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鐵拳轟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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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一見這個狀況，欣喜地牽起秦京茹的手問：“京茹，鐵柱都表過態了，你感覺如何呢？”

對於不滿二十歲的秦京茹來說，儘管內心極其滿意，但在眾人面前表達意見仍有些害羞。

“我…我想回家跟我爸商量一下。”她低頭微垂，言語帶着羞澀。

秦淮茹理解她的含蓄態度，作為女孩子矜持些也無可厚非。

“好吧，下午你就回去，找二叔商量一下，儘早把這個事情確定下來。”

說完這些后，秦淮茹瞥了一眼楊軍和李鐵柱，為了顯示慷慨，她從口袋裏掏出四角錢給秦京茹。

“京茹，用這個錢買車票回家，剩下的你可以路上買點吃的。”

看着秦淮茹給出的四角錢，楊軍的眼神有些抽搐，她實在太過節儉，距離他們村七八十里，需要全價車票至少三角八分，四角錢剩下僅僅兩分用於買零食。

這兩分錢又能買什麼呢？買得起一個窩窩頭嗎？

而李鐵柱望向秦淮茹時，嘴角輕輕上揚，立刻站起表態：“堂姐，何須搭車？我有車呢，我可以送京茹回家，你覺得如何？”

聽到這話，秦淮茹心情愉悅地收起了原本想讓秦京茹自己買車票的錢，並且微笑說：“那樣就更好了。

楊同志親自護送，我心裏自然寬慰。”

接着，她回頭看秦京茹：“你覺得如何？”

“姐姐，我就聽你的。”秦京茹臉頰微紅應答。

之後，憨柱過來邀請楊軍和李鐵柱共赴宴席。

“賈大媽，你在門口這是做什麼？”門口傳來一陣嘈雜，只見賈張氏慌忙往席間跑去，還不忘訓斥憨柱。

“憨柱，別亂說話，我沒說我的兒媳有什麼可疑的。”

憨柱一臉困惑：“我沒有指明是賈嫂子啊。”

於是，楊軍和鐵柱一同前往席間，畢竟他們開着吉普幫忙娶親，理應在宴會上得到重要位置。

憨柱的婚禮安排了八桌，前院擺四桌，中院也有四桌。

楊軍和李鐵柱坐在大伯父家的那桌上，而秦淮茹和她的姐妹得以一起入座。

其他桌子早已開始進食，留作接親之用的一桌則留到最後，由大伯、大伯父及其他長輩主持最後環節。

趁着閑暇，楊軍去看了賬台一眼，發現家裏的人禮已經送去。

金額不多，大概只有五塊錢而已。

在這個時點，五塊錢已堪稱大方的饋贈。

即使是最親近的一戶人家，送的最多也只有區區三塊錢，而且傻柱楊柱至今還未有任何親戚。

因此，他楊家出的這五十元格外搶眼。

楊君打開賬本查看，得知二爺贊助了三塊錢，而一向吝嗇的大爺竟然也慷慨解囊給了兩塊錢。

然而，在賬單末尾，他發現易中秋這個老傢伙竟破天荒地出了一百塊錢的禮金，但席間並未看到易中秋以及他的妻子大媽出現。

估計他們覺得無顏出現在宴會上。

回到席間繼續享用婚宴，不久后，貪玩的李杠精心思蠢動，急於要陪秦京如回去。

楊君把兩人送到家門口后才返回現場。

此時宴席即將結束，婚慶的人們大多離開，院子裏僅剩下幫忙的人。

女眷們自主整理桌面，而男人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

年邁的長輩高談闊論，年輕的小夥子則圍着骰子玩了起來。

小孩們則圍在楊柱身邊吵着要糖煙。

雖然陽光強烈，但楊君卻感受到涼意，索性加了件衣物便返回家中補覺。

可能由於飲酒過量，楊君一回到家裏便倒頭就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楊梅喚醒。

“哥哥，醒醒，你嫂子來了。”

