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意火爆
酒飽飯足，安排人送林墨離開之後，蔣天生坐在花園，點燃了一根雪茄。
方婷跟在蔣天生的身後，也坐了下來。
“老公，你真的這麼看重這個林墨？”
蔣天生手指夾着雪茄，放到嘴裏，深深吸入一口。
好一會才吐出淡白色的煙圈說道：
“我查過這小子，以前就是條銀蟲，守着飛鴻底下的一個雞檔天天醉生夢死。”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賭馬發了財，買股票又賺了一筆大的，收了不少手下的同時，還要搞正行，你覺得，一個中學都沒畢業的古惑仔，有這種見識嗎？”
方婷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她覺得蔣天生點評林墨點評的不對，她都這麼誘惑林墨了，他還是沒有絲毫的動容，完全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衝動，怎麼可能是條銀蟲？
“你確定查清楚了嗎？我的那點手段，對他好像都不管用啊。”
方婷說道。
“所以我才說，他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也許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不然性格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轉變。”
“這種人啊...跟着飛鴻，真是可惜了...”蔣天生一邊說話，一邊望着地板，若有所思。
接着讓傭人拿來一個大哥大，撥通了一個號碼。
“黃大仙那邊，是不是有個走粉的忠青社挺猖狂的？”
電話那頭傳來答覆聲。
“是啊，忠青社活躍在九龍和黃大仙，算不上什麼上的了檯面的大社團，不過他們的大佬丁孝蟹倒是低調，除了走粉賺錢，一直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那他們和飛鴻的長樂幫沒有起過什麼衝突？”蔣天生又問。
“沒有，長樂幫主要是活躍在慈雲山附近，而且飛鴻只做顏色生意，黃大仙顏色生意又不多，忠青社的人沒必要趕盡殺絕。”
“哦~我明白了，謝謝。”
道謝過後，蔣天生掛斷電話。
他想到了一個一箭三雕，甚至是四雕的好計劃。
在另一邊，林墨也回到黃大仙。
先安頓好了加錢哥，之後林墨又去到了豪富貴人才獵頭公司，不，現在已經叫做豪富貴房屋中介公司。
資金到位，按照吉米仔的那股拼勁，他已經將公司運營了起來。
招牌已經更換完成，除了公司的名字沒有換，招牌上的宣傳語全換了。
招牌上打出了誇張的“五分鐘選房！五分鐘看房！五分鐘簽約！十五分鐘幫你找到理想住宅”的標語。
雖然這標語多少有些違反後世的廣告法了，但這裏是港島，標語的制定並沒有犯任何的法律。
林墨是特意讓吉米仔質詢過桑迪的。
同時，包括公司經營性質的轉變，房屋租賃合同，房屋中介費用合同等問題，吉米都是讓桑迪幫忙仔細斟酌過的。
桑迪這個初出茅廬的掛牌律師，很幸運的得到了林墨的照顧，每天光是接受法律諮詢，就已經賺了不少錢。
在公司門口的落地玻璃上，許多房屋的照片被貼在了上面，照片下面有個醒目的價格。
在公司內，幾個人正在忙前忙后的打印資料，又或者是整理相片。
小結巴也在其中。
不過她的工作是公司前台。
她說話都磕磕巴巴的，林墨可沒法讓她去做一個中介經紀人。
但小結巴天天無所事事的，也不是個辦法，林墨讓她選個喜歡的事情做，她就過來這邊了。
如今她的債務已經被林墨幫忙還清了，不用冒風險去偷東西就能賺錢，小結巴便選了一份自己能做的，而且又比較光彩的工作。
看到林墨進來，小結巴熱情的打招呼。
“墨...墨魚哥！你回來啦！公...公司剛剛開業！很...很忙，吉...吉米出去招人去了！”
“生意怎麼樣？”
“生...生意很好，你看有...有這麼多人來...來登記了自己的房...房屋信息！”
小結巴轉頭示意身後辦公室內正在整理的一大堆資料。
林墨認可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藍海的好處。
