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眾人的藝術節（白楓、加藤惠篇之艾爾普與契約）
“阿，阿嚏！”
「有人在想我嗎？」
白楓揉了揉鼻子，心裏嘀咕了一句。
加藤惠注意到白楓打了個噴嚏，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條像是手織的手帕，上面還綉了一個“惠”字。
“用這個吧。”
加藤惠將手帕遞給白楓。
“謝謝。”
沒有拒絕加藤惠的好心，白楓用手帕簡單擦了一下鼻子。
見到這一幕，原本想拿出紙巾的穹也止住了動作。
“哥哥，你怎麼突然打噴嚏了，不會感冒了吧？”
悠看着白楓說道。
“怎麼可能，只是鼻子有點癢而已，沒事的。”
“這個手帕是你媽媽給你做的嗎？”
說著，白楓將手帕還給了加藤惠。
“嗯。”
加藤惠將手帕疊好放進了口袋裏。
“這是我小的時候媽媽給我做的。”
白楓幾人繼續向前走着，悠和穹兩人在前面，而白楓和加藤惠則在後面跟着。
“這麼說來，惠的父母果然不會忽視你吧？”
白楓無心的說了一句。
正走着的加藤惠聽到白楓的話后，頓時停住了腳步。
白楓注意到加藤惠停了下來，有些疑惑。
“怎麼了？”
加藤惠搖了搖頭，又跟上了白楓。
“沒什麼……其實，我有一個朋友，她可以和我們一起嗎？”
說到一半，加藤惠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
“當然可以啊。”
白楓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過惠原來有能一起玩的朋友啊，稍微有些放心了，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不是的，和楓想的有些不一樣，我和她並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
加藤惠解釋了一句。
「不是單純的朋友關係，這是什麼意思？」
之後白楓幾人走到了一個進行點心大賽的活動地。
“穹，哥哥我們去試試那個吧，做好的點心還能送給我們呢。”
看到了期待已久的目的地，悠激動的拉着穹轉過身對白楓說道。
“說是這麼說……小悠，你和小穹都不會做點心吧。”
白楓一眼看穿悠的心思。
“嘿嘿，哥哥做的鬆餅太好吃了嘛，我想吃了。”
悠也不掩飾，直接表明心意。
“哥哥不會拒絕的，對不對？”
“說是這麼說，但你也應該照顧一下惠姐姐的想法，我們還要去接一下她的朋友呢。”
白楓沒有同意，而是看了一下加藤惠。
“啊，忘記惠姐姐也在了！”
悠才想起來加藤惠也和她們在一起。
“對不起，惠姐姐，我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記得穹和哥哥了。”
悠用着有些低落的情緒向加藤惠道歉。
“沒關係，我不在意的，而且我也很想嘗一下楓做的點心呢。”
加藤惠並不在意剛才的事，因為她早就經歷過很多次了，在和父母一起的時候。
穹對此也有些奇怪，她自己也不知不覺忘記了加藤惠的存在，明明剛才還那麼在意她和哥哥的相處。
看着加藤惠平淡的樣子，白楓有些不是滋味。
「是因為經歷過太多次，所以不再在意了嗎？難道……」
“別擔心，希婭她……就是我的那個朋友，她會找到我的，你們可以先去參加那個活動沒關係。”
“那怎麼行，怎麼能說‘你們’呢？應該是我們才對。”
白楓認真的對加藤惠說道。
「如果這份回憶不包括你的快樂，那我所做的這一切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我們一起去吧，惠。”
白楓向加藤惠伸出了手。
“嗯，惠姐姐也和我們一起吧，穹也是這麼希望的吧。”
悠期待的看着穹
“我……嗯，大概……希望。”
穹有些害羞，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對穹和悠來說，加藤惠只是第一次見面的哥哥的朋友，但她們確實不討厭加藤惠這個細心溫柔的女生。
“我知道了。”
加藤惠將手搭在了白楓的手掌上。
……
……
在白楓幾人不遠處的地方，一個有着貓耳和尾巴的女生正偷偷觀察着幾人。
“還真是個特別的人類呢，嘻嘻。”
四年前
……
……
一處住宅區中，一個波波頭女孩的臉上留着一抹微笑，此刻正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家衝去。
“我回來了。”
家裏無人回應，但女孩沒有在意，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
只見她從鞋柜上寫着“加藤惠”字樣的柜子裏取出自己的拖鞋然後換上。
加藤惠環顧了一下室內，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不在嗎……”
明白了自己的父母現在都不在家后，加藤惠回到房間，將書包放好掛在了椅子上，原本開心的情緒變得失落了些許。
“歡迎回來，惠。”
