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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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一部分未作全加工處理，保留一半生肉狀態，而另一半卻被切成薄片、厚片、長條、細絲、碎末、以及細膩的糜碎肉末。

看到那中年人料理食材的過程，楊軍忽然回憶起電視劇《水滸傳》裏魯智深戲弄鄭屠的場面，心頭湧出一種奇異的情感。

他要求十斤精選瘦肉剁成細碎肉餡，絲毫不能帶一絲脂肪。

而同樣是十斤純脂豬肉，每一層肉都要確保沒有一點精的部分，也剁成同樣的餡兒。

再來是十斤上等排骨軟肉，即便看不見肉，也要全部處理成碎粒肉餡。

眼前的情景，讓人似曾相識。

楊軍不禁猜想：假如模仿魯智深，他會面臨怎樣一副緊張的畫面？

不出十分鐘，切割加工工作全部完成，中年人嫻熟的技術確實非同一般。

接過用油紙精心包裹的肉類，楊軍將其收入車上的竹簍，回首問道：

“同志，內臟之類的副產品怎麼賣法呢？”

“豬大腸、豬耳、豬肺等這些是三分五毛一斤，豬蹄六毛一斤，”老售貨員話末還特彆強調，“不用票。”

儘管市場上豬肉的價格是七毛八一斤，且需要票據才能購買；相比之下，豬內臟這類附屬產物更為便宜，並且還不限購買數量，通常無法承受正規肉類的人會挑選這些解饞。

豬副產品常常熱銷，有時候甚至超越正肉。

出乎楊軍的預料，在這樣的時刻，居然能買到內臟製品。

於是，他定了下幾項好東西：兩種各兩斤的豬下貨，外加兩對豬蹄。

這些都是真正的珍寶啊，適當加工烹飪，風味遠超尋常豬肉。

他將豬腸用酒和鹽浸泡半小時，清洗潔凈后切段，與洋蔥、木耳一起快炒。

那一刻的味道，……

豬耳朵和豬肺都是美味涼拌菜肴，咀嚼起來脆生生的，尤其是寒冷冬季，火鍋里不可或缺的角色。

楊軍付了錢拿到肉票，對着肉販——一位中年男子說：

“夥計，能否幫我留着那一扇豬肉？半個鐘頭后我過來拿？”

見剩下的半扇豬肉，賣肉的男子欣然答應，只是提出一個條件，先付五元押金。

他想儘快結束生意，天寒地凍之下，他不願凍着自己。

支付了押金，楊軍離開了市場。

他找了一個僻靜無人的小巷，環顧四周，新購的肉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着，他再次騎車回菜場完成交易。

付清鈔票，楊某得意洋洋地載着豬肉離去，路人的眼光都滿是羨慕嫉妒。

有人驚訝不已：“這麼多肉，怎麼吃得完啊？”

看着旁人眼中交織的妒忌、羨慕與隱隱的恨意，楊軍心裏發毛，立刻加大踏板加速駛離。

他兜了個圈子，找到無人角落，悄無聲息地將豬肉收入次元袋。

隨後，楊軍還拿出了一些晚上的食材，放到車簍里，察覺時間已晚，便騎往那個四合院。

四合院內：

“呵，楊軍，買自行車了嗎？”院裏正給花草鬆土的大伯圍了過來。

“哎呀！怎麼是女式的呀？”看見車上無大梁，閆埠貴大伯顯得詫異道。

“這是我給妹妹買的，她上班路遠，方便些。”楊軍微笑解釋，順勢紮緊自行車。

深知閆埠貴大伯，如果不讓他多摸一會兒，絕無安寧離開的時候。

而眼前的鳳凰牌自行車讓他的眼光熠熠生輝：“真不錯，質量上乘，像鳳凰般輕鬆疾馳，好兆頭！”

