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是非不分

29

路上人跡罕至處，楊軍的空間袋中翻出二斤牛肉，二斤羊肉，以及三斤豬肉和二斤菜籽油，還有些許配菜。

他把所有食材藏在籃子裏，外人根本看不見裏面藏着什麼。

隨後遮蓋好，朝四合院騎行而去。

回到家中，柱子換了一身深色中山裝，光可鑒人的大頭鞋和乾淨利落的髮型，散發著隱約的香味。

楊軍吩咐他先處理食材，隨後匆匆回家，先去了新房看了看。

自從柱子家一直開着大火爐子，牆上的油漆很快乾燥起來，已刷完第三遍，預計只需再過兩天就能入住新家。

房子裝修接近完成，只有五弟他們剩下兩人在收拾細小事項，這時正忙着更換窗戶上的玻璃。

新裝的玻璃和明亮的地板，金色裝飾，以及刷過三層漆的牆體，整間屋子與現代家居佈局相差無幾。

等到再購置一些色彩鮮艷的傢具，效果將更加完美。

接下來他又檢查了一下由長廊改造的廚房，風格同衛生間大致相似，牆面和地板都選用耐用耐髒的金磚，原本這是即興之舉，在牆面上同樣採用了金磚，這讓整體裝修費用多增了百多元。

編號11的中文翻譯與仿寫：

【楊軍觀察到王玉英專註地糊火柴盒，於是悄悄從車上拿出十五個白饅頭。

】然後，他把饅頭轉移至用來存放饅頭的大盆里。

面對這麼多白饅頭，王玉英神情驟變，楊軍察覺事情不妙，還沒等到她開口，已經推着小車離開。

傻柱在楊軍的助力下，短短一小時內，烹飪了四道佳肴：椒鹽牛肉、羊肉串、回鍋肉和青菜肉丸。

他本可以從空間取出的食材足夠做三份，每份滿滿一疊。

楊軍便將一份放入四隻搪瓷罐中，找個由頭提到家裏，在半途中無人注意時，他把食物悄悄存進了複製空間，以備日後隨時品嘗傻柱的精湛手藝。

以往找傻柱烹餐並不輕鬆，前幾次楊軍無法直接將美食收入空間，如今他抓住機會，想要多複製一些，今後就無須擔心不能及時分享那獨特的味道。

他取出搪瓷罐后，轉身返回傻柱家中。

另外一份食物準備停當后，放進了小車上，隨即騎行朝醫院而去，和上次相同，楊軍在出門前就把裝有熱食的空間容器帶在身旁，以確保伊秋水面色紅潤地享用午餐。

------------------

【第五十六節赤誠傾心】

此時已近六點，醫院早就收工，住院部各處燈火通明，樓道間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氣息。

楊軍裹着厚厚的大衣，懷抱美食來到伊秋水的辦公室門口。

此刻，伊秋水皺着眉，側臉凝視窗外，旁邊的護士正在不斷地發牢。

看來今晚輪到伊秋水值夜班。

回想起來，她連着工作兩天，這樣的疲憊顯然無法持久支撐。

楊軍深知醫生工作艱辛，他們的職業生涯如同永不終結的學習，無數手術和輪流值崗，使得假期幾乎不存在，只要患者需求，便會毫不猶豫地付出。

看見伊秋水緊蹙的眉頭，他心疼萬分，期待她能在忙碌之餘多為自己留一些時間。

這時一位護士驚喜叫出聲：“姐夫，你來了。”她就是汪愛雲，平時與伊秋水關係親密，親切地稱她姐夫。

"汪護士，今天是您當班?"楊軍問道。

聽到聲音，伊秋水回頭，注意到懷抱大衣、眼中充滿關切的楊軍。

她在桌上騰出一塊位置，幫忙拿開搪瓷缸，面對熱騰騰的食物，內心不由得被溫暖籠罩。

“姐夫今天帶什麼好東西來？”小汪禁不住詢問那股誘人的香氣。

楊軍此次帶來了六個饅頭，意圖給伊秋水多添點飽腹之選。

“汪護士，過來一起嘗嘗，飯多了一些。”

