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人類就像鴿群
“你不做什麼表示？”看着依舊沉默不語的“萬夫之長”，葉尋反倒微感不妙——節奏不在他的手中，他有些被動啊……
“其實吾都知道，”“知更鳥”俯視着葉尋，她好像在笑：“只是想看看葉尋先生肯不肯說實話而己......”
葉尋冷冷地看着它，他正在思考，他能在多短的時間內帶走......不，光是可不可以及時找到她們都是個問題......
“你們夠了！......”“星期日”瞪了一眼“知更鳥”，然後扭頭看向葉尋，“其實吾找葉尋先生只是想請求合作......”“星期日”飄下空中，坐於椅上，不苟言笑：“只是【根基】中有些人不同意，這才為難了您。”
“萬夫之長”是由許多在匹諾單尼夢境世界中沉睡的意志構成的，雖然也有着自己的意識，但還是以那些所謂【根基】為主的。
不過......誰信啊？......
“不知......葉尋先生對匹諾康尼的危機有何看法？”這次依舊是“星期日”，那“知更鳥”不再言語，目光獃滯，“別介意，您可以不用回答。”
“哼！【秩序】必然復活，但絕對無法戰勝【同諧】。”葉尋淡淡地回答道：“在一個不允許有雜音的大團體中，無可避免地，會有人對此產生憤怒，不滿，排斥。”
“只有一個聲音？呵，人類固然，只是鴿群，只要聽指揮就夠了......”葉尋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可......誰來指揮？”
“有鴿子渴了，要喝水；有鴿子餓了，要吃飯；有鴿子受傷了，想要休息......呵呵......”葉尋淡然一笑：“這時候......怎麼辦？”
“……”“星期日”沉默了，而“知更鳥”也向葉尋投向疑惑、驚訝的目光。
“鴿群不會為了一兩隻鴿子就停下來！”葉尋肯定地說道：“為了一兩隻鴿子的感受而連累整個鴿群？不把它們趕出去，都是大發善心了吧？！”
“一次、兩次、三次......為了[整體]的利益，犧牲【個人】又如何？！”【頭鳥】如是說......”葉尋雙眼失去了焦距，似在回憶往事：“‘那我們的生命又算什麼？！’【幼鳥】憤怒地質問。”
“呵......”葉尋忽地冷笑，“自然......一文不值！對於群體而言，個人的損失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表面上平靜的鴿群，內部卻風雲涌動......”葉尋雙眼直視“星期日”，金色的眼眸中，是戲虐，是不屑，又是懷念：“嗯，和平的時候，人總是傾向於秩序的，但是一旦戰爭爆發，秩序無法再為人提供庇護之後，那些聲稱“大家都是神的子民”的宗教思想就會崛起，或者“大家都是兄弟姐妹”的言論也能帶來團結，另一方面，在混亂中，聲稱“均田地”，“同富貴”，“共患難”的人更能團結多數人，贏得生存。這時候同諧的誕生就幾乎是必然。”
“但是一旦重歸和平久了，保不齊秩序就會捲土重來，如果考慮歷史周期律，秩序的回歸幾乎是必然……”
“呵呵……當【頭鳥】餓了、渴了、受傷了，無論它願不願意停下來，它的結局都是死亡，接下來誰來繼承它的責任呢？又或者說，是停下來，就在這個地方生活，還是接着走下去呢？”
“不可置否，沒有任何組織內部是能夠完全沒有聲音的，總會有一部分人站出來......向天空舉起反抗大旗！......”
“……”“知更烏”也坐了下來，坐在“星期日”身邊，剛開始略有的敵意已經減緩了，變得平和。
“但無論他們如何勢如破竹，如何謀謀算計，最後也只是會失敗……”葉尋靠着椅背，不知怎的，有些無奈的味道：“更多人認為一開始的生活很好，在短暫的混亂后，又會組織起來推翻他們的政權，破滅他們的幻想……”
“【秩序】的復活無人能阻止，葉尋斬釘截鐵地道：“無論是誰去阻止，都是如此！這是必然的結果，不會被任何人所影響，只是時間的跨度的長短改變而已。”
“......哎......我承認，找您合作......確實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知更鳥”自嘲的笑了笑，而後，身軀化為流光點點消失不見……
“……”再一次的沉默，但節奏隱約已經到了葉尋的手中了。
“談談合作吧？”葉尋笑得勝卷在撞：“為什麼一定要找我？”
“……”“星期日”緩緩抬頭，與葉尋對視了片刻，又點了點頭：“因為……葉尋先生和吾是一類人”
葉尋：嘻嘻～
“畢竟……吾與您的【父親】，都是星神……”
“？！”葉尋瞪大了眼，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下一瞬便恢復了正常，他笑着搖了搖頭：“先生，您別開玩笑了，至今最年輕的星神——帝弓司命，想來也有六千餘歲了吧？……呵呵，我如今才六百歲有餘，怎麼可能會是神明的子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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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生命的辦法也有不少……”“星期日”微笑着搖搖頭，把葉尋起來越冰冷的眼神視若無物：“其一為遍知天君，智識星神，博識尊——以祂的智慧，創造出一種可以封存生命的機器實在簡單不過，而且您也是祂的令使。”
“這太牽強了吧？”葉尋知道這是在套話，但他只能往裏面跳了：“我成為天才俱樂部的會員，是因為我創造出了一種可以儲存記憶，用以延長魔陰身爆發的機器，如果使用者按說明書接受記憶抽取，不會有痛苦，但如果是有反抗，那就會強制抽取，使用者會感受莫大的痛苦……”
魔陰身的爆發，主要是無法承受那龐大的記憶，或是被外界的因素刺激——例如陷人極致的負面情緒、例如被豐饒造物影響、例如受了傷，難以壓制魔陰身……
而往往實力越強，魔陰身爆發地越慢。
例如鏡流，同時陷入極制的憤怒、被建術影響、與擁有接近令使戰力的孽龍戰鬥、順便生擒了飲月君，雖然墮入了魔陰身，但卻硬撐到戰鬥結束才暴走，可見實力之強。
有機會一定和她打一架……可惜……她死了，被徒弟親手斬殺……
葉尋在思考時總會發獃，從不邊做着手中事邊思考，考試時思考也會放下筆，認真地去想，所以經常聊天，聊到一半就看他擱那，不知道在想些啥……
“的卻……”星期日”笑着點點頭，雙手相扣，撐於桌上，“但那第二種方法……可就是流光天君，記憶星神，浮黎的六相冰了……您也是他的令使……”
“很是巧合呢～”
“但……您是如何成為已經失蹤數千年了的浮黎的令使的呢？”
“沒有人發現、質疑這一點，是因為他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