮有些亂,便抬起手上前給整理着,並且低聲安慰,“好了,這個也不好說,”
“那該怎麼說?”香凝嚶嚶細語。
畢竟她和月半夏還有小籃子是鐵姐妹,所以,最後夢孤帆也早就是她們倆的好朋友,最早就聽邊志蘭說,剛開始去紅旗飯莊時,沒少被夢竹和徐晴她們排斥,每天沒少欺負邊志蘭。
只有夢孤帆從第一開始就首當其衝,護着小籃子,所以,她認為保護夢孤帆是她應該的責任義務。
如果說自己的老公,有未卜先知參透未來的能力,那麼,她確實想給夢孤帆多問幾句,也無妨。
葉檀聽了香凝執着的問話,便解釋着,“畢竟抽籤抽的是婚姻命運,所以範圍有了。如果說她們抽了下籤,那就證明未來婚姻之路或許是爭吵,可是,”
“可是什麼?”
“婚姻內好幾十年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夫妻呢?一般的還不都是床頭打床尾和?總不能吵了個嘴就真心去離婚吧?”
“那倒也不至於,”香凝咬緊唇瓣,小臉突然變得陰翳,葉檀一愣,小心翼翼問,“怎麼了媳婦?”
只見香凝一雙杏眼瞥了葉檀一下,但是,只有一眼,便迅速躲閃了,而後半低下頭,噘起嘴巴摳着蔥白手指。
葉檀凝神她,不明所以。
只見香凝冷哼,“哼,別人我不管,反正,”
“反正怎樣?”
“反正如果你,你要是和我吵嘴,我,我,我就不想床頭打床尾和,”
“呃,為什麼?”葉檀皺眉疑問,“床頭打床尾和不是夫妻間固定不變的法則嗎?”
香凝又是嬌聲冷哼,“才不是呢,”
於是又將頭埋的更低,摳手不吭聲。
葉檀觀察着香凝,問了句,“到底怎麼樣,究竟是什麼?你倒是說說看嘛,不要悶着在心裏讓人猜來猜去的,這樣,豈不是很累?”
“很累?”香凝反問,並且黛眉微簇。
她冷哼,“是你累還是我累?你表面說我累,其實,其實你就是在說你嫌我累,對不對!你嫌棄我麻煩拖累你的人生了,對不對?”
香凝噘着嘴,繼續對抗葉檀。
眼瞅着矛盾逐步攀升,葉檀趕緊哄着,“哎呀媳婦大人,究竟是怎麼了嘛,這?這怎麼就吵起來了?”
面對與過去不一樣的香凝,葉檀手足無措。
感覺香凝隨着肚子月份的增加,越來情緒越不穩了,變得敏感多疑還易怒。
只見香凝忽然歪着頭瞪起來杏眼,劈頭蓋臉嚷嚷,“你們男人光知道自己發泄怨氣,怎麼會考慮我們女人的感受?更不會想我們女人該怎麼活着怎麼做人,所以,我看說床頭打床尾和的這個傢伙,指定是個男人。”
還沒等葉檀說話,香凝又激烈着,“男的當然向著男的,都是給自己的不負責任和自己發泄獸慾而找借口,總結出這句話不是寬慰人,而是,而且,”
“媳婦大人,而是什麼?”
“而是偏心眼,無視我們女人的感受的偏心眼,拉架拉偏手,不公平蠻不講理。”
葉檀剛想說什麼,但是,見香凝的大眼睛裏有些霧氣,要哭的樣子,嚇他一跳。
嗯?她委屈什麼?
葉檀納悶——又不是說她們倆,說的不是一個尋常俗理嗎?她?不知想起來了什麼,怎麼反應這麼激烈?
只聽香凝最後說,“我不管別人怎樣,反正,如果你要是覺得吵吵鬧鬧才是婚姻的一輩子,還用什麼床頭打床尾和、來稀里糊塗和稀泥糊弄我的人生,我就,”
“你就怎樣?”
香凝用力一咬下唇,那紅色的唇瓣都有了兩個牙印,最後她一字一頓艱難說,“我就、就死給你看,”
見香凝越來越激動,而且口不擇言,葉檀趕緊上前摟住她,感覺香凝的渾身哪怕是脈搏,都在“突突突”狂跳不止。
一聽香凝說什麼死給他看,葉檀瞬間冒汗。
他又想起來了前世香凝的命運,便是出了人命,所以,今生的香凝哪怕粉色日記里,都是點滴幸福與溫柔,可是,也時不時跳出前世的那些思維,這是葉檀最受不了的。
趕緊上前不管不顧摟緊香凝,“乖,寶貝乖,你可別亂想,那是說的別人,別人,好不好?不是你我,你,你別假想假設好不好?”
香凝擦了一下眼淚,抽了抽肩膀。
“那你倒是說說,婚姻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好好好,媳婦大人我說,我說,婚姻的本質是?”葉檀忽然想起未來的結婚證上喜歡寫的那幾個字,還有結合西方的那些誓言。
葉檀便嚴肅說道:“我對媳婦要做到以下幾點——互敬,互信,互學,互助,互愛,互讓,互勉,互諒。”
見香凝直眼了,葉檀繼續:“無論貧窮或者苦難,我都對你不離不棄,難道這些個還不夠嗎?”
香凝一聽,立刻面色變了變。
“你,你怎麼出口成章的?你快,你把這幾個詞寫給我,我要謄抄在我的粉色日記上,”
見香凝心情大好,主動摘着葉檀口袋裏的鋼筆,葉檀拿出一張紙,在上頭規範寫着這幾個字。
“好了,媳婦大人,都好了,你看看,還簽字畫押了,”
香凝“撲哧”笑了,趕緊規範摺疊好了,放在了手包里。
葉檀又懵了——真是七月的天猴子的臉,媳婦大人也是說變就變,女人心海底針,風一陣雨一陣,別看當校長了,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大人,可是,唯獨在她男人面前,成天哭哭啼啼也很正常。
不過,還是因為她肚子的變化而出現的敏感易怒吧,誰讓自己是她男人呢,沒辦法,必須要包容大度。
於是葉檀冒了一句,“要不,”
“怎樣?”香凝一噘嘴,“別看着我心情剛好些,你就得寸進尺,”
葉檀一縮脖子,“媳婦大人請息怒,我,我想問問你,如果身體覺得累,那學校就別去了,等生完了娃子歇夠了一年產假時再說吧?”
“啊這?”香凝一聽,是關愛她的話,再努力想一想,自從與葉檀居家過日子以來,葉檀一直是對她捧着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回過味兒來后,她頓時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