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蘇無憂昏睡不醒
病房內。
蘇無憂面色粉白,模樣並不像重病這人,但是此時她已經昏睡了十八個小時。
無論外界如何刺激,她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就在蘇家人無計可施之時,金蛇十三娘突然出現。
進了病房后,金蛇十三娘來到病床前,查看着蘇無憂的情況。
金蛇十三娘一出現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霧都山修行之人,蘇無憂是她的徒弟,蘇無心仍舊對她存疑。
霧都山,她只小時候從奶奶口中聽過,那是一個雲山霧繞,只有神仙才能生活的地方。
如今有個打扮怪異的女人,竟說自己來自霧都山,還是自家小妹的師父,這讓她如何不生疑。
“我靠心靈感應得知徒兒現下生死未卜,特前來看她。”
蘇無心被金蛇十三娘這套說詞,弄得也是雲裏霧裏。
但是現下,小妹確實昏迷不醒,多名醫生查不出原因,束手無策。
她只能讓金蛇十三娘前來一試。
金蛇十三娘站在床邊,她撩開蘇無憂的衣襟。
她蹙眉問,“無憂隨身攜帶的銀笛呢?”
“在這。”
蘇無心伸出手,一枚精緻小巧的銀笛放在她的掌心。
金蛇十三娘拿過來,重新戴在了蘇無憂的頸間。
隨即,便見金蛇十三娘掏出一個金笛,她閉着眼睛面向蘇無憂開始吹奏。
蘇無心緊緊蹙起眉頭,對於眼前的一切她實在不解,但是莫名卻清楚,此時不能打斷對方。
隨着笛聲,蘇無心的眉頭漸漸舒展,這笛聲似是有治癒效果,聽得人心神清靜,神清氣爽,只覺得四肢百骸都輕鬆了許多。
就在這時,蘇無心發現小妹的唇角動了,臉上居然還帶着笑意。
“我小妹有反應了!”
蘇無心驚呼一聲。
金蛇十三娘停下吹笛,緩緩睜開眼,她的眸中一閃而過幾分疲憊。
剛才的吹笛,耗了她些許真氣。
只見十三娘將蘇無憂的手拉出來,食指與中指扣在她的脈搏上。
她點了點頭,“很快無憂就沒事了。”
“您說的可是真的!”
蘇無心面露驚詫,多名醫生大拿都束手無策,面前之人只是吹了吹笛子,小妹就好了?
十三娘將蘇無憂的手重新塞回被子,她回過身來,面色嚴肅地對蘇無心道。
“無憂身上佩戴銀笛乃我所贈。操縱銀笛者,便可天下活物,但是至今還沒有人能有這本事。我修鍊五十餘年,方才能靈活操控蛇物。而無憂,在我的教導下,她可以操控一些蛇蟲鼠蟻。”
“等一下!”
“您說,您修鍊五十餘年?”看着面前這個看起來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蘇無心只覺得對方在胡扯。
“嗯,我今年周歲六十五。”
六十五,還周歲?
那豈不是六十六了?
“你不必大驚小怪,我說過我是修行行之人。好了,這不重要。”
蘇無心長吁一口氣,算了她也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無憂現在長睡不起,是因為她不知節制的使用操縱之術,導致被反噬。”
“……”
蘇無心越聽越邪乎。
“那……那……”
“不過我剛才對她使用了清心咒,過不了多久,她就能醒。只不過……”
十三娘話說到這裏,停頓了片刻,她眸中帶了幾分擔憂。
“只不過什麼?”
“她……”
十三娘話沒說完,蘇無憂突然大笑了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麼極其開心的事情。
“金師傅,我小妹這是怎麼了?”
隨即,蘇無憂大笑又變成大怒,緊接着就是大哭,情緒起伏不定,變化異常。
嚇得蘇無心想要上前安撫,但是她卻被十三娘攔下了。
“不要碰她,你會嚇到她。”
蘇無心不解。
“受到操縱術反噬之人,意識四散。無憂現在正在回憶此前過往,一會兒她在哪段記憶處醒來,她就只能擁此處的記憶,在此之後的,她全部會忘記。”
“啥?”
蘇無心沒聽懂。
十三娘抿了抿嘴唇,她道,“等她醒了,你就知道了。”
蘇無心眉心緊皺,“金師傅您的意思是我小妹會失憶?”
“對嘍……”她可算聽明白了。
“行了,你有事你先忙,我在這裏陪着她,等她什麼時候醒了我再走。”
說著,十三娘便拉過椅子坐下。
“金師傅,我同您一起。”
十三娘看了蘇無心一眼。
這小丫頭,心眼真多,明明在防自己,面上卻一片真摯。
也罷。
十三娘往椅子上一靠,頭一歪,隨即就打起了呼嚕。
“……”
睡……睡著了?
蘇無心看着這十三娘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又看向自家小妹,此時的蘇無憂面露痛苦,眼淚如泉湧一般。
蘇無心想上前給她擦擦眼淚安撫,但是想起十三娘的話,她沒敢動。
蘇無憂面上的表情極具戲劇化,一會兒的功夫酸甜苦辣的人生似是都被她享受過了。
“你不用再看了,無憂她會一直循環曾經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她在哪個時段就會蘇醒。”
十三娘像是看透了蘇無心的疑惑,閉着眼說道。
“哦。”
蘇無心也不敢再亂想,拉過椅子,在十三娘的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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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陸總,你的意思是,要全面暫停與蘇家的合作?”
沈念白看着手中的文件,不可置信地問道。
“有什麼問題?”
只見陸霆宴眸光幽暗,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這……這小嫂子還在醫院,蘇家人又對你有怨,這樣一來,豈不是加劇了你和蘇家之間的矛盾?”
沈念白就想不明白了,這事情怎麼越發展越糟糕了?
“那又怎麼樣?在商言商,和蘇家合作,只會給她們讓利,我憑什麼無緣無故給她們?”
陸霆宴語氣淡漠,整個人就像個無情的機械人。
“不是,霆宴你別上頭,小嫂子若是知道這事,她肯定會很傷心的。她畢竟是你的妻子啊。”
沈念白努力規勸自己的兄弟。
但是怎料——
“她是誰的妻子?我何時承認過?我和她的婚姻都是她強迫來的,我對她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念白,這些你都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