大伯的心裏默默想：若是我也能有這麼輛鳳凰牌自行車就好了。

吃穿無憂慮，唯獨算計難，一生節儉攢零件，才勉強組裝成二手的單車。

他曾自豪於自家成了院子裏第一個擁車的人。

然而，楊軍這幾天回家竟直接換了輛全新的自行車，這無疑戳了他的驕傲。

雖然院裏還有許家兩輛車——一輛出自媳婦婁曉娥之手，另一輛是軋鋼廠特意為放影員備的。

但面對許大茂，大伯依舊毫不遜色。

此刻看着楊軍的新車，他內心湧起一絲不平衡。

“楊軍，添了新玩意兒，是不是該慶祝慶祝？”他狡黠地提議。

楊軍雙手環抱反問：“怎麼慶祝？”心裏暗自策劃聚會理由，既然晚餐已在安排之中，何不順水推舟。

“當然請客！”大伯立刻說道。

楊軍便藉此決定道：“那就這樣，晚上大家去柱子哥哥家，我請客。

畢竟買車是大事嘛。”他心中還有一些秘密的理由需要他們一起。

聽見這話，大伯微微一愣，瞪大了眼難以置信。

“楊軍，你還挺認真的？”邊說邊被嬸嬸拍拍手打斷。

55章請客之道

"老頭兒，你怎麼了，樂呵呵的，像是吃了蜜糖般的心情？"

三叔聞言回過神，回答說："軍子買了輛新自行車，晚上要在柱子家宴請大家。

"

三嬸疑問道："是軍子請你？"

"那是自然，難道你看我是擺設的三大叔嗎？"他語氣中透着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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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嬸朝着院子的另一邊望去："剛才看到柱子提前下了班，應該不會空口說白話請客，應該是真的."

"老頭兒，你說我去幫忙合適嗎？一大桌飯菜，怕柱子一個人忙不過來呀."

三叔立刻精神振奮："那就趕緊去，怎能空手！我記得還剩半瓶的老白乾，正好帶去."

“老婆子，別擋道啊。”三叔閆埠貴一面奔跑回家拿酒，一面回頭說道。

......

呆柱家門口，他摩挲着閃亮的新單車，心有感慨：今後一定要好好存錢，至少不能輸于軍子，兄弟之間，也得有一場像樣的比拼。

楊軍把籃子裏的菜遞給呆柱，示意他在自家準備，他先回新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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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英正在房間手工糊制火柴盒，第五個孩子楊槐因為終日困守家中而不滿，此刻在地上滾動着叫嚷不止。

楊軍停下工作，悄悄從儲物袋中拿出半斤橘汁味的炒瓜子丟桌上。

一聽聲響，楊槐立即住了嘴，迅速起身，滿臉期待。

"哎呀，娘......有...東西."

王玉英看向門口嶄新的自行車與桌面的瓜子，臉上閃過陰雲，卻並未言語。

大兒子回來后，她的地位和權威都已被削弱，連話語權也被奪走了，尤其孩子們對於大嫂的態度如同四頭白眼狼，每聽到她批評大哥，總有無數借口預先排好。

兒女長大了，不再聽！

家裏的頹敗她無能為力，只好專心賺錢。

靠着她自己手工糊紙盒、女兒梅子每月補貼以及丈夫的撫恤金和多年的積蓄，她只希望未來能為大兒子找到合適的對象，就算是作為一位母親應盡之責罷了。

向玉英知曉請客之事，略說便去新房看看。

房子還在裝修之中，五個工人正忙着鋪設樓板，短短几天，主體結構已經大致完工，只剩細節修補，兩天後就可正式進入裝飾階段。

預計年底前可完工，楊軍分發了煙給五位工友，安排妥當后才離開。

他先來到了二大爺劉海中的家，告訴他晚上傻柱家的聚餐，並順便向二大娘傳達此事。

再次回到呆柱家，他沒有打算邀請一大爺易中海參加，只邀請了二大爺劉海中及三叔三大媽。

畢竟一大爺對楊家出手，早晚矛盾無法避免，他認為維持表面上的和睦不再重要，該展現自己的立場了。

他楊軍決定開始反擊，從今晚的這場宴會做起。

三嬸正在院子水井邊處理一隻雞肉，傻柱如同愣小子一般，把桌椅搬到庭院，開始着手烹飪工作。

門口，三叔正坐在一個小凳上剝蒜頭。

一見楊軍回來，忙立起身子說道：

"軍子，我知道你這兒人手不夠用。

放心，我和你三大媽願意前來搭把手，你看如何？"

