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輪迴：人生難得糊塗！
一月後，劍聖莫名和大劍師莫閻回來了。
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繁花。
準確的來說，是繁花的轉世。
莫閻和【繁花2.0】你儂我儂，衛淵拉着便宜老師來到外面。
“老師，繁花嫂子修成輪迴魂了嗎？”
劍聖搖了搖頭：“沒有！”
“那這個繁花轉世，應該不記得師兄了吧？”
劍聖笑了笑：“有記憶備份。”
衛淵一愣，有些驚訝：“還能這樣？”
劍聖點了點衛淵的腦袋：“地獄戰神的一百種用法！”
“師兄的地獄戰神和繁花轉世融合了？”
“對！”
衛淵沉思了一會兒，表情有些糾結。
這涉及到的道德倫理問題，讓衛淵有些糾結。
繁花轉世，看着有二三十歲了，新的人格早就形成了，這算不算另一個人？
如果算，那把前世的記憶融入轉世體，算不算奪舍？
還有輪迴道修士的轉世重生，算不算奪舍一個新生嬰兒？
見衛淵糾結，劍聖笑着嘆了口氣。
“徒弟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些問題，也曾困擾着我。”
“道德是人創造出來的，約束着人，也限制着人。”
“開拓新的知識，不可避免觸及倫理道德。”
“人的本質是什麼？肉體？靈魂？記憶？意志？一切的總和？只有你自己？還是要加上所有人對你的認知？”
“很複雜，越研究，越無法定義什麼是人。”
“當你能隨手創造肉體、靈魂、捏造記憶、更改意志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什麼是虛無。”
“想想看，如果你能隨意創造你的愛人，這個人和本體沒有任何區別，那麼誰才是你的愛人？”
光是聽到這個問題，衛淵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沒由來的湧現一股恐懼，內心告訴他不要去探究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會否定一個生命存在的意義。
“人生難得糊塗，糊塗一點，會變得快樂！”
“輪迴道修士也會死亡，當思維陷入虛無，這人就消失了。”
“不少人悟不透這一點，去探索哲學問題，鑽進牛角尖，把自己鑽沒了！”
“這是輪迴道修士必經的一個過程，變聰明，然後變傻。”
“學不會變傻，人就沒了！”
劍聖拍了拍衛淵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慢慢悟吧，徒弟仔！”
衛淵揉了揉腦袋，思緒翻滾，久久不能平息。
按理說，先聰明后變傻的道理，劍聖不該在這個時候和衛淵這個新人輪迴道修士說。
但劍聖了解衛淵，聰明，學唯物主義長大的，喜歡思考，批判性地思考。
這種人，只需要一個苗頭，就有可能鑽進牛角尖，陷入虛無，把自己玩死。
提前提醒，能讓衛淵有個心理暗示，不要鑽進牛角尖。
衛淵長呼一口氣，看着遠處的師兄和嫂子，決定不去想太多。
馬德，想不到生死感悟不是輪迴道最大的門檻。
懷疑自身存在才是最大的門檻！
對於笨蛋來說，摸到輪迴道的第二個門檻，可能需要輪迴個幾十次，先積累智慧。
對於聰明人來說，很快就會摸到輪迴道的第二個門檻。
“快變笨！快變笨！”
將哲學思想拋出腦袋，將凡人的愛好裝進腦子。
衛淵找到月無情，抱着她用力地親了一口，弄得月無情滿臉通紅。
“你幹嘛！”
“凡人的慾望，讓我活過來了！”
調整好心態，衛淵便前往了九歌世界。
~~~~~~
九歌世界
天國首都郊區，衛淵釋放自己的氣息。
修鍊室內，金天昊拋灑汗水，潛心修鍊。
感知到衛淵的氣息，金天昊目光一亮，戰意湧上心頭，磁場力量爆涌，整個人爆射出去，來到衛淵面前。
“磁場轉動·85萬匹力量·萬物芻狗拳！！！”
沒有一句廢話，金天昊打出自己的全力一拳！
“來得好！”
衛淵眼睛一亮，重拳轟向金天昊。
“龍虎霸拳！”
雙拳對碰，磁場力量對撞，閃電奔涌，擊穿空氣，崩裂大地。
兩人交手數百招，沒有多餘的神通，只有純粹的力量與技巧的搏殺。
“金天昊，你當真是讓我的歡喜！”
“本以為你已經掉隊了，現在看來，是我小瞧了你！”
金天昊幾個跳躍，縱身飛向月球。
“少廢話，這裏施展不開！去月球！”
