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開始聽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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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幫傻柱找肉已是極大的情誼,楊軍還不至於到白白送出整扇豬肉的程度。
再不然……哈哈,連親兄弟都不至於這麼干。
“軍子,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你的恩情了,日後有用得着老哥的地方,儘管提出來。”
傻柱愣了一下,隨後將錢收入懷中,他清楚楊軍不是愛斤斤計較之人。
傻柱每天忙得連飯館都沒怎麼踏足,現在又忙活婚宴籌備和食材購買,實在沒有時間和楊軍詳細道謝。
簡單寒暄幾句后,他又急忙指導庭院的人佈置新房去了。
楊軍正欲往內院返回時,不經意瞥見秦淮茹家門口,站有一名梳着雙馬尾,身披碎花棉衣的小姑娘。
這姑娘模樣清秀,大概也就十三四歲的年紀,此刻一雙純凈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楊軍,手不安地撫弄着衣角。
楊軍愣住了一瞬,意識到眼前的姑娘有點面善,接着回憶起來,確認了她的身份——她是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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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的到來恐怕不出秦淮茹所料,按照賈張氏刻薄尖酸的性格,她絕不會同意毫無緣由地給家中添一張多餘的餐位。
大概是聽說痴柱將要成婚,秦淮茹把秦京茹從鄉村叫回,期待藉此最後一次嘗試留住痴柱。
楊軍覺得痴柱與結婚只有一步之遙,不希望秦淮茹在最後關頭破壞他的計劃。
他短暫沉默後走向秦京茹。
"你就是秦京茹同志吧?"
秦京茹立刻羞紅了臉,低聲害羞地說:"楊幹部,你怎麼知道我叫秦京茹呢?"
"你的堂姐在院子常吹噓自己有個既美麗又聰明的堂妹,別人不想知道都不行。
"楊軍微微一笑。
“咦,你認識我嗎?”楊軍感到驚奇。
秦京茹的臉更紅了,那稚嫩未褪的神情更顯可愛,這讓楊軍不由心動,生出了某種想擁有的願望。
然而,他迅速搖了搖腦袋,把這個荒謬的念頭排除腦海。
這是人的本性,好奇心作祟,與他楊軍的專情無關。
"我……堂姐說,說你是這個院子裏最厲害的人。
"秦京茹緊張兮兮地支吾道。
楊軍眯眼微笑着接著說:"是不是還告訴我,應該和我保持距離?"
"哎?你怎麼知道的?"秦京茹震驚地連連倒退,清澈的眼睛瞪着楊軍。
楊軍笑笑,繼續說:"我知道你堂姐婆婆也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
"
秦京茹一臉難以置信,睜大的眼睛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楊軍上前一步,目光凝視她:"我還清楚,你這次進城的目的,堂姐是要把你介紹給痴柱吧?"
一連串質問讓秦京茹茫然無措片刻,恢復過來后,她的視線中增添了一絲尊敬看向楊軍。
"楊幹部,你知道的事情好奇怪,姐姐說你是這院子裏最能的人,果真不錯。
"
秦京茹眼中閃爍着崇拜的小光點,對她面前的男人更為仰慕。
"實際上我不願意嫁給他,他又快要結婚了,還要硬把我就這麼介紹給他,像是什麼意思?"秦京茹說到此時淚水已盈眶,顯得委屈不已。
"我才不要嫁個傻子,又老又丑,還髒得不行,比村上的二憨還差。
"秦京茹說著,臉上滿是嫌惡。
聽到這裏,楊軍差點失笑。
想想痴柱的形象,難怪秦京茹會對他無好感,整天油膩膩的衣服加上蓬亂的髮型,本來年紀也不輕了,這番打扮更是讓他看起來衰老不少。
痴柱是城市戶籍,還是一家鋼廠的廚師,每月能掙三十七塊五,在城裏還有自個的屋子。
照此條件,在鄉下隨便找個對象都不是難事。
這年頭,農村的姑娘渴望的就是嫁給城裏人,擺脫農田勞作,過上吃着商品糧的幸福生活。
就算這樣,秦京茹還是不願屈身於痴柱這類的人。
眼前的女子雖身着整潔但略顯舊的新衣,領口仍可見明顯的補丁。
這個女子,哪怕穿着多麼新的服飾,卻依舊掩飾不住身上的農村味,站在城裏人眼中,有着不可言說的卑微和自尊心的缺乏。
秦京茹也是一個不幸的姑娘,先是充當秦淮茹吸取鮮血的工具,受了堂姐欺詐進入城市,接着又被那位花心的大蘿蔔許大茂。
之後還得裝孕婦,最終經歷離婚,生活中很少有過平靜的日子。
"你今天下午上洗手間時有沒有遇見許大茂?"
