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手術進行中
宋卿辭看向單黎,‘‘你不問問我跟他都談了什麼?’’
單黎原本是好奇的,但是阿辭不讓他一起去,他便也歇了打聽的心思。
阿辭做事情,他現在還是有些了解的。想說的事情她自然會說,若是她不想說的事情,那麼任憑你怎麼盤問,她也是不會說一個字的。
‘‘你願意告訴我嘛?’’單黎不答反問。
‘‘沒什麼願不願意的。這事兒你遲早也是需要知道的。’’宋卿辭一開始拒絕單黎一同前往,是為了尊重一下患者的私隱。
他們除了商議了關於需要付出代價的事情之外,還細說了一下關於病情關於手術的事情。
這些事情,單黎作為外人就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我要了他的五年時間。’’宋卿辭的眉眼之間都透着一股子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得意。
可是這話聽在單黎的耳朵里,就不太一樣了!
他的瞳孔微震,臉上的表情都有點維持不住了。
‘‘五年的意思是?’’應該,大概,可能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這個沈墨竹能考上探花,那絕對是一個人才啊,我費了那麼大的勁救他,給他治傷,修復面容,用的那些藥物可都是無價之寶啊,我只是要他替我效力五年,他可不算虧啊。’’宋卿辭以為單黎覺得她定下的時間太長了,趕忙解釋道。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單黎的心瞬間平靜了。
他是從側面了解過宋卿辭說的那個什麼修復手術的。
雖然,他聽的有些雲裏霧裏的,但是,他相信她,只要她說出來的,她就一定做得到。
‘‘五年的確不長。’’單黎表示贊同,‘‘阿辭為何不提十年?’’
在單黎看來就算是讓沈墨竹用十年來換這場手術,他也不吃虧。
‘‘我又不是周扒皮。’’宋卿辭倒是想多提幾年,可是想想這古人的平均壽命,她還是算了吧。
人生總要有一些自己的事情去做吧。要是十年都為她辦事的話,那這沈墨竹餘生怕是做不了什麼自己的事情了。
‘‘周扒皮是何意?’’聽着像是一個人名兒。可是感覺又不是一個好詞。
宋卿辭見單黎有興趣,便把周扒皮的故事簡略的說了一下。
‘‘原來,強制剝削他人的人就可以叫做周扒皮。’’單黎做出了自己的總結。
‘‘沒錯!’’宋卿辭也挺吃驚的,沒有想到還能從單黎的嘴裏聽到剝削這兩個字。
按照他的身份地位,他是屬於剝削者的地位的。
一般來說,屬於這個階層的人,是感覺不到自己是剝削者的。
‘‘你絕對不是周扒皮。’’單黎做出了自己的總結。他可是知道的,如今這赤霄院裏所有的下人可都是拿雙份月錢的。還有一些別的院子沒有的福利。
將軍府名下的那些鋪子裏的掌柜夥計們也都重新的規定了月錢。
他的阿辭不但不是周扒皮,反而是一位十分體恤下人的主子。
‘‘必須的!’’宋卿辭可是能深刻的體會打工人的辛苦的。
雖然,她很早就加入了【靈霄】,薪資水平完全是不需要打工的。可是,平時不出任務不訓練的時候,她為了更好的融入生活,還是會選擇性的去打個短期的工。
不為了掙錢,單純的想當個正常人。
‘‘那明日需要我做什麼呢?’’單黎提問。
‘‘你只要守好院子就行,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我。’’宋卿辭決定在赤霄院內做這個手術。
赤霄院之前被她整出來一個藥房,後面又收拾出了一個類似診室的空屋。在這裏是最方便的。
‘‘可以。明日赤霄院內戒嚴,別說外人進不來,就連赤霄院內的人都會被清出去。你的手術室外,我親自守着。’’
‘‘那倒也不用你親自守着。’’宋卿辭覺得,單黎這樣的人親自守門還是多少有些違和感的。‘‘到時候看哪個風有空,就讓哪個風守吧。’’
單黎不欲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爭辯,反正,她明日只負責做手術就行,其他的他會安排好的。
‘‘好了,正事說完了,我去準備明日要用的東西了,你繼續抄吧。’’說完宋卿辭就轉身往外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又轉身回來,藉著衣袖的遮擋拿出了一本新的書給他。
‘‘這農業上的事情,你都抄的差不多了,整理的事情可以交給其他人了。有空的話,你多抄抄這個吧,我覺得,這個對你是有幫助的。’’
說完,她又轉身一陣風一樣的離開了。
而拿着書的單黎,看着手裏的《戰爭論》久久不能回神。
宋卿辭給沈墨竹做手術的這日,也是單若煙回門的日子。
宋卿辭早就吩咐過了,單若煙的回門宴,她就不參與了,讓她婆婆代表她們這房去參與一下就行了。
單黎也做到了他之前說的,赤霄院內的下人,今日全都放假一日,願意出府也好,願意去別的院子玩也好。反正,今日的赤霄院不留人。
就連銀星和銀屏都被趕出去了。
整個赤霄院裏就只剩下宋卿辭和單黎兩個人了。
哦,不對,還有一個已經被麻醉了的沈墨竹。
‘‘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單黎還想最後的爭取一下。之前給單曦在馬車裏做手術的時候,他也是在旁邊幫過忙的。
這個手術應該也差不多吧,他是可以幫忙的。
‘‘真的不用。’’宋卿辭是準備把人帶進空間裏去做手術的。面部的修復手術還是需要一個無菌環境的。
而且這台手術屬於精細的操作,她還是需要藉助空間裏面的精密儀器的。
她雖然跟單黎坦白了空間的事情,可是,她卻沒有打算讓單黎進去空間。
雖然,他進去了估計也是暈過去的命。
可是,她心底里就是不想讓他進去。
見宋卿辭還是如此的堅持,單黎便也認命了。
‘‘那你進去吧,我就守在院子裏,有任何的事情只需喊我即可。’’
單黎親手把房門關好,然後坐在了他準備好的椅子上,拿出了宋卿辭昨日給他的《戰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