“什麼？”正在深度睡眠中的楊君有些迷茫。

“你說哪個嫂子？”

忽然感覺床下重了許多，似乎有什麼人坐了下來。

感覺到近在咫尺的身軀靠向他，耳邊響起熱呼呼的氣息。

“喲，看來嫂子不止一位嘛？”

熟悉的味道襲來，蘭花麝香味讓楊君神志清醒，慌忙翻身坐起試圖解釋。

“我……我的意思並不是……我是想說……”

酒精和困意令楊軍思緒凌亂，難以表達清楚。

“村裏的姑娘，大家都習慣稱未婚夫的姐姐為嫂子，並非……不是那麼個意思，哎呀，可能是我喝醉了。”

無奈之下，楊君低頭靠近伊秋水，示意她聞聞自己的酒氣。

伊秋水輕輕嗔笑着回應：“算了，我知道你醉了，並沒怪罪你。”

他用大拇指揉着太陽穴，試圖驅散醉意。

“你怎麼忽然到這裏來了？”

聽了這話，伊秋水臉上略現不滿，輕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嬌聲道：

“難道忘記了嗎？明天是我們定親的日子，訂婚前你不該先見見我的家人嗎？”

楊君拍着額頭，懊悔地說：“我真是個糊塗蛋，差點忽略了正經事兒。”

當初兩人商量，因為伊秋水的雙親已去世，幾位前輩便可算是代為見面對楊君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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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伊秋水還沒與王玉英正式相識，所以決定在這次訂婚前拜訪他們。

原計劃今日應由楊軍駕車去迎娶伊秋水，卻被楊柱中途打斷，結果又因為酒意忘掉。

如此，伊秋水久等不到人，只能獨自前來。

“對不起，秋水，我真的因酒誤事。”

楊軍滿懷愧疚向伊秋水致歉。

聽到這句話，伊秋水淺笑，彷彿並未計較太多：“我並非斤斤計較之人，我理解也許你有其他事情耽誤，才來晚了。

所以我自己來了。”

儘管口中不說，但從語氣里仍能察覺些許埋怨與委屈，連如此重要的大事都能忘懷，確實讓她難免心中失落。

畢竟作為一個女孩，她可是放下面子親自登門拜訪的。

楊君連連道歉，費了好一陣功夫撫慰她的心意，最終才成功安撫她的不悅。

收拾好心情后，兩人起身出門。

“哥！”

一出門，他便遇見姜海濤在門外迎接，並拿着南湖齋的糕點朝他招手。

作為大領導的貼身隨員，姜海濤親自駕駛轎車把伊秋水分送過來。

“海濤老弟，辛苦了。”楊軍問候道。

“不算什麼，楊兄。”姜海濤笑着將手中的點心遞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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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楊軍見面之前，伊秋水已經先見到了王玉英。

王玉英對這位兒媳相當滿意，不僅外貌秀麗，言語又溫柔甜美，一進門就親切地稱呼為“嬸嬸”，而且對她幾位兄弟姐妹也很體貼。

此時，王玉英正在廚房忙碌準備，今天格外精心策劃，因為這是兒子的新娘頭次上門，絕不容忽視。

她不想讓未來的兒媳留下任何不佳的印象。

想起閻家長子媳婦於莉的故事，她就心中不安。

當初於莉嫁入門時，丈夫閻埠貴對待新婚婆家冷淡，導致現在於莉還是經常四處提及這事。

招待新婦本不應敷衍了事，哪怕是普通客人，饅頭稀飯加小碟鹹菜也太過寒酸。

但即使這樣，王玉英也不會使用家中剩餘的食物。

“豬肉燉白菜，土豆絲炒肉，紅燒豆腐…”王玉英一邊整理着腌好的豬肉，一邊報出她的菜肴計劃。

女兒楊柳站在旁邊，聽到母親的說法，擔憂道：“媽，是不是太寒酸了點？”