聽到這,秦京茹微微一怔,但很快接受了現實。
畢竟今天的楊軍讓她感到太多驚訝,事情的發生就像親眼看到的一樣,連細節都描述得如此準確。
"許大茂說傻柱不是一個好人,總與我姐姐不清不楚,我可不想嫁給這樣的傢伙。
"
楊軍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幽然講述道。
"我知道許大茂帶你去東來順品嘗涮羊肉了,還送了你一身新衣,但你擔心被姐姐發現,就沒敢跟她講。”
秦京茹對楊軍的察覺早已經習慣,知道他的消息無所不能,只能無奈點頭默認。
"許大茂已是有家室的人,別與他走得過近,否則你將永遠被他耽誤終生。
"
楊軍並非空穴來風嚇唬人,他是從電視劇情里知道了秦京茹悲劇般的結局,現在見到這幕,他決定插手幫助這個命運坎坷的小姑娘。
"楊...哥,我現在該怎麼辦?"
聽見楊軍的建議,秦京茹一時慌張不已,對他的話語深信無疑。
內心深處其實明白,與已婚男人糾葛不會有好下場。
然而許大茂豪氣大方,還會說些動人的蜜語,使她不時難以自控。
"如果你真心想找一個好的歸宿,我在城裏可以幫你找一位合適的對象,還是一名幹部。
"
這並非隨口說說,因為在一瞬間,楊軍想到了李杠精至今還是單身,憑秦京茹的美麗外貌,李杠精不可能無動於衷。
對於成功人士來說,挑選伴侶的標準並不一定限定於事業助力或門戶相當的人,每個男人都樂意選一位年輕漂亮的鄉村姑娘。
而多年來,楊軍深知,那內向的老先生李杠精絕不會有拒絕秦京茹的道理。
"楊大哥,你真的這樣覺得?"
聽見這話,秦京茹興奮得抓着楊軍的手臂,旋即意識到失禮,趕緊又倒退一步。
楊軍正打算回應,忽然看見秦淮茹自家中門后迅速出現,她曼妙的步伐緩行而來,輕撫秦京茹肩膀,嗔笑道:
"哎呀,我的傻妹子,楊兄弟的話還能打折扣?還不快來謝過他?"
楊軍見到秦淮茹一臉喜悅的神情,立刻明白她肯定是躲門外聽許久。
不然依她的性格,斷不會讓秦京茹與陌生人交談那麼久。
"謝謝你,楊大哥。
"
秦京茹高興地向他鞠了一躬。
楊軍連忙揮手,道:"不必客氣,暫時別急着回家,再你姐姐家逗留兩日,我會安排時間讓他們過來相見。
"
"真是太謝謝你了,到時候我家做幾個硬菜招待你,還有你帶來的朋友。
"
秦淮茹喜滋滋的,像談論的是要相親的是她秦淮茹而不是秦京茹。
(同住在大院裏,她親身經歷了楊俊如同搭乘火箭般的職位提升,看着他購置新房,買車,甚至是擁有自己的四驅汽車。
她清楚意識到自己與楊俊身處不同世界,她不可能再像之前傻柱那樣糾纏。
如今,楊俊主動提出要為秦錦如引見城裏的對象,是個官員,這對她來說簡直是一件極大的幸事。
至少,基於曾經為她牽線的記憶,秦錦如會出於感激之情對她們稍微接濟一點。
...
