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借錢買恆生
林墨走後，只剩下吉米夫婦和阿boy。
阿boy這個尬聊大師，怎麼都不會冷場的。
“吉米哥，以後我就跟你賺錢，多多關照。”
吉米仔：“嗯。”
“吉米哥，以後一起住，有什麼事情儘管和我說，我很能打的！”
在等紅綠燈的阿boy‘阿達阿達’的比劃了兩下。
吉米仔：“好。”
“吉米哥，老大說你很會賺錢的，有什麼路子不要忘記兄弟啊。”
吉米仔：“好。”
“吉米哥...”阿boy一時語塞。
心裏暗道，墨魚哥都沒有這麼冷酷，看來這個吉米哥很難搞。
然而吉米仔也並非這麼冷酷的人。
只是剛才林墨在樓上和他說的生意經，實在是太有深意了，尤其是林墨對中介的理解。
中介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客戶用最短的時間選擇到認知內最合適自己的商品。
還有什麼信息匹配、信息橋樑、信用背書、便利高效等等。
林墨說的急，他也沒有做筆記，想要想要將每個名詞的見識回想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如今能想到的吉米都在記憶中一遍遍的循環，用來強化自己的印象。
這個墨魚哥，完全不像是個這麼年輕的少年，反而更加像是一個老成的商人，又或者是管理學畢業的大學生。
他說他是古惑仔？
怎麼可能？
......
吉米仔和阿boy到了林墨的住處之後，很快就租下了一套房子。
吉米本來就是跑路躲到黃大仙這邊的，沒有什麼行李，阿boy更加全副家當都不如他的PY值錢，不需要搬家，只需要置辦一點常用的生活用品即可。
等到東西都準備完成後。
吉米仔就急不可待的要完成林墨交代的囑託。
拉着阿boy出門，問林墨要了五萬塊錢，開始給公司裏面置辦工具。
林墨買下的這家公司裏面已有電話，打印機，傳真機這種基礎的物品了。
至於電腦，這年頭連win95都沒有，還用不上。
而吉米仔要採購的東西很多。
照相機、錄影機、錄音筆甚至還有電視。
跟在後頭的阿boy很是好奇。
“吉米哥，墨魚哥是要拍片嗎？怎麼買這種東西？”
聽到拍片兩個字的吉米很敏感。
畢竟烏鴉才說過要抓他老婆拍片。
“你才拍片，這都是用來搞中介公司用的！”
“那這種錄像機怎麼搞？難道要給客戶賣錄像機咩？”
“當然不是，用來拍攝出租屋的照片和影像信息的，這就可以讓客戶在進入店鋪五分鐘內完成一個初步的篩選，免得一間間帶着客戶去看了最後人家還不滿意。”
“好主意啊，不愧是墨魚哥！”阿boy誇讚道。
吉米帶着阿boy在黃大仙東奔西走了一天，終於將需要的東西都購買齊全了。
直到晚上十點多回家，吉米還在喃喃自語。
“明天招人...銷售10個...文員兩個...安排人印廣告...先貼居民樓下...”
這是他明天的計劃。
這時候阿boy已經知道自己和吉米仔的差別了。
人家是真的賺大錢的人，看到一條路，就撲了上去，他是註定做不到這樣的。
吉米在瘋狂的卷自己的同時，林墨在幹嘛？
在的。
他今天一天除了中間去見過他第一個馬仔細鳥一次，其他時候都是和小結巴呆在家裏。
除了卜嘢，林墨還有在鍛煉。
鍛煉主要是為了讓自己多幾分自保的手段，畢竟他的這個系統不像是人家一樣，上來送個什麼天下無敵的武藝，再送個天下無敵的身體。
見細鳥就是因為林墨讓他幫忙買一些健身設備。
林墨家裏現在多了許多啞鈴，還有幾卷健身指導的錄影帶。
至於小結巴，林墨讓她學瑜伽，練瑜伽一般會緊實一點，當然這裏指的是肌肉。
勞累一天，林墨覺得自己睡的特別香。
過去一夜，再次醒來，渾身的酸痛感襲來。
昨天練太猛了。
得了，今天強制休息一天。
鍛煉自保，似乎不是一條好路子。
每日情報又刷新了。
今天的情報又有好貨。
一條白色的垃圾財富情報，林墨忽視。
第二條還是白色，但卻是人才情報。
【人才情報（白）：樓下7+11便利店的牛屎梁口才不錯，是個推銷好手，他在便利店工資僅有四千，可以招募。】
這人林墨認識，樓下便利店店員，在便利店工作，為人精明，雖然不是什麼電影中出現過的人物，但系統推薦了，林墨就讓吉米仔去安排他！
最後一條情報，才是真正的重量級。
【財富情報（黃）：恆生國際今日股價在下午開始直到收盤前十分鐘將上升五倍，次日將會跌停，請宿主記得及時拋售。】
這是林墨第一次看到史詩情報。