兩道流光破開大氣層，踏入月球。
兩人雙腳踏上月球表面，磁場力量肆無忌憚地鼓動，磁場閃電奔涌而出。
“衛淵，你在修羅國度的戰況，血修羅傳給我的時候，我是不甘心的！”
“你們二人能提升到這種境界，沒道理我金天昊不行！”
“數年苦修，只為今日一戰！”
心臟在跳動，熱血在奔涌，思想在集中，力量在匯聚！
此刻，金天昊感覺自己是真正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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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敗衛淵，一雪前恥，就在今朝！
“磁場轉動！我命令你！給我提升！”
金天昊爆種了！
86萬匹！87萬匹！88萬匹！89萬匹！
金天昊爆射向衛淵，宛如肆意張揚的金色雄獅，要挑戰另一個雄獅王者，爭奪草原王者的地位！
衛淵也不輕敵，將磁場力量鼓動到87萬匹，這是他在乾坤世界的收穫之一。
87對89！
力量匹數差距並不明顯，但依舊存在。
放棄防禦，重拳對轟，兩胸膛同時重拳，隨着兩聲沉悶的迴響，兩人後退數步。
定眼一看，衛淵退了五步，而金天昊退了十步！
“不愧是你，即便力量匹數低於我，依舊穩壓我一籌！”
“這樣才有趣！”
戰意熊熊燃燒，金天昊身體燃起金色氣焰，磁場洶湧澎湃，眉心點燃一枚金色三角形天道戰紋。
衛淵怒喝一聲，漆黑的氣焰升騰而起，眉心點燃黑色修羅道感嘆號戰紋。
大戰，一觸即發！
突然，一道血色氣焰從天而降，轟向衛淵。
衛淵側身閃避，同時大腿掄圓，抽中血色氣焰。
砰！！！
血色身影飛出老遠，露出真容，血修羅！
“好久不見，衛淵！”
“我們本想去找你，沒想到你先找上門來了！”
衛淵打斷道：“廢話少說！接招！”
又是讓人懷念的二打一，衛淵難得地熱血沸騰。
剛才都只是試探，比拼基礎硬實力。
兩人基礎力量都差衛淵一些，合力又能給衛淵造成壓力。
但很顯然，血修羅和金天昊並不想將戰鬥變成無止境的纏鬥！
抬手便是殺招！
“三重地獄戰神·89萬匹力量·撕淵血手！”
血修羅拍出滿天的血色手印，每一道都是3重89萬匹力量！
“三重地獄戰神·89萬匹力量·破淵殺劍！”
金天昊並起劍指，刺向衛淵。
這兩招，都是針對衛淵開發出來的招式。
經過日日夜夜的琢磨，完善，創造出來的極致殺招。
灌注了他們擊敗衛淵的信念！
血手抓來，劍氣殺來，將衛淵牢牢鎖定。
空間被禁錮，避無可避，只能硬接。
衛淵攔腰扎馬，匯聚全身力量，打出他最擅長的拳法。
五重地獄戰神·87萬匹力量·霸拳變式·十方無敵！
霸拳，是最樸實無華的技藝，匯聚全身力量，打出全力一擊。
修鍊到最高境界，只要力量充足，肉體足夠堅韌，就能連續使用這一招。
衛淵鍾愛這一招，已經把這一招運用到巔峰造極的地步。
十方無敵，是一套拳法連招，理論上能持續打出128次全力重擊。
衛淵雙腳扎地，雙拳齊齊轟出，轟在血手印和劍氣上。
只是片刻僵持，血手印和劍氣就崩裂破碎。
而衛淵的連招才剛開始，瞬間來到兩人面前。
澎湃的壓力壓在兩人身上，讓兩人凝神戒備，轉攻為防。
但兩人只防住60招，就被擊潰防禦架勢。
接着，連綿不絕的重擊轟在兩人身上。
悶哼聲！
骨裂聲！
肌肉撕裂聲！
骨骼碎片刺破肉體，飛射出去的破空聲！
慘烈的聲響接連不斷。
當第128次重擊打出時，兩人已經支離破碎，到處都是了。
衛淵站立，深呼一口氣，力量在快速匯聚。
“修羅不死！”
兩聲怒喝，磁場狂涌，血肉飛來，重聚兩人的軀殼。
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苦心孤詣創造的殺招，竟一點用也沒有。
衛淵收拳，取出輪迴令，扔向兩人。
金天昊一把接住，問道：“這是什麼？”
衛淵回道：“終極輪迴戰的門票，只要碰了輪迴令，就自動獲得名額。”
金天昊皺眉，打量着修羅令，上面有他熟悉的花紋，是青修羅令上獨有的花紋。
“衛淵，你收集修羅令，就是為了這輪迴令？”
衛淵搖了搖頭：“都是機緣巧合！你若是不想參戰，可以去天元躲着，在那裏隱居的人很多，都是不想捲入終極輪迴戰的。”
“碰了，就算獲得名額是吧？”血修羅一把抓住輪迴令，然後拋給衛淵，“我接了！”
“這一次，是我們輸了！下一次，我會讓你見識見識血修羅道的終極奧義！”