"三大叔你真是，我高興都來不及哪。

三大媽，真是謝謝您二位。”

向處理雞肉的三嬸點頭示意，楊軍心知肚明三叔的心思，幫了手必定得留飯。

不過一頓飯又能算得了什麼呢？對他來說，並不麻煩。

還有幾天，儲存空間內複製出的食物就快堆積如山了。

當然，食物再多也不會浪費完，但他沒有邀請全院的人一同分享的念頭。

他懂得“一升一碗恩，一斗一口仇”的道理。

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感恩。

問題不在於東西太少，而在分配是否公平。

給院子裏的長者們置辦飯菜至關重要，這樣日後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紛爭，因為他全家都生活在這個地方，一個良好的外界環境是衡量生活品質的一個重要指標。

傻柱為今晚的晚宴安排了六個菜項：紅燒肉、糖醋魚、涼拌豆芽與千層豆腐、宮保雞丁、皮蛋豆腐以及招牌的紅燒獅子頭，四葷兩素。

但經過楊軍的建議，計劃將所有剩餘的食材都充分利用，每樣菜都準備兩個份額。

他們自家人享用一份，另一份要拿回家給王玉英一家嘗嘗味。

怎能眼睜睜看着家裏人餐桌上空空如也，自己卻滿是美食。

傻柱脫掉外套，舞動兩把剁肉餡以備燉獅子頭之需。

楊軍也沒閑着，協助處理佐料。

然而沒過多久，大嬸二嬸也加入進來幫助忙活。

楊軍只好退位讓賢。

交代過傻柱一聲后，楊軍外出購酒。

他的空間其實存有一些酒，但都是一瓶瓶尚未複製。

於是他還是決定去集市採購。

請客之道也有一定的規矩，尤其是在飲品方面。

特定的社交地位應該用相應的酒水招待。

如果你招待二老爺一行人，不能隨便用茅台或汾酒招待，畢竟身份不符。

若是級別過高，他們會誤以為在你心中他們位置非同一般。

楊軍原本想買兩斤散裝的高粱白酒，卻忘記攜帶酒具。

包裝好的酒需要購酒令，但散裝酒則不需要。

大多數人更買不起封裝酒水，所以他選擇買散裝。

即便如此，散裝酒同樣非普通人家消費得起。

不一會兒，就看到幾個小子為自家父親買了酒，分量才不過二兩而已。

返回四合院，將東西放下時，楊軍注意到秦淮茹家窗戶旁掠過一個人影。

回身看時，只見一個圓滾滾的身影立刻收斂了身形。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賈張氏搞的鬼。

傻柱這般陣仗，不引起賈家注意都難。

這時，賈家那邊。

賈張氏乾脆從屋裏走了出來，在門口找了個小矮凳坐下開始衲鞋底。

每縫兩針就抬頭朝傻柱那頭瞧瞧，嘴裏碎碎念：“我就知道傻柱不會看不見我，他家做飯一好，怎麼也能想着招待我吧。”

“即便不叫我去，至少肉菜要點兒過來吧。”

“不行，待會淮茹她們下班回來，得讓領孩子們過去，他敢拒客才怪。”

對面的傻柱家，楊軍他們自然留意到賈張氏這個顯眼的存在。

你的動作再明顯不過，大家心中都清清楚楚：賈張氏屁股往哪拱，就知道她想放啥。

三爺閻埠貴眯了眯小眼睛打趣：“軍子，你今兒請吃自行車大餐請客，請你三大爺我一定要多吃點兒哦。”

閻埠貴對賈張氏沒什麼好感，這話就是暗示賈張氏，今天這酒是楊軍招待，別打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