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他要訂婚了,可她依舊可悲的為他心跳加速
茹雅從方家出來后,心情就一直很沉重。
從2010年到來后,似乎她就開始了倒計時模式。
而這種悲催的倒計時卻不能讓任何人知曉,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受了。
有心事的人是感受不到周圍的環境變化的,茹雅走着走着,就忽然被人抱緊在懷裏。
她驚呼出聲,下意識的就想給後面的人一個肘擊,直到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
身後的人把她轉過來柔聲安慰,“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茹雅怔怔的抬頭,男人深邃的眉眼英俊又溫和,眼中的炙熱彷彿要把她融化,她緊繃的身體在這一刻轟然鬆懈….
她輕打男人的胸膛,“你就不知道出聲,嚇我一跳。”
姚遠順勢握住她冰涼白皙的手,性感的薄唇對着茹雅一雙玉手哈着溫熱的氣息,“想給你驚喜,沒想到,度沒把握好,變成了驚嚇。”
茹雅縮回了有些發癢的手,這樣的男人,的確讓人無法拒絕。
即使知道他要和別人訂婚,她,依舊可悲的為他心跳加速。
男人說完就把茹雅整個人裹在懷裏,毫不害羞的吐露着他的心裏話,“我在京城,特別的想你,想你想的都要發瘋了。”
茹雅仰頭問他,“你說的是真的么?”
姚遠在她臉頰啄了一口,然後把她的手放在心口,“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兩人牽着手漫步在府城的道路上。
厚厚積雪在腳下發出簌簌吱吱的聲音,茹雅問姚遠,“家裏有什麼事么?”
茹雅感覺男人握着她的手輕微的緊了一下,但是他的語氣倒是很稀鬆平常,“嗯,不過,都解決了。”
很明顯,對京城的事情,姚遠並不想多說。
茹雅垂頭看着地上潔白的積雪,光看雪的外面,多麼的晶瑩的純潔。
可實際上,漂亮的雪花里含着上百種污染物的水,美好,不過是假象而已。
他說想她想的快要瘋了,但是依舊被京城的人牽絆了來府城的腳步。
良久,茹雅緩緩出聲,“那很好。”
茹雅的手從方家出來時是冰冷的,此時在男人溫柔乾燥的大掌中,漸漸回溫。
“怎麼不開車?”姚遠把茹雅的帽子正了正,又把她的圍巾系的緊了些。
“就是…好久沒有回府城了,想把府城的每一條街巷都清晰的印在腦子裏。”
姚遠輕笑,“你從小就在府城長大,這麼多年,還記不住這裏的道路?”
茹雅的目光望遠,聲音縹緲又空靈,“記得再清楚的路,也要經常走才不會忘記。”
姚遠怎麼感覺,他似乎聽見了她若有似無的嘆息。
可是,她的神色卻與平常一般,看不出任何….
2010年3月1日。
正月十六。
華大開學了。
今年過年晚,所以開學也比往年晚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茹雅在隔間裏收拾行李。
她環顧四周,隔間裏擺滿了她的各種物品。
當時不過是拎着一個行李箱來的,而現在,一個行李箱怕是裝不下她的東西了。
來華大一年半的時間,竟然不知不覺中積攢了這麼多。
她看了一眼寫字枱上的日曆。
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看來,從現在開始,她要開始着手把一些東西都搬走了…
正收拾着,茹雅接到了一通陌生的電話,她接起后,才聽出,是劉特助。
“茹小姐,不知您今天是否方便?”
茹雅沉默幾秒,回道,“方便。”
一個小時后。
茹雅和劉特助坐在了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包廂。
茹雅沉默不語,劉特助索性直接開門見山,“茹小姐,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莫林頓那邊就開學了,不知道您準備的怎麼樣了。”
有什麼可準備的呢,梅長珺已經十分的‘體貼’了,別墅給她準備好了,每年還有一千萬的生活費。
從重生到現在,滿打滿算,三年的時間,她的流動資金也不過是一千多萬而已…
而現在,她只要乖乖拿着錢,拎包入住就可以躺平收錢。
多好。
要說不好的地方。
茹雅自嘲一笑,似乎在北歐,唯一能打敗她的,就是可預料到的漫漫長夜和身處異地的永恆孤獨感。
見茹雅沒有說話,劉特助接著說,“茹小姐,辦理入學手續需要您的身份信息,您的所有證件都需要重新辦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您需要一個新的名字…”
茹雅抬頭,看着公事公辦的劉特助,她從見他第一次的時候,似乎就沒有在他的臉上見過第二種表情。
這次,茹雅終於不再沉默,“有筆嗎?”
劉特助一怔,隨後便從西裝夾筆的口袋掏出一支做工精緻的鋼筆。
茹雅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純白色的紙巾,接過筆后,想了不過幾秒,就在柔軟易撕的紙巾上寫下了兩個大氣磅礴的漢字。
她把紙巾推到劉特助那邊,“新名字。”
“其他的證件號碼信息什麼的,你們給我安哪個,我就用哪個,但是,名字,必須是這個。”
劉特助看着茹雅不可移易的態度,他竟然有點好奇,茹雅給自己起了一個什麼樣的新名字。
他垂頭,把紙巾調過個兒,等到拿到眼前時,劉特助徹底僵住。
他看了看名字,又抬頭看了看茹雅。
這次,茹雅終於看到了他錯愕又震驚的樣子。
看來,這個毫無感情的‘機械人’也不是沒有第二種表情…
不過,劉特助很快便收拾好了情緒,又恢復成了他的機械人狀態。
他把紙巾小心翼翼的收好,“茹小姐,等新的身份都辦理好后,北歐那邊的別墅會過在您新的身份名下。”
茹雅看着窗外樹枝上冒出的新芽,她低聲回道,“好…”
“茹小姐,協議上籤的是五年,如果您在五年之後,依舊不回華國,梅總願意繼續支付您每年一千萬的費用。”
茹雅從禿禿的樹枝上收回視線,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劉特助,“怎麼?五年的合約,梅女士是嫌簽的短了?”
“梅總她,不是這個意思?”
茹雅收起了本就不多的微薄笑意,“那是什麼意思?”
五年後,按照梅長珺的意思,姚遠估計都結婚生子了,那她為什麼不能回國。
她已經簽了五年的賣身契,還想讓她永遠留在國外?
“劉特助,我希望,我到了北歐后,我們之間就不要再聯繫了。”
因為,他們,會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她因為她的弱小,最終被流放到了寒冷無人情味的北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