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舊情難忘
聚會結束之後,章彩趕緊拉着謝麗斐,一邊去趕公交,一邊對她說,“我們不是說明天爬山么?要不約上程南植,他會開車,讓他給我們做指導,怎麼樣?”
謝麗斐笑着說,“你們今天是互相看上了么?”
章彩說,“最後互選的時候,我們配上沒有?沒有啊。我們剛才聊的是你啊。後來我忽然想着明天爬山,坐公交車太累,我正好可以練一下車,就問了他會不會開車,如果他會開車,有個人在旁邊指導。但又想着考慮你的感受,就沒有先跟他提。”
謝麗斐笑着說,“就算你們互相看上了,也不是不可以。你跟我解釋這麼多幹嘛?”
章彩聽她這麼說,有點生氣,因為她很反感這種忽視別人的說的內容,自己一味強行開玩笑的聊天方式。但這事也不值得發脾氣,稍微沉吟了一下,就笑着說,“既然你非要說我們看上了,要不撮合我們一下,你去邀請他明天一起爬山?”
謝麗斐馬上說,“我不去,我可不希望他以為我是舊情難忘。你想找陪練,就自己約。這樣也好,畢竟不用擠公交。”
章彩說,“早知道你的線條這麼粗,我當時就跟他約定好了。哎呀,糟了,算了。”
謝麗斐聽她這麼說,疑惑的問,“什麼糟了,算了?”
章彩說,“陪練的人是找到了,車呢?我臨時起意,沒有準備車啊。”
謝麗斐說,“你別這麼快下決定啊,你先問問他,如果他有車,你就不用租啊。”
章彩說,“這樣就不太好了,我跟他也不熟,跟別人找這樣的麻煩,我覺得自己說不出口。”
謝麗斐說,“你下午不是剛給賈阿姨帶禮物了么?”
章彩說,“我剛帶了禮物,是感謝以前的事情,馬上找他兒子借東西,你不覺得很彆扭么?”
謝麗斐笑着說,“我為什麼要覺得彆扭?我覺得你現在這種心理才彆扭,想問就問一下,就像一個想談戀愛又怕羞的小女孩一樣。”
章彩笑着說,“你嘲笑我還可以,你行你上?”
謝麗斐說,“我不行,也可以嘲笑你啊?逮着機會不用,好像你不會嘲笑我一樣?”
章彩說,“說的也是,那我給他發條信息問問。”
章彩趕緊給程南植髮了條信息,然後問謝麗斐,“你最後選了誰?今天晚上有沒有碰到聊得來的人?”
謝麗斐說,“不記得,活動組織人員給說要選的時候,我都是懵的,不知道選什麼,就隨便填了個人。你呢?怎麼你也沒有配上?”
章彩笑着說,“彩票這麼容易中獎?有個人問我做什麼工作,聽說我在待業,然後就呵呵了;也有問我職業規劃的,也有問我介不介意以後做家庭主婦的;也有問我打算多久結婚的?”
謝麗斐笑着問,“難道就沒有你覺得不錯的?”
章彩說,“你還不是一樣?難道真的是我們自己的問題?”
謝麗斐說,“我跟你不一樣,光想着跟他們聊好玩的事情去了,聽他們聊開心,然後就忘記了相親這件事情。我就記得有個男生說的迷失逃脫很好玩。”
章彩說,“要不我們明天去玩?”
謝麗斐說,“你不是說明天去爬山么?”
他們正說著,公交車已經到了。兩人趕緊上了公交車。他們找到座位坐下,發現前面站着的人很眼熟,章彩趕緊打招呼,“這裏有座位啊,你不過來坐着?”
謝麗斐趕緊低聲對章彩說,“他剛才是不是在我們後面,聽到我們說話沒有?”
章彩還沒來得及說話,程南植已經坐到他們前面,然後對章彩說,“我剛才租好了車,明天什麼時候出發?我開車去你們樓下接你們?”
章彩吃驚的問,“這麼快么?你怎麼租的?”
程南植笑着說,“網上租的啊,沒用過是吧?我租過很多次了。”
謝麗斐問,“既然你租那麼多,為什麼不直接買一輛呢?”
程南植說,“租的次數雖然多,是好幾年啊,一年用不了幾次。買車也是放着,就好像我姐夫家的車,基本是擺設,偶爾我還幫忙開下,但是今天剛好開回老家了。”
章彩說,“雖然他們的車是閑置的,但是買車的那個時間,很開心啊。以後想用就用,不想用車也在那裏,要不然,錢可能也花在別的地方。”
程南植說,“你說的也是,等我有錢了,我也去感受一下買車的開心。現在比較優先的問題是,明天什麼時候去接你們?哦,他們九點送車。”
章彩說,“要是能早一點就好了,不過也沒關係,他們送車給你,你就過來接我們就好了。還有,有哪些費用,我現在給你,還是明天一起給?”
程南植還沒來得及說話,公交車就到站,他趕緊下車就走了。章彩笑着對謝麗斐說,“這下我們沒得選了,明天爬山吧。”
謝麗斐說,“他剛才會不會跟在我們後面,聽我們說話了?”
章彩說,“不知道,聽到就聽到,我們又沒有說他的壞話。”
謝麗斐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他聽到了,現在會覺得你對他心動,你說他會不會趁明天主動接近你。”
章彩說,“女人的想像力真敏捷;從敬慕一跳就跳到愛情,一眨眼的工夫又從愛情跳到結婚。我知道你要預備來向我道喜了。——這句話摘自《傲慢與偏見》”
謝麗斐笑着說,“真的假的,不會是你自己說的,然後假借名着的口說出來吧?”
章彩說,“大概章節我不記得,大概是彬格萊小姐猜測達西先生對伊麗莎白有意時,達西先生反駁她的一句話。”
謝麗斐說,“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他隱瞞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章彩笑着說,“讓我捋一捋,到底是我隱瞞了真實的想法,還是你隱瞞了真實的想法。”
謝麗斐也笑着說,“會不會我們都隱瞞了真實的想法。”
章彩不屑的說,“別我們啊,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心直口快的耿直girl,你是多愁善感的情緒女生,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謝麗斐笑着說,“我怎麼多愁善感了?我天天給人扎針,以前聽到別人哼一下,我還有點緊張,現在都已經麻木了。”
章彩說,“那是因為對象不同,等你找到自己真命天子的時候,看你還麻木不麻木?”
謝麗斐說,“你這是封建殘餘思想在作祟,現在還哪裏有什麼真命天子?我們現在要找的是事業合伙人。”
兩人說著話,發現公交車都停在那裏,司機轉過身對他們說,“終點站到了。”兩人趕緊下車,章彩說,“好在只多坐過一站,慢慢走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