小汪猶疑不決，帶着少許羞澀看着他們兩人。

面對這陣熱情，伊秋水嗔道：“既然叫你吃了，你還扭捏什麼呢。”隨後，她邀請道：“那就打擾姐夫你們共進餐啦。”

接過汪護士的筷子加入，三個人享用這美味的飯食。

可能是食物實在可口，他們竟然一人消滅了一個饅頭，剩下的菜肴只用了一半。

用餐結束后，小汪一邊收拾餐具，一邊催促他們離開辦公室。

順着伊秋水的眼神，兩人來到醫院角落的一排座椅旁坐下。

寒風微襲中，看到瑟瑟發抖的伊秋水，楊軍毫不遲疑地將大衣覆在她身上，並表示："如果累的話，你可以考慮換個工作的。

"

楊俊看着伊秋水疲倦的臉龐，瘦削的身影引人疼惜，心中的疼痛讓他彷彿快要窒息。

面對這種情形，伊秋水露出苦笑，無奈地回應："除了當醫生，我還能做別的嗎？"

她在楊俊寬厚的大衣下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撥弄耳邊被風吹亂的髮絲，眼神落寞，道："我不想再給叔叔伯伯添麻煩了，他們為我已經做了太多。

"

此時楊俊感覺到一陣心痛，為了不加重她的父親和他的戰友們的負擔，她默默地承受着繁重的工作。

“如果想換個工作，我會想辦法，你就安心當你的醫生，只是不用那麼忙碌就好。”

伊秋水呆了一下，眼中光芒流轉，微微嘟起的小嘴透着嗔怪，整個人倚靠着楊俊，撒嬌般說道：“餘生，請多多關照。”

楊俊微微一笑，緊摟住她。

過往的事，不再回頭；不接受不完美，只要她能在生活中開心度日。

之前雖有諸多抱怨、憤怒與埋怨，此刻只希望她能過得健康、快樂。

不必求每天活力十足，只望她不再抑鬱悲傷，生活的不如意並非無端而至，而是潛藏於時光縫隙，待陽光不在的日子裏，填滿心中的空白。

無所畏懼地前行，有你在身旁即美好。

珍惜每刻，享受當下的快樂猶如陽光燦爛。

……

大概是晚上8點左右，楊俊抵達四合院時。

甫一進門，就看見全院的人都聚集在此召開大會，是大伯易中海發起的。

院子裏，大家或坐或站，三五成群圍在一起等待着，擺置的大圓桌邊圍着三人：左側是大伯易中海，右側是二伯劉海中，大伯身邊坐着的是三伯閻埠貴。

此刻三人都各有其表情：大伯面容嚴肅，一副大管家的姿態，充滿憂慮；二伯微抬眼皮，凝視着眼前的茶缸出神；三伯則是細目審視着在場每一個人。

在這群人中，楊俊注意到傻柱和冉秋葉居然並肩坐在一張長凳上。

傻柱穿着嶄新的中山裝，雙手插在口袋裏，不安分地抖着腿，透着幾分滿足。

冉秋葉不知何故參加此次全員大會，挺直身子坐在傻柱旁，手緊緊捂住掛在腿上的提包，顯得緊張。

心中閃過一抹震動，自他進入四合院后，許多故事走向已悄然不同。

按原有情節，冉秋葉在拿走錢財后便會離開。

但變化意味着各種可能。

楊俊把車子停在一旁，悄聲拉住了偷懶站在人群后的李梅。

“怎麼回事？”

李梅回看一眼，表情輕鬆下來，兩手攤開說：“還能怎麼樣？又是賈家人需要捐款嘛。”

楊俊點頭，沒多說什麼。

等人數到齊后，大伯示意由二伯發表幾句言論。

通常這樣的大會上，二伯總是首發言官套話，三伯隨後闡述大會目標，最後才是大伯作總結。

二伯劉海中對易中海提議：“老易，再等等，他四叔還沒到。”聞言，三伯趕緊附和：“老易，這是我們大伯上任后初次召開全局大會，應該等候下他比較合適。”

