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開學了
開學了,我懷揣着激動與期待的心情,踏入了市區中學的校門。這次,我將開啟全新的學習生活,與來自不同地方的同學一起成長。由於我們鄉鎮的孩子較多,為了方便學習和生活,大家都選擇了住校。我、寶貴、二虎、大虎和小軍,還有鄉里的小芳和小花,都是這其中的一員。
走進校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寬闊的草坪,青翠欲滴,像一塊巨大的綠色地毯鋪展在腳下。草坪的邊緣,幾棵高大的樹木挺立在那裏,枝葉繁茂,為這片空間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沿着草坪的邊緣往前走,便是一排排整齊的教學樓。它們建築風格統一,色調明快,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走進教學樓,明亮的走廊、寬敞的教室、嶄新的桌椅,都讓人眼前一亮。這裏的每一間教室都配備了先進的多媒體教學設備,讓我們可以更加直觀地學習知識。
學校的圖書館是我特別喜歡的地方。它坐落在校園的一角,寧靜而莊重。走進圖書館,一股濃郁的書香撲鼻而來,讓人瞬間沉浸在這個知識的海洋中。書架上整齊地擺放着各類書籍,從文學名着到科普讀物,應有盡有。在這裏,我們可以盡情地汲取知識的養分,拓展自己的視野。
在這所中學的深處,那座廢棄的老教學樓靜靜地屹立着,它的存在彷彿是一個無法解釋的謎題,透着一股詭異的氛圍。
每當夜幕降臨,月光灑在這座老樓上,它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彷彿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被隱藏在其中。有時,一陣冷風吹過,老樓的窗戶便會發出“吱吱呀呀”的怪聲,像是有人在低聲細語,又像是某種未知的生靈在黑暗中蘇醒。
在晴朗的午後,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斑駁地灑在空蕩蕩的教室里。然而,即使在這光明之中,老教學樓也彷彿帶着一股陰冷的氣息。那些殘破的桌椅、模糊的黑板,都似乎隱藏着某種詭異的力量,讓人不敢久留。
更詭異的是,有時在晚上,會有學生聲稱在老教學樓附近看到了奇怪的人影。那些身影飄忽不定,時而出現在走廊的盡頭,時而隱沒在樓梯的轉角。當他們想要靠近時,那些身影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陣陰冷的風。
關於老教學樓的詭異傳說在學校里流傳甚廣。有人說,這裏曾經發生過一起未解的懸案,導致教學樓被廢棄;還有人說,這裏住着一位孤獨的幽靈,他守護着這片廢棄的土地,不願離去。
這些傳說讓老教學樓變得更加詭異莫測。每當夜晚來臨,它便像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然而,儘管它詭異而神秘,卻仍然屹立不倒,彷彿在等待着什麼,又或是在守護着什麼。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儘管它沒有被使用,但是仍然存在着。
然而,對於我們這些新生來說,老教學樓更像是一個充滿好奇與探索的地方。雖然心裏有些害怕,但我們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揭開它神秘的面紗,探尋那些被遺忘的秘密。
報到之後,我和大虎、二虎、小軍、寶貴被分到了同一個宿舍。我們興奮地走進宿舍,只見裏面擺放着幾張整齊的床鋪,桌子上放着幾本書和一些生活用品。雖然宿舍的空間不大,但五臟俱全,溫馨而舒適。窗台上的綠植和牆上貼着的勵志標語,都給人一種家的感覺。
我們迫不及待地開始收拾自己的床鋪和物品,一邊整理一邊聊天。大虎動作麻利地鋪好床單,拍打着枕頭,笑着說:“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根據地了,得好好收拾。”二虎則在一旁整理着書架,他拿起一本書,感慨道:“終於可以在這裏安靜地讀書了。”小軍和寶貴則忙着掛蚊帳和收拾衣物,不時發出陣陣笑聲。
這時,蔣家晨走進了宿舍。他看起來文質彬彬,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他向大家介紹了自己,說他是從城裏來的,之前一直在家裏住,這次選擇住校是為了更好地適應集體生活。我們熱情地歡迎他加入我們的大家庭,並向他介紹了宿舍的每一個成員。
“大家好,我是蔣家晨,很高興能和大家一起住在這個宿舍。”蔣家晨微笑着向我們打招呼。他的聲音溫和而有力,給人一種親切感。
“歡迎歡迎,蔣家晨!我是齊浩,大家都叫我大虎,這個宿舍的‘老大’。”大虎熱情地回應着,他伸出手,與蔣家晨握了握。
“我是齊強,他們叫我二虎,是大虎的弟弟。”二虎也跟着介紹自己,他拍了拍蔣家晨的肩膀,表示友好。
“我叫王軍,大家都叫我小軍。”小軍笑着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床鋪,邀請蔣家晨過去坐。
“我是趙寶貴,你們叫我寶貴就好。”寶貴憨厚地笑了笑,他遞給蔣家晨一瓶水,表示歡迎。
“我是李歐,很高興認識你,蔣家晨。”我微笑着向蔣家晨點頭致意,同時指了指自己的床位,示意他過來坐。
蔣家晨環顧四周,感嘆道,“你們都是一個地方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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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是從小玩兒到大的好兄弟”我深有感觸地說道,“現在開始,你也是我們的好兄弟了。”
“說得對!”大虎拍了拍我的肩膀,“蔣家晨,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會互相幫助的。”
男生宿舍管理員是校工徐大爺,是學校里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他並非是那種和藹可親的老人,而是給人一種兇巴巴的感覺,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敬畏。
他的面容滄桑,皮膚如同經過歲月磨礪的古老樹皮,佈滿了皺紋和斑點。一雙深陷的眼窩中,眼睛像兩顆黯淡的石頭,時常閃爍着冷冽的光芒。他的鼻樑高挺,但鼻翼卻有些擴張,彷彿能嗅出宿舍里每一絲不對勁的氣息。厚厚的嘴唇緊閉着,很少露出笑容,反而常常掛着一種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
徐大爺的身材瘦削而佝僂,總是穿着一件舊舊的灰色制服,領口和袖口已經磨得發亮。他的雙手青筋暴起,手指關節粗大,彷彿能輕易捏碎一切不聽話的東西。他走起路來總是低着頭,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似乎帶着某種節奏感,讓人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步伐走。