聽到自己床上傳來的聲音，加藤惠轉過頭看向了正在床上邊看漫畫邊吃零食的貓耳少女。
雪白的秀髮下是一雙紫藍的異色雙瞳，從她那時不時擺動的尾巴與貓耳就可以知道這名少女絕不是人類。
“我回來了，希婭。”
加藤惠看着希婭，明明自己原本只是個正常又普通的小孩子，但現在卻因她而變得特殊了起來，雖然這份特殊她寧可不要。
“希婭，你說過：契約的代價會一直持續，直到到我收集完實現願望所需的心之碎片，對吧？”
加藤惠的聲音逐漸變得激動起來。
“沒錯哦，雖然對小惠很抱歉，但事實就是如此。”
“那如果有人能夠無視代價注意到我，這是可能的嗎？”
希婭津津有味地看着手裏的漫畫。
此時的漫畫情節中，女主已經消失在世人的記憶中，唯獨男主還記着女主。
“哈哈哈，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不定你們還是前世中至死不渝的戀人呢。”
聽着希婭滿不在意的回答。
看着希婭這副模樣，加藤惠將今天開學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有個人能夠注意到你嗎，是在你沒有先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咳…咳咳……呼~”
希婭驚訝的差點被嘴裏的零食噎住。
“嗯，是真的。”
看到希婭的反應，加藤惠覺得有些好笑，但表情上依舊平淡道。
“這怎麼可能呢……實現願望的代價是由契約所需的心之力所決定的，在沒有收集到心之力解除代價之前，這是不可能的才對。”
希婭忍不住抓着自己的尾巴沉思起來，耳朵也緊貼在了腦袋上。
“唔……想不明白啊。”
加藤惠沒有打斷希婭的沉思，而是懷着有些愉悅的心情開始看起了希婭扔下的漫畫書。
“對了！”
不一會兒，希婭突然豎起了耳朵豁然開朗道。
“讓我見見那個人類吧，我倒要看看那個人類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能夠無視契約的代價。”
……
……
“怎麼樣，你應該見過他了吧？”
加藤惠與在學校觀察了一天的希婭走在回家的路上。
“嗯，見到了。”
加藤惠感覺希婭有點奇怪。
“小惠，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嗯？”
“我今天觀察了一整天，那個男生確實有點特殊，但是契約的代價是不可逆的，圍繞在你周圍的契約之力遲早會讓他像其他人一樣把你忽視掉的。”
“……真的嗎？”
加藤惠不禁放慢了腳步，她感覺自己不知不覺產生的期待又破滅了。
“啊等等，那個，小惠……沒關係的啦，等你以後想辦法收集到心之力，代價就會解除，只是如何收集心之力就……抱歉，都是我的錯。”
希婭看着加藤惠黯淡的表情，着急的想要安慰一下她，說到最後，希婭又忍不住道歉了。
“如果那時候不是我，小惠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痛苦了。”
看到希婭自責了起來，加藤惠振作了一下精神反過來安慰起了希婭。
“沒關係哦，畢竟那是我自己的決定，雖然總被人無視的感覺確實有些傷心，但我沒有後悔過。”
「大概」
在心裏加了一句，加藤惠摸了摸希婭的頭，希望她不要在意。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小惠~”
希婭抱住了加藤惠，埋頭哭了起來。
“沒事的，乖哦。”
……
……
“唔，想起來難為情的事情。”
躲在一根柱子後面希婭用力搖了搖頭，重新觀察起了正在活動台上做點心的加藤惠等人。
“明明普通人是沒有辦法抵抗契約之力的才對，那個男生果然不是普通人啊，難道是先天能力者嗎？”
“…………話說，我為什麼非要躲在這裏看他們啊啊啊！”
……
……
正在幫白楓打下手的加藤惠似乎心有所感，轉頭看向了希婭藏身的方向。
“怎麼了？”
白楓一邊用打蛋器打着雞蛋一邊注意着加藤惠的狀況。
“沒什麼。”
只看到一片人群的加藤惠將頭轉了回來。
30分鐘后，幾人終於完成了自己的點心。
“完成了，我們將鬆餅送上去吧。”
“嗯。”×3
台上的評委是幾個老師，這種比賽並不是真的要決定出勝者，而是讓有興趣的同學們能夠享受一下和朋友家長做點心的快樂，並且事後同學們還能將剩下的點心打包帶走，算是娛樂性質的比賽。
因此，老師們在品嘗了白楓一組人做的奶香玉米面鬆餅后，紛紛誇讚了幾句便給出來活動獎品--上面掛着海豚的精緻鑰匙圈，不過每一組都只有一個就有點可惜了。
“今年的獎品也是這個啊。”
白楓拿着鑰匙圈看了一下。
“也？”
“我們和哥哥上一次參加這個活動也是得到了一個這種掛着海豚的鑰匙圈呢。”
悠拿着剩下的鬆餅，回答了加藤惠的疑問，因為剛才的事，悠現在格外注意着加藤惠。
“這樣啊。”
加藤惠點了點頭。
白楓將鑰匙圈遞到了加藤惠的面前。
“嗯？”
