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臣,太子少保,鎮撫司指揮使,新亭侯張遠征天歸來,交令
違背鐵律!
趙燁渾身一顫,面色蒼白。
他當然知道自己違背了鐵律,只是這等交易賺的太多,實在是不願放棄罷了。
這些時日就跟做夢一樣,無論是修為還是與天道反哺,提升的速度與量,都是他不敢想。
“呵呵,任何事情要有證據。”
張遠的聲音響起。
“趙師可能不在意名聲,但誰敢污衊趙師,小心死在封懸山。”
張遠手按腰間劍柄,聲音之中帶着森然。
這話讓不遠處那中年鍊氣士面上全是驚怒。
“你,你,區區道兵統領,也敢如此跟我說話——”
鍊氣士怒吼,雙臂揮舞,身前以神魂之力幻化的一頭蒼狼,引動天道之力加持,然後咆哮着向張遠當頭撲來。
趙燁冷哼一聲,手掌張開,向著那衝來的蒼狼虛空抓去。
“啪——”
隨着趙燁拳頭握緊,那蒼狼的身軀瞬間崩碎。
操控蒼狼的鍊氣士面色一白,腳步連退。
“你,你的修為……”
他緊緊盯着趙燁,面上全是忌憚。
趙燁展露的修為竟然比他還高深!
“哼,你就是嫉妒我。”趙燁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張遠鬆開劍柄,跟着趙燁離開。
祭壇旁,那些鍊氣士都是看向趙燁背影,目中或疑惑,或迷茫。
有幾人目中精光閃爍,悄然離開。
回到自己洞府的趙燁原本緊繃的麵皮終於垮下來。
看向四周,目光落在走進來的張遠身上,趙燁輕嘆:“本還想着生意多做些時候,現在看看,恐怕是不成了。”
“張遠,你走吧,我也離開封懸山,這裏恐怕不能久留了。”
聽到他的話,張遠面上露出一絲笑意。
“趙師,若是這封懸山交給你,你能不能與我再一直做交易?”
封懸山?
交給自己?
趙燁抬起頭,面上全是茫然。
“奉掌山之命,前來擒拿觸犯鐵律的趙燁,無關人等退避——”
洞府之外,有長喝之聲傳來。
趙燁面色一變,剛準備開口,就聽到洞府一聲慘呼。
然後就是哀嚎:“快,趙燁反了——”
“轟——”
洞府之外轟鳴聲響傳徹。
趙燁奔出洞府,看外面手持長刀的李兆明已經將一隊道兵斬殺,還有兩位鍊氣士也倒在腳下。
“反了……”趙燁喃喃自語。
他轉過頭,看向張遠。
“你,怎麼將封懸山交給我?”
張遠面色平靜,抬頭看向前方的李兆明。
“霆元侯,一日之內,拿下封懸山。”
“諾——”李兆明一聲高喝,飛身而起,身外浩蕩的氣血之力,化為山嶽。
……
封懸山,主脈。
連綿的屋宇,還有朵朵紫色雲團繚繞。
這裏的資源,多到趙燁不敢想。
立在石階前,趙燁心情很複雜。
他面前,包括掌山在內,三百餘鍊氣士都跪拜在石階下,不敢抬頭。
下方,還有綿延的道兵列陣。
這麼多人,現在都臣服於他。
在外人看來,以道兵殺上封懸山,一刀斬另外一位掌山,殺十多位鍊氣化神層次強者的趙燁,現在就是封懸山掌山。
可是他趙燁哪有那個本事。
微微轉頭,趙燁看向一旁的張遠。
“趙師放心,從今以後,封懸山上事情,你一言而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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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神爵二年九月。
無涯海征天之戰結束。
新亭侯張遠領兩百萬黑騎,重回九洲之地。
據說新亭侯在虛空佔了一塊浮空洲,所以特地招募了三百萬駐守軍卒,還有十萬儒生。
這些人至少要在那浮空洲上駐守三十年,才能歸來。
沒有人知道,其實根本沒有什麼浮空洲。
有的是封閉虛涌的天荒。
三百萬軍卒,留守封懸山,十萬儒生則是以封懸山為據點,向著周圍散開,積攢大道之力。
孫慈留在封懸山,李兆明和三千李家子弟也留在那裏。
有他們在,趙燁就能掌控封懸山,然後源源不斷的為那些接受了儒道教育的年輕人鎖魂。
張遠也承諾,會在最快時間讓大軍重新聯繫上封懸山。
手上有當初北苑驃騎征天時候的路徑圖,重回天荒,重回封懸山不難。
……
“那就是大秦的城池。”
渡海舟上,有軍卒伸手指向前方。
吳謙和身旁的青年看着絡繹不絕的大船,還有那高大綿延的城牆,面上全都是欣喜。
總共二十萬天荒青年,接受鎖魂之後,隨着張遠他們離開天荒,來到大秦九洲之地。
按照那些儒生所說,大秦沒有鍊氣士,沒有奴役,沒有道兵。
在大秦,你可以勞作過日子,也可以當兵吃餉銀,還可以讀書。
在大秦,修行者不是高高在上。
這裏,沒有洞天福地,凡人也不是螻蟻。
“大秦……”
吳謙握着拳,轉頭看向身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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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了,他弟弟來了,他們一家人都來了。
從此以後,這裏,就是他的家。
“嗚——”
遠處,號角聲響起。
一隊隊戰騎集結,隨着大船,順着大道前行。
沿途,無數商隊,無數百姓,一起往皇城去。
三仙島,扶桑,還有天荒之地,這一戰收穫,這一戰所得到的天道之力,修行資源,足夠大秦吃十年。
“恭迎新亭侯凱旋歸來——”
江岸邊,有擺上香案的官員和百姓,站在江邊放聲高呼。
張遠領三萬黑騎到梁洲剿匪,一戰兩年,入無涯海中佔三仙島,踏碎扶桑,更是攻入天荒。
從新亭侯征天,無涯海上運送物資而回的大船就連成一片,沒有停過絲毫。
梁洲,雍天洲,大江兩岸,因為征天而富庶的百姓,郡府縣城不知多少。
如今大軍凱旋,所有人都自發來迎。
一個月後,大軍停在雍天洲與皇城交界,張遠領三萬親衛,前往皇城。
西華門外。
身穿黑甲的張遠大步前行,身後是一位位黑甲軍將。
“恭迎新亭侯——”
“恭迎張少保——”
西華門前,身穿紅色官袍的左丘玄雙手捧着清水,躬身施禮。
張遠凈手,拂塵,然後大步踏上龍馳大道。
很多年前,他也是這般,走上龍馳大道,直入皇城。
到宮門外,一隊隊青袍紅袍,紫袍的官員靜立。
監國皇孫嬴元辰站在石階上,看着大步近前的張遠。
張遠的腳步停在石階前,緩緩抬頭。
嬴元辰看着張遠,深吸一口氣,雙手交握,躬身到底。
“恭迎張少保凱旋——”
直起腰身,嬴元辰看着張遠,輕聲道:“遠哥,辛苦了。”
張遠看着嬴元辰,許久之後,放聲大笑。
“臣,太子少保,鎮撫司指揮使,新亭侯張遠,征天歸來,交令。”
張遠的聲音,讓站在不遠處的朝臣,全都鬆一口氣。
王明陽看向張遠,輕笑點頭。
新亭侯,還是那個新亭侯。
大秦的戰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