最讓人感到詭異的是徐大爺的行為舉止。他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在宿舍樓道里徘徊,彷彿在尋找着什麼。有時,他會突然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彷彿在聆聽那些我們聽不到的聲音。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着幽幽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慄。
有時,當我們在宿舍里聊天或者打鬧時,會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回頭一看,只見徐大爺正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盯着我們。他的眼神深邃而空洞,彷彿能看穿我們的內心,讓我們瞬間安靜下來。
關於徐大爺的詭異傳聞在學校里也是數不勝數。有人說,曾在深夜看到他在宿舍樓外的空地上燒紙錢,嘴裏還念念有詞;還有人說,曾聽到他在夜裏低聲哭泣,聲音凄厲而悲涼。更有人說,總是看見他去老教學樓發獃。
儘管我們都害怕徐大爺,但也沒有人敢公然挑釁他。
新學校的日子很歡樂,夜晚脫離了父母的管教,大家都不會早睡,反而更熱衷於熄燈后的卧談會。那一晚,蔣家晨神秘兮兮地開了個頭。
“你們聽說過廁所的詭異事件嗎?”蔣家晨壓低了聲音,彷彿怕驚擾了什麼。
“什麼廁所?”大虎好奇地追問。
“就是咱們學校那棟老教學樓的廁所。”蔣家晨的聲音中充滿了詭異的氣息,讓我們都不由自主地湊近了些。
“老教學樓?那棟樓不是據說很邪門嗎?”我皺了皺眉,回想起之前聽過的種種傳聞。
“沒錯,聽說那棟樓以前是箇舊醫院,後來改成了教學樓。”蔣家晨繼續說道,“但自從改成教學樓后,就不斷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奇怪的事情?比如呢?”二虎追問,聲音裏帶着一絲興奮和好奇。
蔣家晨看了看四周,確定門窗都關好后,才緩緩開口:“比如,有人說晚上去廁所的時候,會聽到女人的哭泣聲,凄慘而絕望,彷彿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
“啊?真的嗎?”寶貴驚呼道,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
“我也聽說過,還有人說在廁所的鏡子裏看到過奇怪的臉孔,扭曲而猙獰,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裏映出來的。”小軍也附和道,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你們別害怕,這些都只是傳言而已。”我試圖安慰他們,但心底也不禁泛起一絲寒意。
“不過,我聽說有個學長曾經晚上去老教學樓的廁所,結果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蔣家晨的聲音更加低沉,彷彿要將我們拉入一個恐怖的世界,“他變得沉默寡言,精神恍惚,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我們五個都忍不住追問,心跳也隨之加速。
蔣家晨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那個學長所說的話:“他……他說他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披頭散髮,臉色慘白,眼睛裏還流着血淚……”
隨着蔣家晨的描述,寢室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寶貴突然大叫起來:“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恐怖的事情了!”
“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了。”大虎趕緊打圓場,“這些都只是傳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別自己嚇自己了。”
雖然這麼說,但我們心裏都不禁感到一陣后怕。那一晚,我們誰也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但老教學樓廁所的詭異事件卻在我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第一個周末,我們懷揣着對新學校的喜悅,選擇結伴回家。長途汽車顛簸在鄉間小路上,窗外的風景在眼前匆匆掠過,心中充滿了對家的思念和期待。
剛踏進家門,一股熟悉而溫馨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放下行李,把換洗的衣服遞給媽媽,準備跟她分享學校的點滴。這時,我注意到屋子裏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張叔。
“歐子回來了。”張叔看見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眯起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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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來了。”我回應着,心中有些好奇張叔為何會在這裏。
“你先跟你張叔聊聊,他猜到你要回來特意來看你的。”媽媽笑着接過我手中的臟衣服,示意我坐下。
張叔開始詢問我在學校的情況,我興奮地告訴他關於新學校的種種新鮮事,包括那座廢棄的老教學樓和詭異的傳說,還有那位奇怪的宿管徐大爺。
張叔聽得很認真,不時地點點頭,眼中閃爍着深邃的光芒。當我描述完這些詭異的事情后,他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三角形的黃紙,遞到我面前。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看着這個奇怪的東西,問道。
張叔神秘地一笑,說:“這是可以保你小命的東西。”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張叔手中的黃紙。它呈三角形,邊緣微微泛黃,似乎有些年代了。上面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圖案,我看不懂,但感覺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轉。
“這是我畫的符,專門用來辟邪驅鬼的。”張叔解釋道,“我聽說過你們學校有座廢棄的老教學樓,還有詭異的傳說,所以特意為你準備了這個。你把它帶在身上,可以保佑你平安無事。”
因為有之前凶宅的事情,我對張叔充滿了信任,於是趕緊戴在了脖子上。
“除了洗澡,都不要摘下來。”張叔又眯起眼睛說著。
“一年也洗不了兩次澡,放心,我會一直戴着的。”我小心翼翼的拍着胸口的護身符。
“對了,你說的那個徐大爺,你記住,晚上他要是在你身後喊你,你千萬不要回頭。”張叔起身要回去,走到門口,突然說著。
聽完,我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