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是親你了,就是占你便宜了,想怎樣?
曹寡婦瞥了一眼旁邊冷着臉的蘇玲,沖蘇櫻子哼一聲:“裝什麼蒜?別以為昨天你跑了,我就抓不住你的把柄。”
蘇櫻子心想詐她一下:“你這麼篤定能抓住我?許光烈跟我說,是你給她的葯,看來他沒撒謊啊?”
曹寡婦一怔,低聲咒罵一聲:“果然是個沒種的東西。”
隨後皮笑肉不笑的說:“他說拿那葯,是要給他家母豬配種用,誰知道那小子用在你身上啊?不過話說回來大妹子,那麼烈的葯,你怎麼扛得住的,誰幫你解的葯啊?”
果然!蘇櫻子退後一步,輕笑一聲:“大嫂子,你怎麼知道那葯烈性啊?是你家母豬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試過呀?
哎呀,你家我大哥跟你陰陽兩隔,誰給你解渴呀?
隔壁村的賴四可聽說,已經被他媳婦兒給廢了,嘖嘖,你可也用不上了,誰給你解的葯啊?”蘇櫻子一臉譏諷的笑着反問她。
曹寡婦張嘴想罵。
“櫻子。”許光烈從遠處小跑着過來,一把拉住蘇櫻子小聲道祈求道:“櫻子我錯了,我一時糊塗,你就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昨天那一腳差點兒把我廢了,也算出氣了好不好?”
蘇櫻子看他一眼,想起昨天他那個猥瑣的樣子,強忍着噁心罵道:“滾一邊兒去。”
曹寡婦看着許光烈那個窩囊樣,哼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光烈啊,你說你長得一表人才的,櫻子妹子咋就看不上你呢?天天鬧着要退婚,你說是不是外面有人勾她的魂兒了?”
許光烈知道蘇櫻子不滿意這樁婚事,但是他就是喜歡這個長得嬌嬌柔柔卻性子火辣的女人。
她越是鬧着退婚,他就越想趕緊把她弄到手,嘗嘗滋味。
那天在河邊遇到曹寡婦,這娘們兒鬼主意多,給他出了個生米煮成熟飯的法子。
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辦成事兒,還被這丫頭跺了兩腳。
現在想起來,下身就隱隱作痛,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了。
他斜睨了一臉鐵青的蘇櫻子一眼,佯裝生氣的跟曹寡婦說:“你別瞎說,我們櫻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蘇櫻子冷着臉問曹寡婦:“一表人才,給你啊,要不要?”
曹寡婦一怔:“白給誰不要?”說完還朝許光烈勾了個媚眼,咯咯的笑了兩聲,轉身扭着腰就要走。
蘇櫻子看着曹寡婦那個腚大腰圓的背影,心裏一動。
伸手推了許光烈一把,許光烈一個沒站穩,直接撲向前面的曹寡婦,抱着曹寡婦一起摔到了澆水的水渠里。
兩個人在水渠里撲騰了一陣,濕了個透。
蘇櫻子站在邊上竊笑一陣喊道:“哎呀,你倆兒這是幹嘛?許光烈你竟然當著我的面,跟大嫂子在水溝里鴛鴦戲水,你想氣死我呀?”
周圍的人聽到動靜都伸着腦袋看過來。
“這曹寡婦咋又勾搭上許光烈了?還當著人櫻子的面兒。”
“騷唄,騷起來收不住了。”有人打趣着說。
周圍人嘻嘻哈哈的笑起來,饒有興緻的看熱鬧。
那倆人撲騰一陣,從水渠里爬起來,初夏的清晨,雖然有太陽,但渾身濕透的兩個人還是凍得直打哆嗦。
曹寡婦哆哆嗦嗦的抱着身子開罵:“死丫頭你分明故意的。”
蘇櫻子聳聳肩:“哎呦大嫂子,你這可是賊喊捉賊了,你自己沒站穩,還拉着我家光烈往水裏栽,成心噁心我呢?”
許光烈一聽蘇櫻子的話,心裏歡喜壞了:“櫻子,櫻子你是吃醋了嗎?”
蘇櫻子撇他一眼,陰陽怪氣毫無感情的說:“是啊,是啊,你跟別的女人親近我就生氣,尤其跟曹大嫂子這樣凹凸有致的女人在一起,我心裏更氣。”
一邊說著,蘇櫻子一邊用手描了一下曹寡婦被濕衣服緊裹的身材。
低頭悄聲跟曹寡婦說:“大嫂子,這個樣子,可讓那些男人大飽眼福了。”
周圍那些男人看着曹寡婦那副豐滿妖嬈的身段,眼都直了,旁邊許光烈不經意看了一眼后,那眼就長在了曹寡婦身上,盯着那對渾圓,挪不動腳了。
曹寡婦四處看看,趕緊抱住胸口:“臭丫頭,你按的什麼心?”