大伯一聽面色一暗，狠狠拍了拍桌面，反駁：“他不到是他的事，總不能讓大家在這種寒風裏等着一個人吧。”“不等了，開會！”話落，大夥紛紛行動。

老大爺揮手之間，話已至高。

二大爺和三大爺面面相覷，老易的話語頗有道理，嚴寒之際，豈能讓大家等候唯獨他一人。

二大爺清了喉嚨，站起欲發言，正巧瞧見楊軍自後方而來。

----------------------

正要開口的二大爺瞧見楊軍歸家，即刻命令道，

“光福、光天，趕緊給你們的四大爺搬張椅過來。”

光福與光天這兩個年輕人先前正在跟閻解曠等人吹噓，聞言即刻起身，一路小跑回家。

“對不起，我遲到了，請原諒。”

楊軍道歉道，同時轉身向著全場老幼深深行禮。

“四大爺啊，我現在能不能正式喚您四大爺？您不必多謙讓，會議尚未真正開場吧？”人群中許大茂與媳婦婁曉娥坐在長凳旁磕瓜子，插科打諢般笑道。

“對，說得沒錯，四大爺剛才還忙着廠里的工作，晚到也是情有可原。

這可以證明我的話，解成都這麼說。”閻解成附和道。

“我同意，我可以證明。

軍子兄弟下午回來過院子，隨後才去加班。”傻柱迅速站起聲明自己的確認。

“咱們四大爺，他是廠里領導，整日裏為員工尋糧求肉，遲到是常見的事。”

“確實如此，確實。”

楊軍眉頭深鎖，滿臉困惑，被眾人如此維護，讓他哭笑不得。

僅僅為了這件事，全院人都主動找到合理的借口。

他內心感嘆：權勢真好，無需話語甚至眼神，身邊巴結者早已清除前方的障礙。

這就是權力帶來的便利。

“感謝各位的理解，再次致歉！”楊軍深深致謝。

易中海身為一把手，見所有人都傾向楊軍，彷彿對他視而不見，只能擠出笑容道：

“既然四大爺到了，我們就開會吧。”

這時，光天和光福兩人搬來了頂着“官帽”的椅子。

二大爺和三大爺交換眼神，幾乎同時起身後，將自己席位讓予楊軍。

楊軍示意不必如此，並在二大爺身旁放置椅子坐下。

易中海老大爺：“既然人已到齊，我們……”

還沒等他說完，下方已是笑聲連連。

四名老大爺面面相覷，不解笑點，相互望着，你望我我望你。

他們立刻明白緣由，原來四位的座位安排頗為特別。

楊軍坐的是象徵地位的“官帽椅”，端正嚴肅；其他三人則是臨時找來的普通方凳，各自佔據一側。

“官帽椅”橫向置放於三人之下，場面顯得頗顯離奇。

楊軍的樣子似乎成了主導這場會議的主人。

二大爺急敲桌面，大聲喝止，“都安靜，笑什麼？大家都準備會議吧。”

大家笑了一會兒后終於安靜下來。

此刻，挺着大肚的二大爺站起，“各位注意，這次全院大會是老大爺提議的，具體的議題，讓老大爺給大家詳說。”

易中海老大爺臉上掠過一絲不滿，卻仍坐着淡聲道：“事情是這樣，今天的主題是為了幫助最貧困的賈家捐款，畢竟今年末了，賈埂的學費還懸而未決，學校那邊已經開始上門催了。

我們鄰里鄉親，該出力的出力，該出資的出資……”

在易中海尚未說完時，楊軍便起身插話：“大伯，您的說法好像有誤，您剛才不是提到將錢捐給院裏最困難的家庭嗎？現在怎麼又提及賈家了？難道梁老太太他們家不是最困難的嗎？”

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已劍拔弩張，無論對方說什麼，做任何事，楊軍都秉持着對抗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