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弗雷的下馬威
達成合作意向後，三人回湖人簽約的酒店休息。
當晚，威少聯繫了他的經紀人傑夫.施瓦茨。請他草訂一份私人雇傭合同，準備明天就和劉川簽約。
“你沒病吧？”電話那頭傳來經紀人親切的問候。
“我很健康，傑夫。我再複述一遍條款。”威少耐起性子將劉川要求的獎勵條款複述了一遍。
“所以，你沒病吧？你確定這叫合同，不是叫白日夢？”
“對，我很健康！對，也沒嗑藥！……你就照要求給我就行，明天我拿去打印。”威少罵罵咧咧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雷納德早就驚訝得嘴巴能塞蘋果：
“拉塞爾，我的哥哥。愚人節還早吧，你說的合同不是開玩笑嗎？”
弟弟滑稽的樣子逗得威少開懷大笑：“兄弟，我沒開玩笑。怎麼你和施瓦茨一樣都一驚一乍的！”
“拉塞爾，我不是質疑你的決定。月薪十萬刀請個菜鳥訓練師，我能理解，你希望拉近龍國人的好感。”
雷納德語氣一轉。
“可是後面的什麼頂薪獎勵？總冠軍獎勵？這也太胡扯了！這份合同要是被曝光，那些媒體只會認為是你瘋了，不是他龍國人瘋了！”
威少乾笑幾聲，親昵的拍了拍雷納德的背。就連自己的弟弟都不相信後面的獎勵能拿到，確實是一份很有話題的合同。
“雷納德，你覺得不會發生嗎？”
“這……”
雷納德面露難色，說實話很傷人，說謊他良心又過意不去。
威少了解自己的弟弟，但他向劉川承諾過保密，不能多做解釋。
“要不要打個賭？”威少收斂了表情，口吻嚴肅，像是要動真格。
房間一陣沉默。
雷納德，心裏也在考量：“拉塞爾背負的壓力太大了，能讓他重拾信心，比什麼都重要。後面的獎勵條款就當個心理安慰，反正也不吃虧。”
“算了，不賭了。反正這份合同也沒什麼不合理。”雷納德鬆了話頭，道聲晚安就離開了。
威少自言自語喃喃道：“雷納德，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翌日一早，劉川和雷納德一起在酒店用過早餐后，又去了日落公園訓練館。
聽雷納德說，打客場比賽的一天大家都是九點鐘集合，先做一個小時的體能訓練。
劉川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對現在比賽的作息時間並不了解。九點鐘集合他覺得還能接受，然後又問不打比賽的日子又有什麼要求。
“不打比賽上午能睡個好覺，下午看球隊沒有強制要求訓練，不過可以請假。你昨天做了個艾弗森的crossover，也知道艾弗森的訓練梗吧。艾弗森就經常缺席訓練。”
雷納德開心的模仿起艾弗森的名場面，重要的是語氣和節奏，
“聽着？我的意思是我們在談論訓練，不是比賽！不是比賽！不是比賽！（重要的事說三遍）我們在談論訓練……哈哈哈”
艾弗森的訓練梗誰不知道？並不是說艾弗森就不訓練了，那是記者因為輸了比賽故意找一些其他原因強行指責罷了。
劉川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讓雷納德大感沒趣。
“好了，不說了。你們龍國人總是缺少幽默感。你第一天上班，拉塞爾讓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工作環境，介紹湖人團隊給你認識認識。”
雷納德說著斜眼看了一眼劉川，後者一如既往的淡定。
這傢伙真值月薪十萬？雷納德還不能確定。
到了訓練館，這會兒湖人團隊都到齊了。劉川看到了昨天沒見到的頭孢教練哈姆、詹姆斯，以及戴維斯等人。
