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買了絲襪套頭上，想賺錢還得去銀行跑一趟。
衛淵掃視四周，尋找目標，打聽加速修鍊進度的情報。
很快，一個顯眼的傢伙吸引了衛淵的注意。
牆角邊坐着一個紅衣青年，那青年衣衫不整，長發披散，烏黑髮亮。
桌前只剩下殘羹冷炙，還有一瓶小酒。
周圍人坐的滿滿的，但唯獨這個長發青年獨佔一座。
他從胸前摸出只剩半截的煙頭，叼在嘴裏。
紅衣青年神情嚴肅，食指拇指輕捻，一個小火苗出現。他將火苗靠近煙頭，小心翼翼地點燃所剩不多的煙頭。
他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煙霧。
這一副老煙民的做派，讓衛淵有些驚訝。
這紅衣青年哪來的香煙？看着像是紅塔山。
他也是龍虎樂園送過來的契約者？還是前幾輪的契約者給他的？
衛淵默默打開洞察之眼。
【洞察之眼已開啟，判定雙方精神屬性，判定通過，你已獲得對方信息。】
人物：劍光
勢力：無劍閣弟子
職位：無
....
確認身份，是無劍閣的弟子。
食樓內人滿為患，唯獨紅衣青年獨佔一桌，顯然是身份或地位特殊。
是個打聽情報的好人選！
衛淵端着餐盤走近，坐到長發青年的對面。
“不介意我坐你對面吧？”
雖然是詢問，但衛淵已經坐了下來。
長發青年睜開眼，看着這個冒昧的傢伙，先是有些驚訝，然後神情有些不悅。
“冒昧的傢伙，你是真的很冒昧...”
“來一根？”
本想呵斥衛淵的紅衣青年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因為衛淵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遞到了他的面前。
香煙是從中二少年王潮身上順走的，王潮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煙和火機被順走了。
紅衣青年咽了咽口水，接過香煙，看衛淵的眼神和善起來。
他本來是想訓斥這個看似沒禮貌的傢伙，沒想到自己看走眼了。這傢伙不僅有禮貌，還很有心。
衛淵拿出火機準備給他點煙，卻被紅衣青年推了回來。
“唉~”
“別用火油，一股油氣味，壞了香煙的純正味道！”
長發青年手指一捻，一個小火苗粘在了香煙上，他美滋滋地吸了幾口。
“就得用元氣之火，能激發香煙最純正的味道。”
紅衣青年閉着眼睛，搖頭晃腦，非常享受。
見前戲鋪墊完了，衛淵準備進入正題，問幾個關於虎吞龍吸法的問題。
“我有幾個問題...”
長發青年抬手打斷衛淵的話：“別急，我知道你現在很急，也知道你想問什麼！但，你先別急！”
“現在讓我好好享受一下！”
衛淵微皺眉頭，但有求於人，他只能無奈點頭，埋頭乾飯，等待長發青年。
“舒服~”
長發青年掐滅燃燒過半的煙，戀戀不捨地收入懷中口袋。他神色貪婪地看着衛淵腰間的口袋，衛淵就是把一盒香煙放在了這裏。
衛淵好似沒有察覺到長發青年的目光，細嚼慢咽，將最後一口飯幹完。
打了個飽嗝，衛淵擦了擦嘴巴，慢條斯理的清理手指上的油漬。
長發青年耐心等待衛淵，攻守之勢異也！
衛淵一拍桌子：“好吃！再來一份！”
“等等！”衛淵不着急了，長發青年卻是着急了，“師弟，你不是有問題要問嗎？先讓師兄幫你解決問題。”
“無劍閣好師兄就是我，我就是好師兄，劍光！”劍光自報家門。
衛淵順勢坐了回去，也不逗這個傢伙了。
這傢伙是好煙，但要是過度拉扯，把這個會用所謂的“元氣之火”的傢伙惹毛了，把自己當香煙點了，那可就難受了。
“你叫我師弟，我們這種龍虎商學徒也能和你們稱兄道弟？”
“我誠懇的發問，你不要糊弄我！”
衛淵又抽了一根煙遞給劍光，劍光喜滋滋地收下，頓時覺得衛淵真的很誠懇。
“我就喜歡你這樣誠懇的師弟！”
“師兄師弟只是一種無劍閣師兄弟常用的稱呼，也就是所謂的禮節。”
“你在無劍閣學一天，我們就是一天的師兄弟。”
衛淵挑眉，在一天無劍閣，那就是一天的師兄弟。不在無劍閣，就不是嘍？
“劍光師兄...”衛淵從入鄉隨俗，拉近和劍光的關係，“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問，隨便問！只是問完之後...”劍光搓了搓手掌，眼饞的看着衛淵手中的香煙。
衛淵咧了咧嘴，心中有了底，能滿足對方的需求，那就能從對方手中換取情報。
衛淵點了點頭：“我不愛抽煙，如果師兄能給我滿意的答案，這煙能全留給師兄，我一根不抽。”
劍光眼睛一亮：“善！”
“第一個問題，正常修行，修成虎吞龍吸法需要一年時間，有什麼辦法加速這個過程？”
衛淵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關乎他性命的問題。
“啊？”劍光一臉疑惑，“你不是已經修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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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走坐卧，吐息有節奏，隱有龍吟虎嘯。你這不是修成了嗎？”
“啊？”衛淵也是一臉疑惑，“我啥時候修...哦...我明白了...”
衛淵是掌握了虎吞龍吸法，但是還沒修鍊到滿級。就像買了絲襪套頭上，想賺錢還得去銀行跑一趟。
“我的意思是修鍊到10級...”
【一次警告！請勿泄露有關龍虎樂園的信息，否則將給予契約者懲罰，最高死刑！】
衛淵的話戛然而止，默然無語。
“師弟，什麼10級？”劍光表情疑惑，他聽到了陌生的詞語。
衛淵思考了一下，轉換了一下詞語：“我的意思是修鍊到大成！虎吞龍吸法、龍虎鍛體術、龍虎吞元訣三種技能，一年內修完！”
劍光眼睛微微睜大，腰板向後靠了靠。
“嘖，你們這群龍虎商會的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急功近利。”
“須知修行正途那是一步一個腳印...”
劍光開啟好好師兄模式，對着衛淵諄諄教導。
衛淵翻了個白眼，他也不想急功近利。可是不加快速度，一年後他就得被龍虎樂園送回去。
到時候，電梯戰神，滿肚肥腸流滿地。
死的老難看了！
“師兄，打住！”
“我們急功近利也是被逼的，龍虎商會對我們有要求！”
“如果達不到龍虎商會的預期，龍虎商會就會放棄我們，大好前途和我永遠說再見了！”
“......”
衛淵說話一半真一半假，還用了春秋筆法，把自己的背景目的全部展露出來，把劍光給糊弄過去。
劍光算是聽明白了，他嗤笑一聲，表情嘲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們為了前途，想走捷徑也不是不能理解。”
“有沒有辦法加速修鍊過程？”衛淵盯着劍光，心中緊張又期待。
劍光正襟危坐，眼神嚴肅，和衛淵對視。
“有！”
“什麼辦法？”
“修行暴食術！”
“那麼，走這個捷徑的代價是什麼？”
劍光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表情嚴肅起來。
氣氛越來越凝重，衛淵緊盯他的眼睛，他已經做好接受代價的準備，就算是揮刀自宮的代價他都能認。
活着嘛，不寒磣！
龍虎樂園能修好他的肚上刀疤，修條腿應該不難吧。
劍光薄唇輕啟，吐出三個字。
“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