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落難公主×忠犬獸人(16)
剛剛經歷了衛兵搜查過的,城外西邊的貧民窟又經歷了一次搜查,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相比之下來的衛兵要更多,而且他們好像在獸人烏斯家帶走了個人類。
衛兵對獸人是有判決權的,如果當場確定了獸人犯了罪,可以立刻將其斬殺,不受任何責問。
說實話,誰都想去看熱鬧,可誰都不敢往這麼多衛兵面前湊。
黎寧坐在馬車裏的時候,記憶里照顧自己很久的老僕人正熱淚盈眶的坐在自己的對面看着自己,她對他沒什麼感情,可還是想辦法應了景,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擠出了兩滴淚來。
見到黎寧哭了,老僕人剛剛收住的眼淚又涌了出來。
“殿下您瘦了,您怎麼瘦成這個樣子?”
還不等黎寧說話,那老僕人就說道:“算了,公主殿下,您不必強迫自己回憶痛苦的事情,在那種骯髒的地方,您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國王陛下一直等着您回來。”
“嗯...倒也沒怎麼受苦。”
黎寧實話實說,可在老僕人眼裏是他的公主殿下是為了不讓他傷心所編造出來的謊言。
不僅是面上,他的心裏也老淚縱橫,覺得公主殿下終於長大了。
在老僕人口中,黎寧知道了她是因為阿爾雅才被找到的,心情有些複雜。
“殿下,請您放心,等我告訴了國王陛下事情的經過,他立刻就會派兵把那群貧民窟里的獸人全部殲滅,為您出氣。”
黎寧正色了起來,“請不要這麼說,實不相瞞,我前段時間被人刺殺,是一名獸人把我救下來的,請不要對我的救命恩人無禮。”
這名老僕人對獸人深惡痛絕,並不相信黎寧口中的話,在他的眼裏,是公主殿下變得越來越善良了。
因此他只是點頭,“好的,公主殿下,就如您所說的,我不會對那群獸人做些什麼的。”
當然,這只是讓公主殿下心安的一個借口,那群該死的獸人活着也只是會浪費城外的新鮮空氣而已。
黎寧被帶回了王宮,她自己的寢宮和烏斯的住處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看着面前能在上面滾來滾去的柔軟大床,地板上鋪着的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首飾架里無數個價值連城的寶石與黃金,哪個是天,哪個是地,簡直顯而易見。
黎寧有些擔心烏斯會到處找自己,想要想辦法向城外遞消息,當她叫來了走廊上的侍女時,侍女卻突然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
“公主殿下,國王陛下交代了,你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藏,他不允許你再出宮門一步,就算和宮外的人聯繫也不行。”
前段時間國王確實派衛兵大張旗鼓的搜索了一通,但是老僕人提醒他公主流落在外,如果被不忠於國家的人找到可能會遭遇不測。
所以國王只能把衛兵收了回來,裝作公主殿下已經找到的樣子,暗中派衛兵在私下搜索。
他對自己這個女兒的愛是毋庸置疑的,老來得子且私下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公主,黎寧一回了皇宮,流水似的珠寶首飾就送了過來,就是想要安撫受驚的她。
黎寧在心裏默默的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國王說了聲抱歉,他的寶貝女兒早就已經遇到不測了。
讓侍女遞信的這個方法行不通了,黎寧只能想辦法自己偷偷溜出宮去,可她低估了四周的戒嚴程度,幾乎是在踏出房門的下一秒就有無數道目光向她看來。
她頓住了腳步,轉身又利落的把門關上了。
她在侍女的陪同下換了身衣服又去王宮內的池子裏泡了個熱水澡,等差不多到了晚飯的時間,她就在侍女的指引下見到了國王。
國王坐於大殿的高台之上,他的目光帶着十足的壓迫,見到了黎寧之後並沒有像老僕人那樣的喜極而泣,而是有些防備。
在看到了殿內跪着的人是誰后,黎寧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國王向前傾斜着身體,如鷹一般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黎寧,似乎在判斷她哪裏不一樣了。
他這個女兒性格嬌縱,被寵的無法無天,在同齡人里還獲得了個惡毒無腦的稱號,可現在看起來容貌雖然未曾改變,但氣質已經與之前大相逕庭。
“芙雅,你還好嗎?”
黎寧默了下,學着記憶里的樣子行了個淑女禮,“我很好,請您不要為我憂心。”
國王今年已經有五十歲了,因為操勞國事,他的頭髮早已變得花白,他沉沉的盯着黎寧,又把視線看向了阿爾雅,“你來說。”
阿爾雅的心跳很快,但是她準備要說的話已經在內心重複過無數次了,“國王陛下,現在這個公主並不是真的公主,只是一個外界的幽魂而已,您真正的公主已經被她佔了身子。”
國王不想相信阿爾雅的話,可他看到了黎寧后,內心隱隱覺得自己寵愛的女兒變化確實很大。
他看像黎寧,“你怎麼說。”
公主已經快要落淚了,她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您是在懷疑我嗎?”
“為了一個來歷不明之人說的話,您就要這麼懷疑我。”
國王的面色有些動容,但看到了阿爾雅志在必得的神色,他又按耐住了,“芙雅,如果你覺得被冤枉了,就拿出你是我女兒的證據來,而不是在這裏哭泣。”
芙雅公主點了點頭,她神色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國王也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小聲道,“我出生時第一個叫的是您的名字,您的胸口上有一個橢圓形的胎記,因為小的時候您總抱着我一起洗澡,還把我放在您的肩膀上,說芙雅將會成為這個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可是現在...我流落在外這麼多天回到皇宮裏,您對我沒有關切,而是質問,芙雅已經得不到您的疼愛了,對嗎。”
“不,不是的!”
國王現在已經確定了面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女兒,知道自己胸口有胎記的,除了自己那早就已經去世的妻子,就是面前的女兒了。
黎寧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痕,對上了阿爾雅不可置信的視線。
黎寧彎着唇對她笑了笑,“你怎麼能污衊我呢,還說我是外界的幽魂,這真的是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