蘇櫻子搖着頭笑笑:“我安得好心。”
踢了一腳口水都快流出來的許光烈:“你,去把曹嫂子送回家,表達一下我的歉意。”
許光烈不明所以的看着蘇櫻子支吾道:“這,我....”
“你什麼你,我指使不動你是不是?”蘇櫻子一臉不悅的看着許光烈。
許光烈生怕她生氣趕緊說:“好好好,我去,我去。”
說完便脫了自己的外套給曹寡婦披上:“大嫂子,走吧,我送你回去。”
這時上工的人越來越多,曹寡婦不好發作,便裹着許光烈的衣服,轉身扭着腰往家走去。
大姐走過來嗔怪的看她一眼:“瞎鬧什麼?幹活兒了。”說完看了看曹寡婦狼狽的背影,得意的笑了笑,便朝着地里走去。
這時,蘇櫻子同村的小姐妹朱愛琴走過來說:“你敢讓許光烈送那娘們兒回家?你不怕她生吃了他?”
蘇櫻子揚眉笑笑說:“吃得他骨頭都不剩才好。”
心下暗道:“許光烈,我不但要跟你退婚,還要送你一份大禮。”
回身,步伐輕盈的朝着大姐跑去,“大姐,等等我”。
*
頂着太陽澆完地,蘇櫻子拍拍自己曬紅的臉無奈的想:“這年頭也沒個防晒,委屈了這幅好皮囊。”
用手捂着臉,扛着鐵鍬往回走。
走到村口時,看到有幾個小孩正在踢毽子。
毽子飛過來掉到蘇櫻子的身上。
“櫻子姐,幫我們扔過來。”孩子們朝他喊。
蘇櫻子笑笑撿起毽子,正要扔過去時,腦子裏靈光乍閃。
古幣,咸豐元寶
當百,初發行試樣,孤品。
.......
讀完這些信息之後,蘇櫻子翻過毽子的底座看了看,果然底部寫着當百,左右是滿文。
蘇櫻子心頭一陣激動,摩挲着那枚銅錢,撿到寶了。
“櫻子姐,快點啊。”孩子們催促着她。
蘇櫻子走過去問:“這毽子是誰的?”
一個小胖丫頭走過來說:“是我的。”
蘇櫻子認出她是前街鄭大爺家的孫女胖丫。
便蹲下身子看着她說:“胖丫,你這個毽子再踢的話就爛了,我回去幫你修一修好不好?”
胖丫拿過毽子看了看:“還真的鬆了,櫻子姐,你會修嗎?”
櫻子粲然一笑說:“當然會了,我可是做毽子的高手,還有啊,你這個銅錢不太好,我回去給你換了新的,到時候更好踢,絕對能踢贏他們,好不好?”
胖丫確實覺得這個毽子不好踢,她都輸了好幾局了,這會兒聽到櫻子的話,連忙說:“好啊,櫻子姐,你幫我修修。”
蘇櫻子笑吟吟摸摸她的頭說:“好。”
起身剛要走,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站住。”
聽到這個聲音,蘇櫻子猛然回頭,陳最正一臉冷漠的看着她,他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短袖T恤,露出小麥色健壯的手臂,正微微眯着眼,凝視着她。
蘇櫻子昨天晚上生撲了人家,還得了人家的幫助,今早卻不辭而別,本來就有些心虛,現在居然正面對上了,一時窘迫起來。
這個陳最跟原主似乎沒什麼交集啊,怎麼現在就這麼巧,又遇見了?
蘇櫻子硬着頭皮看了陳最一眼,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那副巨浪滔天的樣子,尷尬到想刨個坑鑽進去。
索性裝作不認識,拔腿就想走。
誰知陳最快步走過來截住她的路:“又想跑?”
蘇櫻子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說:“不是的,那個,我今天早上,是不想打擾你休息,所以......”
她絞着手指,抬頭瞄了一眼,陳最依然黑着一張臉,眼神里似乎還帶着一絲戲謔,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蘇櫻子心一橫,索性也不辯解了,反守為攻,咄咄的問:“你想怎樣嘛?”
反正就是親了,就是占你便宜了,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