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黑馬會所
【朕大權旁落】:誰家好人商務飯局是在會所里啊
【朕大權旁落】:雖然男模是有點子香的……
歲晚是在開場表演結束,回後台換裝的時候,抽空看得謝玉遙的消息。
她看了一眼消息時間。
嗯,三十六分鐘前。
要是現世的謝玉遙已經享受起男模了。
出於對未成年女高的關愛,歲晚還是回了一句。
【V我50】:陛下,你大權落誰手裏了
誰知謝玉遙幾乎秒回。
【朕大權旁落】:救命!男模要分到我了!
大概就跟唐僧進入盤絲洞后,只能閉眼雙手合十念色即是空一樣。
進了會所之後的謝玉遙,也只能低着頭抱着手機瘋狂打救命。
歲晚在棄演去救駕還是敬業演出之間糾結兩秒,果斷選擇當個敬業小偶像。
【V我50】: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V我50】:您是天子,強硬一點沒人敢給你塞男模
【V我50】:加油,謝帝
謝玉遙回了一串亂碼,看起來那邊戰況非常激烈。
說是這麼說,保險起見,歲晚還是d了一下安特助——
為了讓謝玉遙在恆韻捅的簍子盡量小一點,發現安特助這個人才的第一天,歲晚就加上了他。
【V我50】:你知道你老闆今晚在哪嗎
【安特助】:黑馬會所
【V我50】:那去救救你老闆,她好像快碎了
【安特助】:……
【安特助】:她一個小時前為了去會所把沒處理完的重要文件全丟給了我
【V我50】:看來陛下大權落你手裏了
【安特助】:……
歲晚見過一次安特助。
看着這串省略號,她就能想像到他冷冰冰的臉上飄滿幽怨的樣子。
“晚晚,上台了。”
團里的女孩兒走之前提醒了一下還在和人聊天的歲晚。
歲晚邊應聲,邊匆匆打下一句辛苦你了,然後對着鏡子最後確認一遍自己的妝容,小跑着跑向台側候場。
這場演出是上次綵排的正式表演。
曲目和站位都是之前就定好了的。
即使歲晚和孫橋最近的人氣幾乎能和團里top持平,她們依然站的老版本的鑲邊位。
倒是聊串場話題的時候,會被大家不約而同地擠到中間來。
“來看看我們今天的中場話題是什麼呢?”
陳緋轉身,伸手指向不斷滾動的舞台大屏。
大屏定格的時候,她緩慢地念出了屏幕上的問題:“是來自‘林世傑還我血汗錢’的ID提出的。”
中場話題是從每周搜集的粉絲提問中現場隨機抽取的。
陳緋念這串ID的時候,好險沒繃住笑,嗓音都低了八度:“想知道各位成員對彼此的初印象和現印象。”
“誒,好問題,”陳緋將臉重新轉向舞台,側頭望着台上的人,朝着蔣絮亭微微躬身,“要不亭亭姐先來吧。”
“我字兒少是吧。”
蔣絮亭笑着拋梗,引起台下一陣歡笑。
她入團最早,離開紐斯也有了一段時間,如今在台上熟悉的並不算多,對大部分人而言,初印象都是現印象。
“先說阿昭吧,我現在台上唯一的同期生,”正好趙昭站在她身邊,她笑着和趙昭貼貼,“初印象就是,一個非常可靠的妹妹,然後後來相處着相處着就發現,阿昭雖然年齡在當時最小,但非常沉穩,非常……姐姐的一個妹寶。”
趙昭接過話茬:“現在也真的是姐姐了。”
這個話題很適合用來賣團魂。
也很適合大型團用來水節目時長。
不過對於NewStar這種不斷加新人進來的大型團而言,就有點太水了點。
歲晚很禮貌地微笑着發獃。
思緒已經跑到遠在天邊的謝玉遙身上了,眼睛還非常敬業地不時挪到說話的人身上。
“然後是晚晚。”
突然被cue,歲晚回神,扶了下耳麥,看向蔣絮亭。
蔣絮亭始終是一副溫溫柔柔大前輩的模樣:“我跟晚晚在綵排的時候才第一次見,當時我就想,哇,這個妹妹好冷啊,喜歡。”
歲晚立即接道:“這個姐姐我也喜歡。”
台下又是一陣起鬨喝彩。
蔣絮亭立即嘟嘴,捂了下心口,一副被擊中的樣子:“現印象就是,真的是一個運氣不太好的妹妹。”
綵排里沒有這一出,歲晚也不知道蔣絮亭從哪裏得出的這個結論,也只能配合著她的話,做出苦笑的表情。
蔣絮亭又看向觀眾,講故事一樣道:“大家知道世傑的公寓吧,就有一點,嗯……”
蔣絮亭還在想措辭,陳緋立刻比着暫停的手勢,繞場一周:“緊急公關!緊急公關!大家什麼都沒聽到啊。”
台下是一陣對世傑喝倒彩的聲音。
蔣絮亭也順坡下驢:“反正大家都懂嘛。晚晚就真的很倒霉,漏水正好漏到床中央,只能搬出去找人投奔了。”
歲晚壓下心底一些微妙的不適,目光危險地看向孫橋:“我漏水漏到不能睡的消息究竟還有多少人知道?到底是哪個大嘴巴給我漏出去的?”
孫橋目光有些空,沒反應過來該接話,導致舞台上有短暫的一秒冷場。
錢萊悄悄戳了戳她,她有些慌亂地拿起話筒。
一副非常魂不守舍的樣子。
該賣的橘、該賣的團魂都在這個環節賣了個遍。
歲晚把溫竅竅嘴裏的明槍暗箭都體面地擋了回去之後,又可以回後台休息了。
和孫橋一起下台後,歲晚靠近問:“發生什麼事了?”
憋了很長時間,情緒一有發泄口就決堤而出。
孫橋紅着眼睛,下意識抓住歲晚的手臂:“我、我哥好像出事了。”
孫秘書?
在歲晚心裏,孫秘書很長一段時間都和完美畫等號(除了給時決明泡咖啡的時候),哪怕是如今還在成長期的孫秘書,她也有點想像不到他遇到麻煩的樣子。
歲晚:“你先別急,你哥在哪?”
“黑、黑馬會所。”
歲晚怔住。
莫名其妙就聯想到此時或許也在黑馬會所身陷囹圄的謝玉遙。
孫橋帶着哭腔,說出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祈願:“我想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