衛淵笑了笑，轉身離去。
兩人返回天國首都，金天月和陌上花早就在等着他們了。
“弟，是誰？”
“是衛淵，義父的親子，他比以前更強了！”
金天月微皺眉頭，衛淵和金天昊的糾葛，他早就聽說了。
但只是聽說，沒親眼見過。
成為東皇太一，他的本我意識就被神格壓制了，變成了世界的工具人。
被金天昊擊殺再復活，喚醒了本我意志，他驚訝於金天昊的修為強大，居然能擊殺九歌神最強者東皇太一。
這幾年，金天昊瘋狂修鍊，獲得了磁場力量，修為更是翻了幾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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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天月一度以為，金天昊才是最強大的男人。
想不到，衛淵比金天昊還要強大！
金天昊補充道：“我和血修羅聯手，還是敗了！”
金天月驚愕地看向血修羅，血修羅點了點頭，金天月這才打消懷疑。
血修羅，金天月了解不多，但能成為金天昊的好友搭檔，他的實力定然和金天昊相差不多。
這兩個男人聯手，還不是衛淵的對手，金天月有些難以想像。
“他真的那麼強？”
血修羅點頭：“強的可怕！純粹的強大！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
“想敗他，就要用純粹的暴力！”
金天昊轉身向修鍊房走去：“我還需要加強修鍊！”
血修羅也跟了上去，他也要加強修鍊。
陌上花拍了拍金天月的肩膀，安慰道：
“別發愁了！根據我的觀察，衛淵有能力殺死金天昊和血修羅，但就是不殺！”
“他們三人的關係有點複雜，亦敵亦友！”
金天月眉頭皺地更緊了：“希望不是攪基，我金天氏的傳承可不能斷了。”
~~~~~~
少司命宮殿
少司命在和東君下棋。
少司命下棋，慢條斯理，不徐不緩，落子有方。
東君下棋，暴烈如火，果斷白給。
“別別別！我下錯了，我要悔棋！”
少司命不理會東君，熟練地收起棋子，吃掉棋子。
東君的棋子所剩無幾。
“五子棋啊？”衛淵問道。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東君一激靈，偏頭一看，發現衛淵正盯着棋盤看。
“衛淵！”東君一臉驚喜，然後迅速收斂表情，冷冰冰道，“你還知道回來啊！”
少司命一臉好奇地看着衛淵，臉上表情多了許多。
衛淵笑了笑：“通神道練得不錯，少司命神格對你的影響越來越小的，能說話嗎？”
少司命搖了搖頭，起身離開。
“你去哪啊？”東君問道。
衛淵湊近東君耳邊：“她是要給我們兩留出時間空間！”
耳邊熱氣讓東君面色微紅，迅速拉開距離。
“你還是解釋解釋，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沒來看我！”
“你再晚來一天，我就隨便找個人嫁了！”
衛淵笑了笑，自然不相信東君的氣話。
“說來話長！”
【檢測到處刑者透露樂園信息，扣除1萬生命錢幣。】
付出一萬生命錢幣，衛淵總算把事情解釋清楚了。
“算了，原諒你了，反正現在的我，有無限的時間，等地起。”
東君嘴角含笑，她很高興衛淵能和她坦白。
“劍光師兄他們去哪了？”
東君撇撇嘴：“閑不住的三人，跑去遊歷九州了！”
“我留下陪青禾，她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怪可憐的。”
衛淵取出一個金色球體：“我這次來，要做一件重要的事。”
“九歌世界地處偏遠的虛空海，不在天元輪迴的輻射範圍內。”
“這是世界驅動裝置，我花了大價錢購買的，能移動世界。”
“我打算將九歌世界向天元世界方向移動！”
“等九歌世界被天元輪迴輻射到，就不需要少司命和大司命負責輪迴了，他們也就解脫了。”
東君接過世界驅動裝置，滿是震驚和好奇。
“真是難以置信，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衛淵激活世界移動裝置，金色球體融入世界，消失不見。
隨着時間的推移，世界驅動裝置會融入世界本源，驅動着世界在虛空海中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