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狡猾太傅x端正縣令19
臘月二十。
今天的高陵城極其熱鬧,成安伯爵府絡繹不絕地進着賓客。
滿朝文武盡數到場,慶賀新婚。
熱衷於把婚禮辦得盛大而又熱鬧的夏侯屹給整個朝堂的官員都遞了請柬,連往日的政敵都沒有遺漏。
婚禮現場極其奢華,十分氣派。
為首的老太太和成安伯夫婦笑吟吟地看着前方的兩位新人,身着紅色喜服的兩名男子緩緩而來。
寧梓書唇角含笑,燦若春華。
夏侯屹滿臉都是肆意的笑容,手指緊緊握着那條紅綢。
站在兩邊的寧府眾人和賓客們面帶笑容望向寧梓書,心裏雖然感慨萬千,但臉上還是沉穩如山。
即使見過多次,但他們再見寧梓書依舊會被對方狠狠驚艷。
素日喜穿淡雅色系衣物的清潤青年換上艷麗華美的婚服,竟也不落俗套,讓他們再度驚嘆不已。
以寧大人的姿容,不論穿什麼衣服都是天下獨一份的。
待到兩人走入廳堂,兩名丫鬟快速在新人前面放下兩個蒲團,接着就聽到禮官在旁高賀出聲。
“一拜天地。”
“敬天地,地久天長。”
寧梓書和夏侯屹轉身跪在蒲團上,在眾人的注視下叩拜天地。
“二拜高堂。”
“敬父母,長壽百年。”
兩位新人緩緩起身,朝着高位上的成安伯和成安伯夫人再次叩拜,旁邊還擺着三個人的牌位。
三道牌位分別是寧梓書的薄命生母和夏侯屹早逝父母的牌位。
而作為寧梓書親妹妹的寧嵐音攜家人在旁見證婚禮舉行,藍衣女子的臉上帶着明顯的欣喜。
……阿娘,三哥哥今日成親了,您在天有靈可要保佑他。
若非他們的生母去得早,想必現在還能親眼目睹這一幕。
可嘆如今只有寧嵐音見證了。
“夫夫對拜!”
“一心一意,兩全其美。”
寧梓書和夏侯屹面對面彎腰對拜,兩人的心在此刻快速靠近,他們的眼裏透着璀璨的光芒。
“禮成——”
“祝新人從此白頭偕老,風雨同舟,幸福恩愛到永遠。”
拜完堂的兩人被滿堂賓客拉到宴席那邊挨個兒敬酒,而夏侯屹來者不拒,誰給他敬酒都悉數喝下。
可寧梓書卻不似另外一位新郎那般被賓客親友們狠灌,饒有興緻地品嘗着屬於他的宴席美食。
酒過三巡后,賓客漸漸散去。
寧梓書攙扶着自家醉醺醺的新郎官往事先安排好的婚房走去,夏侯屹貼在他身上扒都扒不下來。
等到兩人進了婚房,兩名丫鬟端來兩碗剛熬的醒酒湯。
“三少爺,醒酒湯已經備好了。”
寧梓書端過丫鬟遞來的醒酒湯餵給摟着自己不放的夏侯屹,好不容易把湯喂完后就讓丫鬟退下了。
丫鬟們魚躍而出,輕輕關上房門。
婚房裏的夏侯屹醉意朦朧地凝視着近在咫尺的俊臉青年。
青年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清亮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抬手捧住寧梓書的臉,吧唧一下親在溫潤美人的眉心處。
“梓書,以後咱們就是夫夫了。”
他邊說邊笑,烏黑的眼眸里閃爍着異樣燦爛明媚的光芒。
“是啊。”寧梓書溫柔地攬住緊挨着自己的英俊男子,“外面天色不早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他扶着夏侯屹走到床邊,剛把對方放到床上便被酒意漸消的夏侯屹拽倒,頓時撲在男人身上。
夏侯屹眨着眼眸,目光慢慢變熱,宛如兩顆滾燙的火球。
“梓書,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他直勾勾地盯着寧梓書,眼裏濃重如海的情意洶湧而出。
寧梓書聞言淺淺一笑,如仙境裏的瓊林玉樹般勾着夏侯屹的心急速下墜,惹得對方更加急切了。
“……我等不及了。”夏侯屹抱着寧梓書的腰滾了一圈,把勾人的青年摁在床上用力地親吻着。
明亮的燭光輕輕搖曳,映照着兩位新郎的俊顏和恩愛。
窗外的星辰異常奪目,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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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過後。
寧梓書便被夏侯屹拐到太傅府住,惹得老太太直罵太傅心黑。
混賬東西,外面的人果然沒罵錯!
心狠手辣的老狐狸,奸險又狡詐,從骨子裏就透着狠意。
老太太每每見到孫兒被夏侯屹纏得脫不開身的情形就心疼。
她孫兒先前在外面遭了大難,好不容易才養回一點肉,結果成個親愣是把那點肉全折騰沒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答允婚事。
即便有賜婚聖旨在,但只要她壓着不辦婚宴夏侯屹就不算她孫兒的夫婿,自然也不能拐走人。
結果,眼下她倒不好橫插一腳了。
她孫兒和夏侯屹如今是正經夫夫,又是聖上親賜的良緣佳配,老太太再想把夏侯屹扔出府都不行。
許是夏侯屹察覺到她的敵視,直接按耐不住自己的想法把她乖孫拐跑了,氣得老太太懊悔不已。
夏侯屹當真是個狡猾的官痞!
他和她孫兒成婚不到半月,便憑着裝可憐的好本事哄得她孫兒出府去住,簡直比她兒子後院的妾室還能鬧,作起妖來叫她應接不暇。
老太太都想不明白了。
正經科考入仕的夏侯屹從哪裏學來的那些後院女子的手段,又是怎麼有臉用在她孫子身上的?
她和未出嫁的孫女看得明明白白,包括成安伯後院的姨娘,都能看得出夏侯屹那點子心眼。
那個男人就是仗着寧梓書性子好又不通那些手段,便可勁兒的作妖,每每惹得寧梓書對他心軟。
這次夏侯屹慫恿寧梓書搬出伯爵府暫居太傅府便是又哭又鬧,鬧得丫鬟們都不敢上前伺候了。
不怪她們害怕,而是太傅太瘋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招數被夏侯屹運用得爐火純青。
如今夏侯屹帶走寧梓書,她們耳朵也終於得以清凈了,不用再忍受夏侯屹故作委屈的可憐語調。
夏侯屹現下得償所願把人拐回家,自然不在意伯爵府的看法。
他只在乎寧梓書,旁人與他何干!
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根本傷不到他,否則他也坐不到太傅的位置,更不可能把寧梓書拐回府邸。
他不喜歡總有人來打攪他和梓書,只想安穩地過二人世界,天天黏着自家新婚燕爾的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