這情報強大之處在於，不限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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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只要有足夠的資金，就穩賺不賠。
林墨之前是獲得了120萬，但是買了一個公司，一個店鋪，加上車子，還有給出去的錢，林墨手上不過剩下三十多萬。
就算是翻五倍，也賺不到幾個錢。
股票下午才開始上漲，現在林墨還有四個小時。
前世，林墨是做實業發家的，實業家最擅長什麼？
借錢！
林墨手頭上人脈有限，也就洪興幾個高層，加上自己的老大飛鴻哥。
這些人對自己的信任有限，需要用利益交換的方式，才有可能讓他們願意借錢。
掏出大哥大，林墨一個個打電話問候。
蔣天生，願意借四十萬，一個星期後只需要還他五十萬。
十三妹，願意借十萬，回頭只要把本錢還給他就行。
大佬B，一分不願意借，表示不相信股票。
飛鴻，願意借二十萬，但需要林墨還四十萬，也就是翻倍。
這是林墨能通過人脈借來的全部了。
到頭來，飛鴻還不如蔣天生出的多，還要放林墨的血。
每借一筆錢，林墨就會用筆寫下。
如今手頭能用的錢一共一百萬。
還不夠。
手頭值錢的東西還有手上一個店鋪，一個公司的契約。
林墨全部捎上。
90年代正是港島經濟飛速發展的年代，找銀行借錢不算困難。
但大額借貸需要反覆審批，日期起碼要幾天，甚至是十幾天。
林墨手上有抵押，但也只能借點小額。
最終跑了三家銀行，只貸出了三十六萬。
剩下的最後一招借錢的路子就是最險的。
大耳窿，也就是高利貸。
林墨在道上收了點消息，要說到放貸，還得是雄哥給的多。
他人在旺角，林墨需要親自跑一趟。
林墨駕駛着奧迪，以接近超速的速度在港島的道路上飛馳，在11點的時候，林墨終於到了旺角。
一通電話，生意上門，就算林墨來的早了一點，雄哥還是親自接見。
在茶餐廳等着的林墨遠遠一看，走過來的人，這不是東莞仔嗎？
不對，他叫雄哥...
嗱喳雄？！
引見的中間人看到雄哥來了，熱情上去打招呼。
“雄哥，這位就是長樂幫的墨魚仔，他來是有大生意！”
“知道了，去那邊等着，等我談成了再說~”雄哥轉了磚頭，示意中間人離開，對方也是識趣。
作為中間人，如果林墨成功借錢，他們多少能收到一點介紹費，所以他們要在一邊等着。
現在不過是剛剛過秋，雄哥就穿了一身長款的灰西裝，林墨看着他額頭上的點點汗珠，心中暗暗吐槽，這就是裝X的代價。
“墨魚仔是吧？我叫嗱喳雄，道上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我這人，出了名的最敢借的了，差人來借錢我都敢放貸！”
“雄哥，久仰久仰，我也不廢話，我門口停着輛奧迪，這裏有兩張地產證，兩個都是臨街鋪位，其中一家是公司，我需要知道，你最多能借我多少錢。”
看到林墨掏出老本，嗱喳雄眼前一亮。
只是看到店鋪地產證上的位置，有點失望。
“黃大仙的兩個小鋪頭，加上一輛二手奧迪，八十萬。”
“太少，兩天內還，我可以按照1.5倍來還，可以借我多少？”林墨問道。
聽到林墨的高息借款，嗱喳雄卻尤為不屑。
“數學題，如果你借了100萬，承諾三天後還我十倍，我三天後能得多少錢？”
出題達人嗱喳雄出題，林墨卻沉默以對。
不是他答不出來，而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讓嗱喳雄去說。
見林墨沉默以對，嗱喳雄露出不屑的表情。
“答案是零元啊，懵佬！你借完錢，明天就跑路，我一分都收不回來！”
囂張，就差臉沒有懟到林墨的面前。
嗱喳雄的嘲弄，換來的是林墨自信的微笑。
“雄哥，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到這裏來了？對面就是股票交易所，我借錢，就是炒股，不是怕我跑嗎？借我錢，讓你的人跟着我，不僅不會跑，你也能隨時看着錢漲跌。
我另外還有一百五十萬的本，如果股票跌出我償還的範圍，你可以隨時叫停，到時候錢還你，利息我背。”
這一刻，林墨的氣勢完全壓過了嗱喳雄。
他雖孤身一人，但卻絲毫不露半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