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替老夫我做一件事
感受到白澤話語中的那絲絲怨氣，老者卻沒有絲毫在意，他隨意地捋了捋鬍子，而後緩緩道：
“我的來歷啊，首先我並不是什麼隱世高人，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族長，也沒有什麼美若天仙的孫女能給你當老婆。”
聽到對方這句話，白澤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他猛地扭頭望向一側的牆壁，在看到上面不時蕩漾開來的空氣漣漪后，他心中不知道為什麼重重鬆了口氣，而後重新望向老者。
白澤剛才的舉動老者一直看在眼裏，他也知道白澤這個舉動的緣由是什麼，不過他對此並不關心，見白澤重新向自己看來，老者便繼續道：
“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個修為比一般人高一點的普通老頭罷了。”
對於老者這句話，白澤心裏暗自腹誹。
修為比一般人高一點是吧，直接撕裂空間是吧。
這個世界一般武者的修為也就在後天境左右，後天境之上的先天境武者連御空飛行都做不到，更別說是撕裂空間了。
你這到底是高一點還是高億點？
“關於我為什麼送你這顆混沌珠，當然是因為我與你有緣。”
“至於你體內的廢脈，這麼多年過去你心裏應該有大致的猜測了吧。”
聽到老者這句話，白澤終於是微微點頭，隨即他一臉嚴肅地對老者說道：
“外人都認為我是天生廢脈，但是我體內經脈的具體情況只有我自己清楚，它們是斷成無數截，這種情況與書上記載的那些廢脈完全不同。”
說到這裏，白澤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微微握緊拳頭，白澤將他心中的那份猜想說出。
“我覺得，我體內的廢脈是被人故意損壞的。”
這句話說完，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死寂，連空氣彷彿都變冷了幾分。
似乎是早就猜到白澤會說這句話，所以當他白澤把話聽完后，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因為房間中的氣氛而變得有任何異常。
依舊是與他剛出現那般自然和諧。
“不錯，你體內的經脈，確實是被人為破壞的。”
聽到老者此話，白澤的心中一團怒火猛地升騰而起，以至於他的聲音都變得有些陰冷。
“誰！”
“我。”
“誰？”
白澤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忍不住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比起白澤的不淡定，老者就顯得要淡然許多。
“廢掉你體內經脈的人，正是老夫。”
聽到老者這句話，白澤原本有些不淡定的臉反而平靜下來，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老者來歷雖然古怪，但是絕不會害他。
老者注意到白澤那反而平靜下來的臉，眼中有一抹讚賞之意一閃而逝，隨即繼續繼續說道：
“你當時神魂受創，我只能以你體內經脈，以經脈為鼎，天地靈氣為火，以天地之火淬鍊你的神魂，這才將你這條命救下來。”
“我當時神魂受創？你為什麼要救我？”
“你的神魂被人所傷，至於為什麼救你，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你剛出生的時候。”
“那就是說你見過我爹娘了？他們在哪裏？”
聽着白澤的話音中那明顯的急促之意，老者卻是對着白澤微微搖頭道：
“現在告訴你，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先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關於為什麼修鍊混沌煉體訣時會那麼痛苦這件事，我只能說你既然享受到了它帶給你的好處，那自然就要承擔它帶給你的痛苦。”
聽着老者這句話，白澤的嘴角抽搐不已。
這個老傢伙，扯了這麼多，最後唯一有用的一點信息就是他見過自己的爹娘，而且自己在剛出生時神魂被人打傷……
加上老者後面說的告訴自己爹娘的消息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這句話，白澤隱約猜到了什麼。
自己的爹娘，當時或許正經歷危險，而他們因為無法逃脫，便將剛出生的自己交給眼前這個老者。
而這個老者，很有可能是自己爹娘的好朋友，或許是自己家族中的人。
這樣一來，這個老者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那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想到這裏，白澤腦海中突然浮現一物，原本低頭陷入沉思的他猛地望向，眼前這個老者，口中帶着些許堅定德語氣道：
“那張婚約上寫着的‘白’，難道是你？”
老者不置可否。
“怎麼樣，你對那張婚約可還滿意？”
白澤臉色微紅，為了掩飾自己現在有着發熱的臉，白澤有着不滿地道：
“你不要亂點鴛鴦譜，還擅自給別人沒出生的孩子取名，你讓人家做爹娘的怎麼想？”
“人家當時可沒有拒絕我取的這個名字，怎麼，你若是看不上她，把這婚約撕了就好了，你若是下不了手，便讓老夫我來幫你。”
看着說完竟是站起身，作勢要去干點什麼的樣子。
雖然婚約現在還不在白澤這裏，但是當他看到老者那突然的舉動時心裏還是咯噔一下，隨即馬上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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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隨便說說，你一個活了幾十年的老傢伙跟我計較什麼。”
站起身的老者瞥了一眼那白澤越來越紅的臉，隨後重新坐下，對其戲謔道：
“老夫我坐久了，站一會兒也不行嗎？怎麼？你是不是以為老夫要去撕掉那張婚約？你果然是看上人家了吧，畢竟那麼好看的一個姑娘，任誰看了都想霍霍一下。”
“你個老頭子別亂說話。”
“怎麼？還想反駁？若是她不好看，恐怕你巴不得我馬上去把那份婚約找出來撕得粉碎吧。”
“我對莫舞的感情不僅僅在於他的外表……”
白澤反駁的話還沒說完，老者眼中露出些許得意，隨即立刻將之打斷道：
“不僅僅在於外表，還在於她的內在？比如說進入她的身體？”
白澤：
“……”
知道自己說不過眼前這個看似高深淡雅實則內心猥瑣又為老不尊的糟老頭，白澤果斷地閉上了嘴巴。
見白澤閉口不言，老者倒也識趣地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轉而笑眯眯地對着白澤道：
“老夫我幫了你這麼多，作為報答，你替老夫我做一件事應該不算過分吧。”
瞧着對方臉上一副“我在挖坑等你跳”的表情，白澤抿了抿嘴，隨即重重點頭道：
“只要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我做什麼都行。”
他白澤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
“呵呵，放心不是什麼難事，我只要你到幻沙原深處一趟，沒有時間限制，在你有生之年去一趟就行，就這麼簡單。”
幻沙原，白澤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處地點的介紹：幻沙原是一處佔據整個大陸南方的巨大荒漠，裏面沒有什麼妖獸，也沒有什麼人煙，只有一種實力強大嗜殺成性，專以活物為食的叫做劣魔的恐怖生物。
不過好在萬年之前一位大能施展通天之力，布下驚世大陣將整片幻沙原籠罩在內，讓裏面的劣魔無法外出傷人。
略微思索一陣后，白澤點點頭。
“行，日後等我實力變強后，我便去那幻沙原深處，不過我進去后要幹嘛？”
聽到白澤這句肯定的答覆，老者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而後語氣淡然地對白澤道：
“等你深入幻沙原之後，你就會知道你要做什麼。”
“話已經說完了，不過看在你答應幫我做這件事的份上，我來指導指導你在修鍊上的事。”
聽到老者這句話，白澤頓時來了精神，他稍稍坐直了身子，眼神炯炯地望着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