“小悠她們還能參加三次這個活動呢，以後也能得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收下這次的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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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惠有些遲疑。
“可是……沒關係嗎？”
加藤惠又看了一下悠和穹兩人。
“沒關係啦惠姐姐，我跟你說哦，上次的獎品我們就讓給了哥哥，在那之後，哥哥就參加了一個抓什麼魚的遊戲，給我和穹帶了玩偶呢……真好吃。”
悠已經吃起來剛才剩下的鬆餅。
“我也沒問題，就給加藤姐吧。”
穹也贊成道。
“欸，為什麼叫加藤姐啊，明明惠姐姐更好聽。”
悠不解的說道。
“悠好啰嗦。”
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悠爭執。
“你看，小穹都這麼說了，你就收下吧，正好和我這個配一對。”
白楓拿出了自己的鑰匙圈，上面掛上了一把鑰匙，在時間的摧殘下留下了些許痕迹。
“謝謝。”
加藤惠不再拒絕，收下鑰匙圈后，從衣服內側的脖子上掛着的的小袋子裏拿出了一把小鑰匙，然後關了上去。
看着已經屬於自己的鑰匙圈，加藤惠的三無臉上有了些許浮動。
“對了，要不要吃鬆餅，惠姐姐肯定會喜歡的。”
悠從袋子裏拿出了一塊鬆餅遞到加藤惠面前。
“嗯，那我就……”
正說著，加藤惠也伸出了手就要接下。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
“啊咧？”
再一看，悠手中的鬆餅已經不知去向。
“鬆餅呢？我剛剛明明拿着的。”
悠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看。
“難道說……”
悠看了一下又大聲說道。
“因為鬆餅太好吃了，所以被我的手吃掉了！”
震驚的白楓+1
無語的穹+1
面無表情的加藤惠+1
“噗，哈哈哈哈……”
一股銀鈴般的笑聲傳到了幾人的耳中，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被手吃掉了什麼的，好好笑……噗哈哈哈。”
“唔。”
看着這個奇怪的女生這麼大聲的笑着，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小悠，以後動畫片也少看。”
白楓繼續給悠幼小的心靈上加了一個暴擊。
“那怎麼行！”
沒有再管悠的抗議，白楓打量着面前的女生。
最吸引人目光是這個白髮女生的異色雙瞳，紫色的左眼與藍色的右眼，用白色髮帶繫着雙馬尾的髮型，身上還穿着基本全白的衣裙。
「沒見過的女生……是其他學校的學生嗎？話說這眼睛真的假的，這個世界還存在異色瞳的人嗎？」
“希婭，你怎麼在這裏。”
加藤惠出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希婭，原來她是你的朋友啊？”
“嗯。”
加藤惠盯着希婭手中吃了一口的鬆餅，幽幽道。
“鬆餅是，我，的。”
隨之而來的奇怪氣壓讓幾人都有些難以開口。
“呃呃，對不起！！！”(′?皿?｀)
希婭瞬間由笑轉哭。
……
……
最終，加藤惠的怨氣被悠用最後的一塊鬆餅鎮壓了下去，而希婭則默默的蹲着牆角。
一邊哭着吃香甜的鬆餅一邊還嘴裏念叨着。
“真的不怪我，是這個鬆餅太香了，等我反應過來身體就先動起來了，這是貓的自然反應啊。”
“這個姐姐好奇怪。”
悠歪着頭看了看希婭又看了看加藤惠，靠近白楓了一點后小聲說道。
“哥哥，惠姐姐原來這麼可怕嗎？”
“呃，我不知道。”-_-||
白楓攤手，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加藤惠生氣的樣子。
穹在後面拉着白楓的衣角，心裏有些欣喜。
「哥哥應該不會喜歡這麼可怕的女人。」
之後，加藤惠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給幾人正式介紹了一下希婭。
只見加藤惠用手指了指希婭后說道。
“希婭。”
“……”×4
“好過分啊小惠，偷吃你的鬆餅是我不對，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啦！”
眼看加藤惠還沒消氣，希婭轉過身面對白楓幾人自我介紹道。
“你們好啊，我是小惠的朋友，希婭，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所以我也聽小惠說過你的存在。”
希婭看着白楓伸出了手，眼裏帶着一絲期待。
“很高興認識你，白楓。”
「如果是你的話，肯定能解除掉小惠的契約代價的吧。」
……
……
“這裏是哪裏……我是誰……我在做什麼？”
陰暗的下水道中，一身臭的白貓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
在下水道中走了不知道多久，在看到遠處有個魔術梯后，白貓的腦海里奇怪的浮現出了它的作用。
只見白貓一步一步費力地跳到了魔術梯上，按下來一個按鈕。
