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極晝種子
接連幾天,溫度都在降,人們還驚奇地發現太陽的“毒性”逐漸減弱。
10月15日,太陽毒性微乎其微,直接裸露曬大半個小時都不會再出現之前皮膚紅腫起泡脫皮的現象。
人們開始自由外出,聚集地恢復正常辦公,雖然之前過了一年多日夜顛倒是日子,但蝸居的這麼些天大家的生物鐘基本亂七八糟。
沒有黑夜,都是白天,什麼時候累什麼時候睡。
黎民建議順帶把顛倒的日夜恢復過來,15日下午三點正式上班,上午還能留給大家倒時差,以後按朝九晚五上班。
大家紛紛點頭同意。
顏爺爺和謝爺爺對竹編、草編是手癢到停不下來的熱愛,悶在家裏的每時每刻手都不停,現在直接給聚集地里的每個工人贈送一頂帽檐大大的遮陽草帽。
竹樓新區開始建造,一派熱火朝天,但種植區一片萎靡。
老丁頭打不起精神,宿元景有些沮喪,種植園一片狼藉。
顏意接到語音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不管是水稻還是瓜菜、西瓜,都處於焦黃蔫吧命不久矣的狀態。
老丁頭看到顏意就開始訴苦:“顏所長,你看,又沒有銀殼蟲啃咬的痕迹,怎麼都蔫了吧唧的。”
銀殼蟲懼光,極晝之後基本隱匿,丁喜把葉片給顏意看,確實沒有蟲咬的痕迹,更像末世前植物缺少營養和水分要死不活的狀態。
顏意思考了兩秒,猜測是不是種子的原因,打開金幣兌換系統搜索西瓜種子選擇屬性一欄看,果然有單獨的【喜陽適合極晝時期種植不可留種】種子。
看來,耐高溫種子在正常溫度、極晝時期反而不能成活。
顏意將這個可能性跟他們說了,宿元景皺眉不解:“極熱時期的太陽都熬得住,怎麼這兩個假太陽就熬不住了?”
阮梓初攤攤手,有些無奈:“遊戲設定。”
黎民一個激靈,驟然想起什麼般往一個方向跑了過去,黎霽華問:“爸,怎麼了?”
黎民上氣不接下氣,喘着大聲喊:“我的樹!”
意料之中,樹也蔫吧了。
黎民氣還沒喘勻,又開始嘆氣:“啊!我的吉、成啊!”
顏意安慰他:“沒事,換新種子再種一次就行了。”
她說的輕巧,周圍幾人卻是一頓,短暫沉默過後眾人自發掩護她打着呵呵:“是啊,是啊,新種子,叫什麼種子來着?”
顏意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連忙順杆子往上爬:“極晝種子,就之前沒找到機會種的那些。”
阮梓初點了點頭:“對。”
老丁頭鬆了口氣:“啊,對。”
宿元景神色稍稍放鬆:“哈哈,是啊。”
黎民終於把氣喘勻,面帶喜色:“那咱按計劃種樹?”
顏意點頭:“當然。”
按照一貫中庸之道,瓜菜和水稻種子依舊選花費60金幣可【360小時】長成的。
樹苗也更換成適合極晝時期種植,不過按照遊戲的關卡設置,說不定還沒摘完果子就又到下一關了。
顏意打開光幕點來了楚越,想想又換到謝文東:“叔,我們老大說前不久跟您交易的極熱種子可能不適宜現在的天氣種植了,需要給您換成極晝種子不?”
謝文東短暫思索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后驚喜地瞪大眼睛:“要要要,你們老大真是老幼無欺啊。”
謝文東把剩下的種子還給顏意,顏意交易給他同款極晝種子,由於謝文東把種子分成小份賣出或種植,某些種子可能只剩下四份三或二分一,顏意全部給他補齊。
謝文東樂翻了,把自己肚子拍成響鼓,路過的楚越皺眉:“你怎麼不開心拍,開心也拍?也不怕肚子泄了氣?”
謝文東“嘿嘿”笑着故意拍了兩下給楚越看,楚越淡淡看了一眼就要走,謝文東連忙嚷嚷:“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開心不?”
楚越搖頭:“不想知道。還有,那叫童叟無欺。”
“你說你,失憶就失憶,還非得記得這麼多成語,有啥用?!”
楚越冷漠轉身就要走,謝文東搖着手裏的種子,篤定楚越聽到會回來。
楚越果然回頭:“你們又交易了?”
謝文東得意洋洋:“沒,她主動給我換的種子。你實話實說,御豐是不是有人有涼風扇兌換系統和種子兌換系統?還有一個汽車兌換系統?還有一個美食兌換系統?”
楚越知道,這些都是出自顏意之手。
他深知謝文東的貪性,搖搖頭:“不知道。”
“切,怕我拐了你媳婦不成?”謝文東臉上依舊掛着嘻嘻哈哈笑,語帶戲謔:“身材跟我一點不像,護短倒是跟我一模一樣。放心吧,你是兒子,你喜歡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出賣的。”
楚越眸中略帶晦暗:“知道就好。別再給我送人了。”
“離遠點看不都挺像的嗎?我是按照那些圖片找的呀。”
楚越斜他一眼,聲音清冷:“再像也不是她,我看着礙眼。”
謝文東目光瞟向他,見他臉色確實不好,咧嘴笑了笑:“好吧,我還不是怕把你養死掉。在顏意那長到一百三十多斤,回來沒過多久,雙開門冰箱變竹竿了。”
楚越往外走去,氣息清冷:“死不了。”
“哎,你這孩子咋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謝文東扯開嗓門加大音量:“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找到了,你不想知道啦?”
楚越能走能回,腳步一拐,走了回來:“你說。”
“嘖嘖嘖,兒砸,你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楚越耐心地等他笑完:“劉富貴說的是真的?”
謝文東沉靜下來:“人快要死,他話也真,這句話很對。劉富貴說的是真話。始作俑者你應該聽過的,說來,他也算挺慘的。”
楚越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生怕謝文東說出一個他熟識的名字。
謝文東伸出兩根手指點了點,示意楚越低下頭來,楚越微微彎腰側耳過去。
謝文東在他耳邊輕吹一口氣逗得他皺眉后滿意地慢慢吐出三個字:“徐、光、僑。”
“他不是死了嗎?”死在僑嶺那場無人生還的大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