聽聞這話，王玉英長嘆一口氣，無奈地沉默。

女兒還沒說出她的提議——拿出冰箱裏的剩菜——就被她犀利的目光阻止。

“不行，哪有給新媳婦預備剩菜的？那不是顯得我們沒見過世面，被人看笑話？”提到的剩菜其實是婚禮那天留下的打包菜品。

打包剩宴在那個時代並不少見，北京四九城家家戶戶都有這樣的做法。

宴會上的人們都會帶着各自的餐具，講究些的家庭甚至會帶着大海碗。

賈張氏這種不拘小節的，甚至會用洋鍋直接去現場盛取，上菜的一瞬間幾乎沒人肯先吃，大家都是站起來搶奪。

無論在當時還是在未來，打包都成為風尚。

雖然冰箱裏還剩下兩大海碗菜肴無人問津，然而，王玉英還是不願意用剩餘食材待客。

楊軍沖泡了一壺好茶款待姜海濤，而他自己則走向了廚房。

一進門就看到母親面帶憂色。

儘管如此，他只是微微一笑，轉向內院。

“柱子，有時間嗎？能不能幫我炒兩道菜？”楊軍發現傻柱正低着腰對着鏡子梳頭，旁邊的冉秋葉整理着她的嫁妝，天尚未黑，婚宴未完。

他朝着忙碌中的冉秋葉打聲招呼，又抽出一根煙解釋：“柱子你行，食材還有的是，一會兒我拿過去。”傻柱欣然答應了。

楊軍返回自己的房間催促姜海濤回去。

他禮貌邀請，但姜海濤堅稱有事，無論如何不肯留下來共進晚餐。

在楊軍護送伊秋水回家的路上，一個瘋狂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他決定將空間內積聚的所有物資盡數取出，傾灑予京城人民，為他們的新年帶來歡愉的祝福。

經過這些日子的連續複製，空間中的各類物資已經如山般累積。

最初在市場上一一購得的物資如今被大量複製，數量之多已達到令人驚訝的程度。

總計稻米公斤，小麥同是公斤，玉米、大麥和黃豆各公斤，花生及瓜子同樣為公斤，糖果也有公斤……

豬肉為公斤，牛肉公斤、羊肉則是公斤，魚類同樣有公斤……

楊軍的空間儲存庫里幾乎是被堆到了滿溢的狀態，連備用儲存區域也都填得滿滿的。

無奈之下，他必須停止副食品的持續複製，只為騰出空間給糧食儲備。

若把這些全部取出，總計物質量將會達到數百萬噸之多。

而北京市是個擁有人口七百多萬的大都市，假設有朝一日這些物品可以平分給大家，每人平均都能得到少量的分配。

雖然不多，但這確實是他在一定程度上給北京市民做出了善意之事。

其實，楊軍曾考慮過是否應該冒險一次性拿出這麼多補給品，這可能導致整個城市的恐慌。

為此，他陷入了猶豫不決。

然而最後，經過深入思考，他認為應當適當地分批放出物資，但不會超出可控範圍。

他還提前考慮好投放地點，只會在郊區選擇一片荒無人煙的區域。

這麼做完全是為了避免引起外界的不安與恐慌。

你試想一下，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之中，突然間出現如此龐大的物資，如果沒有線索追溯其來源，必然會引發不必要的揣測和不安。

若是把這些物資放在郊區，人們還可以找理由解釋成某個職責不清的工作人員失誤造成的遺漏，這樣的事件產生的反響顯然不及市區強烈。

理清楚這些關節后，楊軍調整車輛，朝着城區北部駛去。

距離市區約30公里的一個偏避地區，有一片足以容下幾百萬噸糧食能儲藏的大片空地，雖非中心地帶，卻也易於被察覺。

楊軍開車近一個小時找到了這個地方。

但他並未急於下車上前。

他坐在車裏抽了三根煙，觀察沒有異樣后，熄滅香煙，這才走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