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6章 拆穿
葉檀嘴角輕鬆一扯,問了句,“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經過葉檀領跑思維,此刻大夥更懵了。
什麼?結婚證還能有真假嗎?這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瞎糊弄哄自己玩,怎麼能有假的?
畢竟七十年代那時候,小孩子們會用圓珠筆在手腕上,總是畫手錶,糊弄自己那個就是真的。
沒錯,那陣還要抬抬手腕,假裝看看幾點了,那樣就認為很酷。
那陣家裏有錢的、則是買個黑色的塑料玩具手錶,那傢伙也很彰顯闊氣,驕傲勁絕對碾壓所有小夥伴。
七十年代日常什麼情況,可以用簡短的話來概括。
——七十年代的人,點過煤油燈,看過小人書,騎過二八大杠,拿着玉米桿當甘蔗吃,小河裏摸過魚蝦,鑽過麥田逮過螞蚱。
小時候,畫在手腕的手錶,從來沒走過,卻帶走了我們最美好的時光;小時候,小賣鋪的東西都想買,但是口袋裏沒錢;長大后,超市裏的東西都能買,卻不知道買什麼能快樂;小時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長大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
是啊,既然不是過家家,那指定就不會有兩份!
葉檀畢竟是重生,他經歷過很多聽說過很多,而且剛才其實他也一眼看出來了、月半夏大哥拿的結婚證、根本沒有扣章,明擺着是個假的。
但是,他就是看破而不去說破,
他要看看這夥人究竟怎麼表演。
最後,見大家全都是眉頭緊鎖,內心狐疑的同時,最後,眼眸卻看向葉檀。
葉檀見此,緩緩說道,“堂堂張主任,莫非就是來我家碰瓷的?”
葉檀又接着領了一步。
月半夏的母親忍不住眯着眼又看了下葉檀,這葉知青果然心明眼亮足智多謀,滿滿的大智慧、真是不好欺瞞。
他都沒有真的拿過去這份假結婚證,他怎麼就看出來右下角的章是假的?
開始,她本來想與張主任合著造一個蘿蔔章扣上,可是笨手笨腳的她手指都割破了,也沒有刻出來,最後,實在沒辦法,那個扣章的地方便空出來了。
張主任的老臉紅一陣白一陣,最後急了,“誰說我碰瓷?我這才是真的,月半夏手裏拿的肯定是假的!”
語罷,瞟了一眼月半夏的大哥。
月半夏的大哥此刻,面部也如同籠上了一片烏雲,發愁不得了,眼神依然閃爍,明擺着又心虛不得了。
不等所有人作出反應,只見邢寶印當即跳出來,對着老村長大聲建議,“老村長,抓起做假結婚證的傢伙,這群違法亂紀的傢伙,今個就別想走出咱們這三百戶村!”
語罷,眼睛一掃張主任他們,只見張主任還可笑的一叉腰,表示不服氣。
老村長點頭,當即一揮大煙袋。
小三子和李志,立刻撲了過去。
“且慢!”葉檀一揮手,阻止。
小三子和李志立刻停住腳步,看向葉檀。
只見葉檀淡然一笑,“你把你們的結婚證都給我,我一看,便知真偽。”
最後大家都愣住,
不過,他們也都相信葉檀有這個辨別真偽的能力,過去的很多事情,都證明了葉檀的能力出眾見多識廣,所以,雖然葉知青不是村長或者什麼,但是,小三子和李志自然也要聽從葉檀的號令。
見月半夏的大哥捂緊胸口,生怕懷裏的假結婚證被翻出去,用來定他們的罪。
可老村長逼迫說道,“都拿出來!”
老村長從月半夏手裏接過來,又接過來了張主任的,張主任嘴一撇,傲慢看向葉檀,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有如此手段。
葉檀拿過來張主任的,和月半夏的,邢寶印很有眼力見,拿起手電棒,往高處一打。
頓時照透了結婚證。
大夥看了半天,沒有瞧出哪裏不一樣,因為都是兩張獎狀,紅燈籠一樣彩旗一樣,
忽然,葉檀把張主任的那一張往外一甩,
“你這個是假的!”
老村長問,“葉知青,這可不能亂說,何以見得這張就是假的?”
不等葉檀說出來,張主任不服,“你血口噴人,黃口小兒開襠褲還沒有穿整齊,你知道什麼?所以你不要信口開河胡亂說話。”
葉檀把月半夏的那一份給了楊愛黨,他一抖落張主任的那份,“您看,您的這張,連填的空都有錯字,而且還沒有章,難道,您這還是真的?”
“哪有錯字?哪有錯字?”
葉檀一指空處的,“月半夏的‘夏’是夏天的夏,您怎麼給寫成了蝦米的‘蝦’?”
“啊?這?”張主任老臉一紅。
“哈哈!”
“哈哈!”
簡直太可笑,所有人都笑出聲。
只見二撩子和小三子等所有的人,都對着張主任推推搡搡,邢寶印說道,
“行了行,這場鬧劇差不多了,你們走吧!”
“怎麼是我鬧劇!”張主任還不承認。
小三子毫不客氣,“您趕緊回山西吧,不要在這裏拐人了。即使月半夏再不和楊愛黨結婚,也輪不上嫁給你家的傻兒子。”
“你們,你們,”
張主任和月半夏的大哥都被人推搡着,還有月半夏的母親,一直到了柵欄門外。
只見傻子則是哭着,“我不走,我就不走,媳婦啊,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媳婦啊,回家回家,”
月半夏母親一轉眼珠,“月半夏,我的閨女啊,難道你就這麼想轟趕你母親和你哥哥走嗎?你就不跟着我走?我白養你那麼多年?你就這樣狠心待我?”
明擺着硬招不行來軟的,
大家聽了也是內心觸動。
月半夏哽咽,“媽,我不會跟您回去的,我要跟楊愛黨在一起,而且今天,我們好幾個人搭伴一起領證了,所以更不能回去哪裏,因為,”
月半夏的頭倚在了楊愛黨的肩頭,一副小鳥依人的幸福模樣,喃喃說道,“楊愛黨在哪我就在哪,我愛他。”
“你?”母親一指月半夏不相信,
此刻楊愛黨更加摟緊了月半夏。
月半夏一撇嘴,伶牙俐齒說道,“我上次毫無防備跟您回到了家,您是怎麼跟我哥哥夥同一氣,把我給捆綁,軟禁,不給飯吃。我當時又是怎麼從樓上跳下去的,我歷歷在目,在那時,我就斷定您都不配做母親。”
“乖,別想過去,”楊愛黨撫摸着月半夏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