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大英雄
孫啟:“……勸學行動應該找你去當代言人。”
如果有這麼一個行動的話。
孫啟略過這個話題不談:“你今晚不是有演出嗎……中途跑來的?”
孫橋點頭,看見哥哥其實沒什麼事,理智回籠,漸漸開始覺得奇怪:“我收到一張你被人打的照片。”
說著,她低頭在自己的裙擺里翻找起來。
孫啟困惑:“你這個裙子沒口袋吧?”
孫橋頭也不抬:“是啊,但裙子夾層很厚很重,可以藏手機。”
她還在糊咖時期的時候,全團上台講群口相聲的時候,她會躲在後面偷偷玩手機。
孫橋摸了半天,一拍腦門:“對哦,我手機好像在晚晚那裏。”
幾分鐘后。
孫橋帶着孫啟敲開歲晚和謝玉遙包廂的門。
一直鬼鬼祟祟盯着的時決明不自覺地咬了下后槽牙。
成潛在一邊說風涼話:“他們進去了誒。他會不會把你供出來?你慌不慌?”
時決明拳頭硬了。
而包廂里,看到進來的是孫啟,謝玉遙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開。
歲晚則是拿着剛搜索出來的影安娛樂周總的照片,問孫橋:“來得正好,你認識這個人嗎?”
百度百科上的名人照多少都P了點。
孫橋辨認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來:“認識啊,周斌嘛,最開始的時候他還來後台陪過幾次溫竅竅。”
“不過他也只是溫竅竅的上一任金主,挺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了。”
溫竅竅。
歲晚費解。
只是撞了個定位而已,怎麼哪兒都有她?
孫橋:“怎麼突然搜起他了?”
歲晚順手把孫橋的手機遞給她,然後往沙發里癱:“沒事,就他有可能是說我是謝總小嬌妻的幕後黑手。”
提到小嬌妻三個字,歲晚臉上浮現些許調侃,抬腿輕輕碰了下謝玉遙:“謝總怎麼看?”
“謝總覺得他說得挺對的。”
謝玉遙現在一想起那天的熱搜就覺得挺樂呵的。
而一旁沉默的孫啟,在聽到嬌妻兩個字之後,猛地被觸碰到了哪根神經。
情敵。
嬌妻。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
歲晚是妹妹的好朋友,還願意陪妹妹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找他。
謝總本人勢力應該也挺大的,而且有歲晚這層關係,即便他搞砸了與那個男人的交易,應該也願意幫一幫自己的妹妹。
於情於理,他似乎都應該告訴二人交易的事情。
思量片刻,孫啟先是鄭重地朝謝玉遙鞠躬:“抱歉,謝總,我先前不知道您是歲晚老師朋友。”
他突然來這麼一下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謝玉遙獃獃腹誹:怎麼著現在是?宰客不宰熟人嗎?
男模的職業操守?
孫橋腳趾摳地:“哥你幹嘛啊?”
本來也只是被嚇到了一下,沒把這事兒太放心上的謝玉遙擺了擺手:“啊,沒事沒事。”
孫啟直起身,再度向謝玉遙致以歉意的笑,而後看向歲晚,試探道:“歲老師,除了謝總,您還認識什麼大人物嗎?”
歲晚:認識啊,你未來大老闆。
當然不能這麼說。
而且這問話範圍挺廣的。
於是歲晚反問:“怎麼了?”
“兩天前,有一位先生與我做出交易,希望我去勾引謝總。”
謝玉遙大驚。
謝玉遙不解。
謝玉遙罵罵咧咧:“總有刁民想害朕。”
“不是,”歲晚也匪夷所思,“為什麼啊?”
孫啟再複述這件事也是覺得荒謬:“他說,謝總是他的情敵。”
歲晚:?
謝玉遙:?
謝玉遙非常心梗,重新倒進沙發里喃喃自語:“我清清白白女高……女總裁,潔身自好了一輩子,從哪兒冒出來一個要毀我清白的歹毒情敵啊。”
歲晚想說成年體謝總可能不是很清白。
她輕咳一聲,開玩笑轉移話題:“你清白,但有嬌妻……”
話說出嘴了,歲晚才覺得哪裏不對。
嬌妻。
情敵。
……
一個可怕的猜想在腦海里成型。
歲晚遲疑地看着孫啟:“和你交易的先生,是不是看着挺冷淡、挺陰沉的?”
孫啟猶豫地點點頭。
歲晚繼續補充:“桃花眼,高鼻樑,長得還挺好看的?”
孫啟肯定點頭。
嘶……
謝玉遙也覺出不對來了,猛地坐直,與歲晚面面相覷。
雙方都在彼此的眼中清楚地看到一個名字。
時決明。
謝玉遙沉痛抽氣。
之前她只是震驚,這下是真的有點難過了。
她也不顧現在還有外人在場,含含糊糊地說著只有歲晚懂的暗語:“……我不喜歡現在的時小草,他一點都不好。”
哪有朋友因為一點一看就是假的的小事,就小心眼地僱人對她做她最討厭的事情的?
不就是之前反對他接近晚晚嘛。
好討厭。
跟成潛一樣討厭。
男的都死吧。
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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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着委屈着就發現不對勁。
小情緒暫停。
謝玉遙懵懵地抬頭看歲晚:“我……”
我好像想起一些奇怪的東西。
……
歲晚拖着輕飄飄的一個行李箱,站在人來人往的候車廳里,和她隔着一段距離笑望着她,眼眶裏含着淚花。
她好像,是有點生氣的,但更多的是難過。
她用一種緊繃的語氣假裝洒脫:“大英雄,一個人去拯救世界前都不打算告別嗎?”
被她陰陽怪氣大英雄的歲晚一下子就綳不住眼淚,鬆開行李箱,小跑過來,將她抱了個滿懷。
顫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講不出什麼有意義的話,只是一遍一遍在她耳邊叫喚:“阿遙。”
好像要一下子把未來再沒機會叫出口的次數全都補上。
“攔着小草,一定不要讓他來找我,他為我做得夠多了。”
難過里好像隱隱約約生出一些不服氣。
她說:“要是我先他一步知道,我也會為你做很多。”
歲晚笑了下:“我知道。”
“但我才不要你們再為我做什麼,所以……你也不要來找我。”
聞言,她抱住歲晚的手緊了緊。
她的聲音也開始發抖:“這一次,我知道的比他倆多了吧。”
歲晚聲音裏帶着些歉意:“……嗯,只有你知道。”
“那就好,”她開始抽泣,“那也算我贏了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