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不可思議的手術
這類人在趙有國腦海中,只是一個概念。如今他終於看到活的修真者了,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看到林麗華跑過去,查看趙明的手掌,趙有國也坐不住了,趕忙跟上去看個稀奇。
什麼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不存在的。當事人是自己的兒子,趙有國早就把他的深沉和內斂拋到一邊。
發現兒子雙手完好無損,趙有國想起,剛剛他說給自己治腿的事,急忙問道:“兒子,我的腿真的有希望治好?”
“嗯,下午咱們就去市裡,我已經給你聯繫好了醫生。你知道市人民醫院的肖新宇嗎?到時候,讓他給我做助手。”面對父親熱切的目光,趙明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趙明是中醫,他給人治病,都是根據人體的經絡穴位,加上靈力輔助完成的。治療趙有國的傷腿,是把長好的骨頭打碎重建。這方面,他並不擅長,需要西醫骨科大夫的幫助。
林麗華的注意力,被父子倆轉移,接過話頭說道:“肖新宇?我知道這個人。他在人民醫院急診科,治好了楊市長,還上電視了呢。”
“是他嗎?”趙有國平時看電視,關注的是軍事、歷史和國家大事,市長的身份太具體,還入不了他的法眼。聽妻子的話口,這個人還挺有名氣,不由得看向趙明問道。
“嗯,就是他,我跟他是朋友。”趙明點點頭說道。
“那太好了,有他在旁邊幫忙,你再用用法術,你爸的腿肯定可以治好。”林麗華為丈夫感到由衷的高興。至於兒子會法術的事,她已經沒有心思計較了。
父母的工作都不起眼,可他們都是各自單位不可或缺的人物。
門窗廠看大門的崗位是兩班倒,趙有國一旦休班,就只剩下一個老大爺連軸轉。跟廠長請假肯定不會批,他只好找村裏的老張頂,替他去值班。
老張跟趙有國歲數一般大,之前是門窗廠的工人,幹活的時候,不小心砸傷腿落下殘疾,廠子裏賠償了一筆錢。傷好之後幹不了重活,他最羨慕的,就是趙有國的工作。白天聽收音機,晚上睡覺,天天待着就把錢賺到了。
得知趙有國上門,是要他去幫忙替班,老張欣然同意。趙有國還說,如果廠長沒意見,以後這看大門的活,就交給他了。
老張臉上樂開了花,心裏暗暗鄙視趙有國:這麼好的工作,打着燈籠都難找,居然說不幹就不幹了,真是傻。
趙有國並不知道老張的想法,反而為能夠幫助鄉親,感到欣慰。
他相信,趙明一定可以把他的腿治好。待在門窗廠傳達室這麼多年,他覺得自己都快爛掉了。趁着年輕,他願意破釜沉舟賭一把,就像當年執行任務的時候,賭敵人的子彈不會打中他一樣。
林麗華跟學校請假,卻是不太順利。村裏的小學,原本有四個老師,兩個民辦,兩個正式編製。其中一個有編製的是校長,另一個前段時間托關係調走了。
如果林麗華請假,四個年級的教學任務,就都落到校長和新來的民辦教師焦玉梅身上。
聽着電話里,焦玉梅滿腹牢騷的抱怨,趙明伸手示意母親,把電話給他,讓他來說。
林麗華跟兒子擺擺手,最後賭氣放出狠話,才掛斷電話。
她看兒子比自己還生氣,耐心的寬慰道:“小明,你不知道這裏面的情況。村裡條件差,縣財政也困難,沒有老師願意來咱們這山腳下教書。
我請假不去,就剩下焦玉梅一個人挑重擔了。校長是有編製的,人家還要抓全面工作,也指望不上。
焦玉梅今年剛大學畢業,家裏還是縣城的,她能來咱們村教書,已經很不容易了。”
趙明聽完,有些疑惑的問道:“焦玉梅這麼好的條件,怎麼會安心留在雙龍村呢?”
“她跟我說,是因為熱愛教育事業。我就當她說的,是真的吧。”林麗華無所謂的說道。
……
安排好工作上的事,又帶了幾件換洗衣服,趙有國和林麗華,由兒子載着,向文山縣城進發。
車子先來到別墅區,接上管家付佳妮。趙明估計,治療過程應該會持續幾天,住在醫院裏諸多不便,有付佳妮照顧父母,會比較好。
離開別墅區,車子駛出文山縣城,在錦河大橋遇上縣醫院院長邳逢春。
給父親治腿的事,趙明不想搞得興師動眾。可是,市人民醫院的肖新宇說,西醫手術不是一個人的活,他至少需要一個助手。
趙明自然就想到了,邳逢春這個院長級醫師。好在他也見識過,趙明的治療手段。他很樂意,跟着趙老師多學一點醫術,雖然很大幾率什麼也學不到。
錦河市人民醫院門口,市長公子楊斌穿着西褲皮鞋,一件深棕色的韓版風衣,頭髮留長了梳成背頭,戴着一副黑邊近視鏡。
看這形象,很難想像,他以前的渾號居然是“精神病”。
趙明連哄帶嚇的一番操作,加上對他爸楊建嶺的救治,讓他認識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市長父親也不是鐵打的。他已經決定,按照父親的意願,走從政的道路。
看到趙明的奔馳車到來,楊斌帶着跟班高志偉,迎了上去。
待趙明下車,互相握手寒暄之後,楊斌恭敬的說道:“趙老師,我已經給伯父安排了特護病房,手術室也準備好了。只要確定了手術方案,隨時可以進行手術。”
“麻煩你了,咱們先進去。”趙明客氣的說道。
高志偉很有眼力價的,接過趙明父母帶來的行李,幾人直奔手術室。
因為趙有國的腿上打着鋼釘,無法照CT,有趙明在,驗血驗尿量血壓的檢查也不用做了。
趙明按照神念探查所知,大致畫出趙有國右腿內的骨骼形態。也不需要苛求畫工,一會切開皮肉,自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將是肖新宇這輩子做過的,最不可思議的手術。
以往他都是為病人接骨正骨,盡量往好的方向弄。這一次,他要做的恰恰相反,他需要把病人的腿骨敲斷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