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想生存就要看我答不答應!
“去!”
大先生伸手一指,千柄純白長劍圍繞他身體轉了一個圈后,轟然迎着二先生所化青龍飛了過去。
二先生整個人隱入青龍之中,對千柄巨劍視而不見,一隻粗壯的龍爪抓向大先生。
砰砰砰砰……!
最先與青龍撞在一起的巨劍一觸即潰,轉瞬間就已經碎掉百柄之多,而青龍被巨劍撞上,連一道輕微的漣漪都沒有激起。
照這麼下去,即使千柄真氣巨劍全部撞碎,也不可能對青龍有任何傷害。
大先生依然屈指向前,對碎裂掉的巨劍一點都不在意。
就在二先生所化青龍與大先生只有一丈之遙時,千柄巨劍也全部碎掉。
大先生露出一絲微笑,單臂一揮,大喝道:“合!”
已經碎裂掉的千柄長劍所殘留真氣竟然隨着他的話,又聚攏到了一起,千柄長劍凝成一柄,足有十幾丈長,立於大先生頭上三尺。
“斬!”
大先生巋然不動,這巨大的浩然長劍隨着他手臂落下,斬向了青龍。
二先生感受着巨劍給他帶來的巨大威脅,不得已放棄已經逼近大先生身前兩尺,再有一瞬就可以擊敗他。
可這兩尺猶如天塹,讓他望而生嘆。
二先生轉動龍頭,原本向下俯衝的龍頭一飛衝天,向著巨劍迎了上去。
龍頭與巨劍撞在一起,僵持不下,誰都沒有寸進半分。
巨劍的尖刃在龍頭的雙眼之間,還在不停吞吐真氣,想要刺透這厚厚的真氣龍身。
只是二先生傾力凝聚的青龍,又怎是一柄長劍所能匹敵的。
二先生抬手龍爪,拍在了劍身之上。
巨劍一聲悲鳴,被拍飛了出去。
“回!”
大先生一招手,巨劍驟然縮小,待回到大先生手中之時,只有三尺長短,與普通長劍已然無異。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三尺長劍亮的嚇人,讓人根本不能直視。
二先生也一個翻身後退,真氣青龍急劇縮小,最後只在他身上附有一層薄膜。
可這薄膜比之金石更加堅硬,真氣所化而成被二先生壓縮到極點,非不惑境不可破。
“劍河?”
“當年大嫂自創的絕學,如今竟然讓你糟蹋了!”
二先生對大先生橫眉冷對,竟然是在責怪他這一招劍河竟然無功而返!
“慚愧。”大先生沒有反駁,低頭承認。
“倚柔當年把這一招交於老夫,本想讓老夫為她尋一個傳人,只可惜,這麼多年,老夫也未找到一個可以修習此招之人!”
“如今同境界不可破的‘劍河’竟然被老二你破掉,老夫有愧於倚柔!”
大先生面容悲傷,滿眼都是愧疚與自責。
“少說廢話,今天你我一戰與嫂子無關,你休要再提,不然老夫拼着身死也要把你斬殺當場!”
二先生回憶起年輕之時,那時候他和大先生都是三行院中的佼佼者,經常一起印證武學。
倚柔雖然境界比他們二人低上一個境界,可他們誰都不敢小看她,就是憑藉一招‘劍河’,讓他們倆苦不堪言。
而倚柔也對他們倆都是有求必應,想要喝酒馬上就有,想要吃肉,馬上就來。
誰曾想倚柔最後卻被幾個宵小偷襲殺害。
二先生年輕氣盛,怒不可遏,就出了三行院,歷經三月時間,終於將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全部斬殺,就連與他們有關的人也一個沒留。
大先生當時閉關並不知情,出關后才知道一切,再陪伴了倚柔一夜之後,滿頭青絲變成白髮。
最後兩個人分別為世家一脈和寒門一脈執掌先生之位,可兩個人也並沒有私仇,只有立場對立而已。
甚至,大先生還隱隱有愧於二先生,不然的話,憑寒門之力,憑什麼能和數代積累的世家平起平坐,還不是大先生放縱之下的結果。
只是現在世家與豪門對立越來越嚴重,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傷及三行院根基。
這樣兩個人才心照不宣的開始了你爭我奪。
“老二,寒門是不可能執掌三行院的,這你應該知道,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與老夫一起隱居山林吧。”
大先生最終還是心軟了,開口勸解。
二先生目光一柔,瞬間消失轉冷:“老大,你應當知道,一艘大船順流而下,船上的任何人都下不了船,只能繼續開下去,除非船到盡頭,或者途中撞沉!”
大先生還想勸解,畢竟以他們二人的實力,拆解了這艘大船不是什麼難事。
“不要再說了,老夫這一生,無愧於人,昔日為了寒門一脈,老夫放棄庇護婆羅門之人,交於唐大人,就是為了老夫一旦落敗而亡,給他們尋一個能庇護他們一生之人。”
二先生說完,轉頭看向唐久:“唐大人,您可聽得見?”
“聽得見,聽得見。”唐久哪可能不知道二先生的打算。
“老二,唐大人實力高絕,錦衣衛勢力亦然不弱,可唐大人並不是什麼值得託付的人。”
大先生說這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
“老夫豈有不知。”二先生道:“今日如若老夫落敗身死,老大你就敢保證那些世家可以放任寒門一脈?”
大先生聽到這裏,神情一滯,沒有答上來。
二先生繼續說道:“殷墟如今籠罩在錦衣衛與其同盟之下,就算是三行院也是大有不足。”
“除了唐大人,你覺得還有誰能庇佑他們?”
大先生吶吶道:“老二……”
“說這些為時尚早!這一切還只在老大你能贏過老夫,如若不能,那還希望你能安排好後事,不然的話,世家一脈將不復存在!”
“如此也罷!”大先生也不再言語,嘆了一聲。
最終還是要兩人分出勝負才可以。
只是,大先生隱晦的瞥了眼唐久。只怕不管誰輸誰贏,三行院都要元氣大傷,再不復從前了。
唐久冷眼旁觀兩人的表演,心中冷笑。
這兄弟一往情深的戲碼不錯,挺讓人感動的。
可惜的是,感動不了唐久。
錦衣衛在殷墟不能有威脅,三行院存在可以,但是不能這麼強,想要存在,只能依附在錦衣衛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