第二天清晨,楊俊醒來發現院子裏的熱鬧程度超出尋常,因為很多孩子們正在放寒假,加上傻柱今日完婚,院子裏的孩子們瘋狂嬉鬧,一片混亂。
四叔罕見地起早,在傻柱家門口圍了一大群,帶領的是本院和其他院子的孩子。
楊四叔自然而然成了孩子們的領袖,他們簇擁在她周圍,連一向跟她不對盤的棒梗也跟在後面。
看見棒梗雙眼浮腫,滿臉抓痕的樣子,顯然是受過責打,楊俊心滿意足,明白了自己的計策奏效了。
其實他也未曾為四叔回饋太多,只是每月額外給她五元零花錢。
而這些零花錢足以買來鞭炮和小零食贏得同伴的友誼。
那些圍聚在棒梗周邊的小子很快倒戈,轉向支持楊四叔。
最後,棒梗在楊四叔的號召下,美滋滋地吃了頓窩頭和竹筍炒肉。
以前要是碰見這情況,賈張氏和秦桂如肯定會讓棒梗去鬧場索償,但從那次全體大會之後,她們變得膽小怕事,整日關在家裏搓麻繩以逃避外界。
今日傻柱舉行婚典,馬華和劉嵐帶着餐廳同事們來助陣。
傻柱已成為食堂副主管,有權調動餐廳資源,而恰好這天是鋼廠的最後一個上班日,就餐人數寥寥,因此,主任批准了他的要求。
馬華他們一來就開始佈置廚房,大院的人也幫忙忙活。
二爺特意請了半天假來統籌安排婚禮事宜,挺着肚子指手畫腳,偶爾還威嚴訓話,彷彿找回了一大當家的地位。
自楊俊接過大當家的位置后,二爺劉海忠便放開了束縛,因院子裏事務交給他們二人打理,他承擔起了部分大當家的責任。
幾次私自召集全體會議批評易中海,更讓他飄飄然,有時甚至自視為了真正的大哥。
三大爺閆埠貴在前院大門處設立了一個八仙桌,鋪了紅色的桌布,桌上排列了用紅紙剪成的喜賬簿,旁邊放着一碗墨和毛筆,專心致志地做些什麼。
他的左側,許大茂斜夾着手提包坐在旁,負責收款。
右側則是閻解開,身邊散落着一些香煙和糖果。
三人各司其職:一人記賬,一人收錢,還有一位分發紅包喜糖。
今日最後一日上班,楊俊打算去鋼廠晃一晃,隨後便回來參加傻柱的婚禮。
才出門就撞上急忙趕來的傻柱。
"軍子,今天我得借用你的車一趟,辛苦你一下,幫我接個親可以嗎?"
傻柱手裏提着幾串鞭炮,滿身大汗地向楊軍請求道。
"沒問題,柱子兄弟,我去工廠的路上順便轉一下。
如果趕不回來,你就讓解成開着我的車去,我會把車鑰匙留在家裏給你們的。
"
昨天晚上,楊軍就已經安排好了,讓楊梅在家裏幫傻柱,同時留下了兩輛車供他娶親使用。
事實上,一開始傻柱沒打算拉上楊軍,他原打算就借用楊家兩輛自行車、馬大茂家的以及他三大爺和雨水質樸的小推車,總計六輛車就足以撐場面了。
對於四九城來說,六個婚車雖不算多,但比通常情況下一個新郎自己蹬自行車顯得更有份量些。
至於農村地區,新人很少用自行車接送,一般會用平板車或拖拉機將新娘接到家中。
"咳咳...軍子,我是想說......你看能不能......"
傻柱輕輕咳了一下,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停在院門前那輛威利斯吉普。
楊軍一眼便明了他的意思,傻柱是在嫌六輛自行車不足以顯示排場,想要升級配置。
"放心吧,柱子兄弟,去工廠最多一個小時,保證在你接親前趕回來."
"太感謝你了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