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是誰停滯不前
二人坐在台下，看着彼此也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台上的人表演着話劇。
雖然演出比較稚嫩，但是也有可圈可點的地方，很多新人也在努力融入角色，並不是單純的擺爛混子。
而台下的觀眾，不知不覺只剩下莫然和淺若。
莫然偷偷瞟了一眼旁邊的淺若，發現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台上的林若馨，托着臉頰，表情獃滯，眼神也不再像過去那般炙熱和崇拜，像是在思考什麼。
“淺若？”
莫然試着叫了她的名字，自己平時基本沒有主動叫過她。
但是淺若沒有理他，好像沒有聽見，表情都沒有發生變化。
“淺若？”
“啊？”
莫然又叫了她一聲，淺若才如夢初醒一般，一臉詫異地看着莫然:“怎麼了？學長。”
“沒，就是見你有些不對勁，想問一下你的情況？”
“不對勁？”
淺若皺着眉頭，不解道:“我不對勁嗎？”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感覺，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如果是之前的話，你應該會更激動一點，畢竟是林若馨。”
莫然說得很試探，明明以前只要是和林若馨有關的活動和消息，她的興緻都非常高漲。
“嗯，是的。”淺若面無表情，只是平淡地回應道:“我當然很激動，這是學姐第一次上台表演話劇，我也是第一次見，怎麼可能不高興。”
莫然盯着她，她嘴上這麼說，可是自己也感受不到什麼真實的喜悅，不過自己也不是心理醫生，也不負責治療別人的心理健康問題，對方都這麼說了，那他也就不會多問什麼。
“好吧。”
最後，莫然只是訕笑着回應兩個字，然後就沒有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學長。”
但淺若不這麼想:“我已經知道，你們當初為什麼會談戀愛了。”
“啊？”
莫然一愣，詫異地看向淺若，可是後者只是盯着他的眼睛，表情平靜，冷靜的可怕。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全部。”
淺若調整了一下呼吸，緩緩開口道:“學姐，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所以我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她告訴你了.......”
“嗯，就在海邊的那個晚上，她全部告訴我了。”
淺若前所未有的平靜，說完之後，她重新看向舞台上的林若馨，感慨道:“並沒有完美的人，也不像我所認為的那樣光鮮亮麗，和你當時和我說的一樣呢，我確實在害怕，害怕她是不是隱藏了真面目之類的，但是當她跟我坦白一切之後，我又不知道該用什麼眼光來看她。”
“偶像塌房？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可是，這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是在反省嗎？還是說想要解脫，可能在她看來，就算跟我說，也不會怎麼樣吧。”
淺若現在的情緒表現，就是完全的偶像塌房后的失望和失落，作為自己音樂道路的引路人和啟明星，結果私底下卻是個性格惡劣的傢伙。
但是本應該討厭她，淺若也陷入了思考，自己討厭她嗎？她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只是自己把她當成了完美的人，一味的追尋她的腳步而已。
現在想想，最開始的自己，根本不了解她，只是把自己對一切事物應當擁有到美好品質，強按在林若馨身上，從而忽略了很多本該注意到的地方。
“我只是想要逃避而已。”
淺若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莫然看着她那副失落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自己都不知道，林若馨把一切都坦白，怪不得這些天淺若一直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
明明自己當時是為了讓她不陷入胡思亂想，才沒有說明情況，結果林若馨卻自己說了嗎？
“不過這可能也是一種解決辦法。”
莫然看着舞台上的林若馨，呢喃道。
“抱歉，學長，之前我還把你想像的很壞，認為一切的問題都在你身上，明明我什麼都不知道，卻一直敵視你。”
淺若擦了一下眼睛，倔強地道歉。
“原來你前段時間一直討厭我嗎？”莫然尷尬地笑了笑，他還真沒發現，只當是淺若和他沒什麼共同話題。
“抱歉。”
“沒事，小問題，其實這也怪我，當時我確實沒有腦子，被人表白就腦袋一熱答應了，沒有考慮到背後的事情。”莫然訕笑道:“後來我才知道，任何的感情，都是有條件和前提的。”
“這種想法，也有點極端吧。”
“不知道，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你會突然喜歡上一個，前半生和你都沒有任何聯繫，見過一眼后發現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只是過了一夜，突然就覺得對方很順眼，然後和他交往嗎？”
“額，我想，我應該不會。”
“是吧。”
莫然點點頭:“不管是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鍾情，總是有理由的，不存在無理由的感情，那種事情至少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也就是從這一刻，我才明白這一點，以後凡事多留個心眼吧，為什麼對方會喜歡你，你是不是為她做過什麼，或者在某個方面吸引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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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若似乎覺得莫然的話有問題，想要開口糾正，可是話真正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反而覺得莫然說的又有點道理，這也是他總結出來的經驗。
“嗯，或許我以後談戀愛，也會按照這樣的標準吧。”
淺若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低着頭，默默接受莫然的想法。
莫然卻搖搖頭，安慰道:“沒有這個必要，你是你，我是我，我所說的話只是一個參考。”
“嗯。”淺若只是輕聲應答，沒有多說什麼。
莫然拿她也沒什麼辦法，現在她還處於低迷狀態，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有些事情得自己慢慢走出來才行。
這時，林若馨的表演再次開始了。
台詞，動作，眼神，表情，林若馨將每一個環節都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好，換來的當然是最好的表演效果。
一段演出后，引得一陣掌聲雷動。
“嗯，她果然厲害啊。”
莫然看完之後，不禁由衷感慨，這種天賦差距，還真是恐怖。
“學長，難道你不生氣嗎？明明學姐那麼騙你，你現在卻還在看她的表演，還為她鼓掌加油。”
淺若不理解莫然現在的做法，如果是她，她只覺得刺眼。
“生氣啊，我當時生氣地想要掐死她。”莫然也不遮遮掩掩，直抒胸臆。
“啊這......”
“這就是我當時的想法，哪怕現在我也沒有原諒當時的事情，但我總得往前走，她也是，如果我一路前進，而她依然原地踏步，我依然會很鄙視她，可是你不覺得，她從某個時間開始，慢慢改變了一些嗎？”
“改變？”
淺若不解，改變什麼，在她看來，林若馨還是那個樣子，外表光鮮亮麗。
“我想，可能就是她和你談心的那天吧，她已經開始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