他們公司的中介費用不高，如果是房東方，只需要支付房屋一個月租金，甚至是半個月的租金便可。
這種收費的好處在於，房屋空着也是空着，如果能幫他們其他租出去，那多賺的可就不只是一個月的租金了。
因為這樣，中介還會幫他們盡量將租金的價格抬高一點，以便能得到更高的收益。
這對於雙方都有好處。
至於租客，他們能找到合適的房子，自然也是一件好事。
林墨一環一環的審核着公司的業務。
心中還在誇讚吉米做的事真漂亮，林墨只是點撥過吉米一通，他就已經明白該怎麼做了。
到了下午接近下班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上門尋找合適的房屋。
這年頭，不是沒有其他的房屋中介存在。
但能做到林墨公司這樣的不多。
大部分的房屋中介就是租一間十幾平的小房子，然後用文字登記房屋信息和屋主電話，屋子具體是什麼樣，一定要到現場看過才知道。
而去看房的過程，好一點的就是騎自行車，差一點的甚至要走路，用車子接送？如果不是高端住宅，壓根沒有這個待遇。
但在豪富貴中介公司，就算你只是租一個廁所，也有車子帶你去看房。
甚至林墨的奧迪剛剛開回到黃大仙，就已經被吉米仔借走去使用了。
到了快要關門的時候，已經有三十幾單租約達成了。
一個新開業的公司，第一天有這個數據，已經算是輝煌了。
就是車子的問題比較大，常常不用用。
為此，林墨讓阿boy再去大傻那邊跑一趟，提了五輛便宜的萬事得回來。
黃大仙車流不算旺盛，完全不用擔心塞車。
公司第一天就營業到了晚上九點才關門。
但沒有任何員工有半點怨言。
因為他們加班，居然有加班費發！
這可是90年代的港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大家的法律意識也沒有這麼完善，很多人連加班費是什麼都不知道。
下了班，林墨和吉米、小結巴、阿boy、加錢哥幾人到了一個火鍋店內。
同坐一桌。
“吉米，公司生意不錯，我這還有個店面，你找個裝修隊，讓他們把這個店也裝修成公司的門店，再多招幾個人。”
“好！墨魚哥放心，一定搞定。”吉米一口答應。
林墨舉杯，“來，祝我們公司生意興隆！”
“生意興隆！”
“生意興隆！”
吉米仔不合時宜的舉起茶杯，“墨魚哥，我吃飽之後還有一點工作，不能喝酒，以茶代酒，祝我們公司生意興隆！”
吃飽估計都十點多了，不愧是卷王吉米。
幾人吃的正開心，火鍋店來了個不速之客。
飛鴻哥帶着肥龍，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墨魚仔，聽說你們公司今天生意不錯啊，恭喜恭喜！”
林墨站起回應，“還過得去，飛鴻哥吃飯了嗎？要不坐下一起吃？”
“吃過了，墨魚仔，你之前怎麼說的，還記得吧，中介公司有我一成的份，正好，我缺錢，先給我五十萬，江湖救急。”
開口就是五十萬。
飛鴻這是將林墨當成了搖錢樹。
霎那間，就算是林墨這種經商多年的老狐狸，眼神中的殺意都難以掩飾。
但林墨知道，不給的話，飛鴻哥肯定會用江湖道義的那一套教訓自己，所以他也不廢話，直接寫了一張支票給飛鴻哥。
“這裏是五十萬。”
“支票？周末銀行不開門，你身上沒現金嗎？”
徐飛鴻還嫌棄了起來。
“飛鴻哥會拿着五十萬到處晃蕩嗎？”林墨反問。
“算了，支票就支票吧。”徐飛鴻好像很勉強的收下了，臨走前還拍了拍林墨的肩膀。
“真有本事，繼續加油賺錢！”
在徐飛鴻看來，林墨賺錢，也是在給他賺錢。
坐在林墨對面的加錢哥看懂了林墨的眼神。
徐飛鴻走後，林墨去上了趟廁所，不需要林墨主動提出，加錢哥很自然的跟着走進了廁所。
兩人默契的一人佔了一個位置。
“老闆，要不要解決了他？”
加錢哥已經在黑拳拳館歷練過了，打黑拳常常都是生死斗，他手上染過人命，比起林墨的幾個馬仔，他身上多了一股對生命的漠視。
“明後天是周六日，那張支票兌不了，你先去查一查，怎麼能做的乾淨點，制定好計劃再動手，周一之前把那種支票拿回來。”
“知道了老闆，不過你之前說的車子房子...能不能先兌現一下？”
“這裏有一百萬，密碼.”
對待這種有能力的人，林墨不介意多給一點，但像是徐飛鴻這種蛀蟲，林墨是一分都不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