一道白光閃過，白貓被魔術梯傳送到了地面上。
「這裏是……」
“嗚哇，這隻貓哪來的，好臭！”
不知情的路人趕緊離開，紛紛躲避着這隻白貓。
「他們是……」
白貓驚奇地看着與自己不同的生物，疑惑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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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對，他們是人類。那我是……我是……艾爾普，艾爾普是……什麼。」
腦海中不斷浮現着一些知識，白貓能理解一部分，但也存在着許多它所不理解的知識。
白貓就這樣在人類的城市中流浪着，它靠着垃圾桶里的剩菜剩飯以及一些善良的人的施捨下活了下來。
白貓不是沒有遇到過想收留它的人，但那些人有些帶着惡意，有些沒有能力，有些又只是一時的好意。
白貓從來到地面后沒怎麼洗過身子，只有天空偶然下起的雨能多少清除一些白貓身上的污物和臭味。
事實上，白貓更多的時候並不被誰所在意，它雖然在那裏，但又不在那裏，因為沒有人確實注意着它，明明只要認真觀察就一定能發現這隻白貓絕對非常可愛。
「接下來要去哪呢，繼續走下去有什麼意義嗎？」
白貓在雨中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長時間的淋雨讓白貓的身體有些虛弱。
“這隻貓怎麼了？”
幾個玩耍着的小孩子看到了這隻躺倒在地上的白貓。
“它應該要死了吧。”
“真可憐。”
雖然是這麼說著，但幾個孩子也只是看着而沒什麼動作。
“算了，別管這隻貓了，我們繼續玩吧。”
幾個孩子說著就離開了這裏。
「要是……我是人就好了，是人的話……就不會被人忽視……不會一直流浪了吧，是人的話……就能有在乎我的人了吧。」
白貓心想着，慢慢閉上了眼睛。
……
……
「身體在搖晃，是誰……」
白貓能感覺到有人在抱着自己跑。
這是它頭一次被人抱住，之前的每一次沒有人不因為它身上的臭味而避開了它的親昵，但這次它確確實實的被人抱在了懷裏。
「讓我看一眼……一眼就好，拜託了……睜開眼。」
白貓用盡全身的力氣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波波頭女孩，女孩年齡不大，大概五歲左右，身後背着一個小巧的書包。
女孩感受到懷裏的動靜，開心的笑道。
“太好了，你還活着。別擔心，你會沒事的。”
伴隨着急促的呼吸，女孩將溫柔的話語說了出來，只希望小貓能夠安心。
在看清了女孩的面容后，白貓滿足的閉上了貓眼。
回到家，女孩將貓的事告訴了爸爸媽媽，所幸這對夫妻也是心善的人，看着病殃殃的小貓，夫妻倆帶着女兒和貓去了趟寵物醫院。
“還好，小貓暈倒只是長期勞累外加飢餓導致的，之後只要好好照顧它就能好起來了。”
“謝謝醫生。”
女孩奶聲奶氣的感謝道。
之後的幾天，小貓的狀況逐漸好轉，女孩給小貓取了個名字--希婭，甚至還給小貓做好了窩在自己房間。
一天，希婭躺在加藤惠給自己做好的小窩上。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希婭知道了女孩的名字，也知道是她救了自己。
希婭對在加藤惠家裏的生活非常滿足，只是它偶爾還是會尋求一些別的東西。
「要是我是人類的話就可以和惠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玩耍了……」
在一旁看着希婭的加藤惠感覺希婭有些精神不振，擔心它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希婭，你還好嗎？”
“喵~”
回應她的自然只有貓叫。
“唉，要是希婭是人的話，我就能聽懂你說的話了。”
「要是我是人類就好了。」
這一刻，兩人的心聲完全重合。
“契約是否確立?”
一道不知名的聲音加上莫名的羊皮紙，羊皮紙上滿是些加藤惠看不懂的字。
“這是什麼？”
加藤惠看着這奇妙的一幕沒有害怕，反而伸出了手。
「那個是……，糟了！」
同樣奇怪着的希婭腦海里突然又浮現了與之有關的知識，正想跳起來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在加藤惠的手掌碰到羊皮紙的那一刻，異變發生了。
白光大作，那股奇怪的聲音再次傳來。
“契約已成。”
羊皮紙化作光粒子散去。
等到白光消失，加藤惠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光着身子，有着獸耳和尾巴，同時有着和希婭一樣兩隻不同色眼睛的女孩。
在見到白髮女生的那一刻，加藤惠的心裏同時出現了一個聲音。
「希婭。」
“希婭，你是……希婭？”
“惠。”
白髮女孩感受着自己的身體，有些高興又有些愧疚的看着加藤惠。
加藤惠看着面前赤裸的女孩，冥冥中覺得自己的生活要變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