詹姆斯戴着平框眼鏡，打扮得很斯文，和他健壯的體型格格不入。而戴維斯似乎在做無對抗投籃練習，看樣子離復出不遠。
“詹姆斯要輪休，戴維斯還不能上場，比賽很難打。”
一見詹姆斯作壁上觀，雷納德不免有些喪氣。
今天的對手是籃網，排名東部第三。因為籃網當家球星杜蘭特養傷缺陣，其實比上一場東部第二的凱爾特人要好打。
詹姆斯這個時候不上，基本等於放棄一場戰績福利。
劉川點頭道：“昨晚我看了新聞，詹姆斯和塔圖姆網上對線。塔圖姆不承認最後打手犯規了。他今天輪休，大概是想向聯盟抗議吧。”
“我也看到了，這都第二天了，聯盟對詹姆斯評論裁判的行為沒有處罰的表示。畢竟是聯盟第一人，粉絲量巨大，不敢罰款。”
雷納德的話明顯很酸，劉川奇怪的問道：“你對詹姆斯有什麼偏見嗎？”
“沒有偏見，大家都是生意人。詹姆斯場外為黑人發聲，他是個合格的領導者。
比較可惡是他的那些粉絲，每次侮辱拉塞爾的就是他們，我在網上懟得夠多了。
這群人渣喊着要拉塞爾自己買斷離開湖人。”
原來如此，劉川呵呵一笑，跟着雷納德朝哈姆和詹姆斯走去。
“雷納德，你還真過來了。這位就是威少的朋友？”詹姆斯和雷納德打個問候，看見劉川提了一句。
果然是詹姆斯，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劉川主動伸手以示友好。
“我叫劉川，很高興見到你，勒布朗。”
“勒布朗，他現在是拉塞爾的私人訓練師。”雷納德解釋說。
幾人和劉川一一握手，算是認個臉熟。詹姆斯明顯對劉川不感興趣，戴維斯也差不多。一個沒聽說過的訓練師，沒工夫搭理。
“你不是前幾天斯台普斯擦地的小哥嗎？”不知道是誰認出了劉川，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哈姆的制服團隊和詹眉二人才多看了劉川一眼。
“沒錯，我幾天前幫朋友在斯台普斯擦過地。”劉川大大方方地承認。
好傢夥，什麼時候擦地的也能當籃球明星的訓練師了？
哈姆團隊一名白人助教戲謔地看着劉川：“小夥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也許拉塞爾雇你來管理微博賬號的，他在龍國粉絲不是很多嗎？”
“弗雷，沒看見雷納德也在嗎？怎麼可能搞錯。”哈姆瞟了那人一眼，眼神很不滿。
以威少護短的脾氣，要是有人侮辱他的人，勢必會引發威少與教練組的矛盾。這點是哈姆不希望看到的。
在燈塔國，低調不討好。如果第一天就選擇忍氣吞聲，後面的工作也不好做。
劉川微微一笑，看向那個叫弗雷的人，傲然道：“你叫弗雷？”
弗雷本來想收斂，被對方這麼指名道姓，不怒反笑：“我就是弗雷，湖人投籃教練。龍國人，你是想挑戰我嗎？”
“呵，投籃教練。”劉川搖搖頭，嘲諷拉滿。
要是其他教練他還懶得跟他們扯什麼理論，籃球比賽理論和實際是兩碼事，投籃教練那就再好不過，比誰更能投籃就行了。
哈姆看兩人這陣勢，今天肯定會鬧一場。
正想出手阻攔，卻被詹姆斯打住。
“哈姆，讓年輕人玩玩嘛，我對拉塞爾請的訓練師也很感興趣。”
說著詹姆斯朝一旁很淡定的雷納德點點下巴。
雷納德兩手一攤，只說了聲：“這事兒我可管不着。”
弗雷見有人默許，膽氣更足了。
燈塔國的文化就是喜歡搞事情。今天他要是將威少的訓練師踩一腳，明天他弗雷的名字就會被洛杉磯家喻戶曉。
有流量的事兒，傻子才不做。
“那個誰？”弗雷裝作記不得劉川的名字。
直到旁邊有人配合他一句“劉川”，才繼續陰陽怪氣道：
“就是你了，菜鳥。我們這裏都是用實力說話，你想擁有話語權就得證明你自己。”
劉川淡淡一笑：“那就比投籃吧，你想比三分還是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