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反派魔尊x戰損仙尊17
自那日賽場一別之後，白榆便回到雲岫峰閉關修鍊了。
專心修行，不問俗事！
仙門各家也紛紛散去，等候着白榆十年後出關的那一日。
這一屆仙門大比也不了了之。
但是各大仙門還是評出了前三名，可本該是頭名的戚冥卻失了成績，反而是讓第二名的秦朗撿漏奪魁。
痛失魁首的戚冥終究還是沒喝到他師尊珍藏的海棠醉。
他也離開天衍宗去往魔界，並且力挑當時的魔尊，一舉拿下魔尊之位，只一年就成為新任魔尊。
彼時的戚冥也到了大乘期境界，是魔界當之無愧的王者。
他在魔界數着日子等待，等候着跟白榆再相見的那天。
而那時的白榆正在雲岫峰閉死關，借用此界的星辰之力蘊養身體，也以此把他的實力提升至巔峰。
他終究是要與世界意識有一戰的，也就是仙門眼中的天道。
修鍊的時間便如流水般匆匆而逝，飛快的從人們身邊溜走。
***
十年後。
雲岫峰上的玉闕仙尊終於出關了，耀眼華光劃破天際。
一抹白色身影躍然而出，也讓仙門與魔界紛紛行動起來。
兩界早已約好在玉闕仙尊出關之時於北洲蓮花島相聚，而如今也到了他們兩界聚首訂約之際。
隨着各門各派的行動，暗中觀察的世界意識也開始搞小動作。
它依舊沒放棄自己的原定計劃，它只要順天道而行的仙門存世，並不需要唯心而為的魔族。
此番仙魔兩界聚頭，便是世界意識剷除魔族的最佳手段。
而它的所作所為也必將功敗垂成，蓋因白榆會竭力阻攔。
天若無道，那便逆天而為。
白兔系統跟在白榆的身邊，陪着它的宿主前往蓮花島。
【宿主，您打算怎麼做？】
白榆姿態悠然地抱着白兔，眼神里透露着一種清冷的韻味，宛如超脫於塵世之外的謫仙人。
“我欲試問天道，與之論道。”
系統8023小聲道：【問道？我看你是想把對方打服吧。】
就世界意識那個不聽話的小混球，不打服根本就聽不進話。
活該它挨宿主一頓打！
白榆靜靜地看着底下集結的天衍宗弟子，眼神淡漠而慵懶，透露着一種與世界喧囂相隔的疏離感。
這些人都是天衍宗的下一代精英，應該走得更遠一些，不該因世界意識的個人意志而賠上性命。
仙魔大戰若起，必定死傷慘重。
所以，他絕不會讓仙魔大戰再起，也不會讓這些人去送命。
“諸位弟子，隨我出發！”
天衍宗宗主召集着大批弟子，浩浩蕩蕩地前往蓮花島。
身着白色道袍的天衍宗弟子們步伐整齊地向北前進，而其他仙門也跟他們一樣整隊出發。
魔界那邊也是如此。
***
半個月後。
以魔尊戚冥為首的魔族和以天衍宗為主導的仙門齊聚於蓮花島，兩派氣質截然不同的弟子分列兩旁。
戚冥揚了揚唇，稜角分明的臉龐上帶着濃濃的危險氣息。
“師尊，好久不見吶～”
距離他們上次見面恍若昨日，實則已過十年光陰。
白榆站在原地，那雙清冷的眼睛仍像初次見面時的纖塵不染。
白衣仙人長身玉立，很容易就給人一種不可接觸的距離感。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他的聲音打破了仙人身上的淡漠，露出了被紅塵侵染的顏色。
戚冥眸中燃燒起一絲紅色的火焰，猶如暗紅色的血液。
“師尊是在關心我嗎？”
白榆並未作答，只是抬眸望向萬里無雲的天空。
“花開兩面，人分兩類。”
在世人的眼裏，世間萬物都存在着美與丑、善與惡的兩面性。
有些事物往往會因為人的一個意念而改變，一念成仙，一念成魔。
心向善則為仙，心向惡則為魔。
他朗聲道：“然則，俗人分善惡，道心處處皆是道。”
仙道與魔道皆為大道之一，無所謂好與壞之分。
人世間的大部分人類認為仙是好、魔為壞，不過是從人類自身利益出發所判定的好壞罷了。
譬如狼吃羊，在狼看來是天經地義的正常規律；而羊作為被食的那一方，則認為狼之舉為惡。
但是，大道本就無善無惡，更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今有修士白榆願以劍問天道，爾可敢現身與吾論道！”
他抬頭望着天空，眼中的堅定彷彿能穿透一切阻礙。
自白榆話落的那一刻，原本還晴空萬里的天空陡然變黑，暗沉沉的天色昭示着天道的怒意。
躲在暗處默默操縱棋局的世界意識（即天道）是真的被白榆惹怒了，這個幾次三番壞它好事的修士當受天誅，不可再任其妖言惑眾！
仙門眾人望向白榆的眼中盛滿緊張和擔憂的神色，而魔界那邊則是滿滿的戰意和殺氣。
信仰天道的仙門在弟子被天道利用殘害后便已心中存疑，現如今見到天道這般陣仗更是幾近道心破碎。
原來他們信仰的天道當真只把他們當做隨意擺弄的棋子。
在天道眼裏，那些仙門弟子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那麼，何必再遲疑不前呢！
眾仙修異口同聲地道：“仙門弟子願與玉闕仙尊共生死，同進退。”
戚冥也暫時放下自己的心思，帶領魔族站在白榆的身後。
“我魔族大軍也願與仙尊共存亡。”
魔族中人確實恣意妄為，但他們也不願淪為天道棋子。
憑什麼天道要他們死就死，憑什麼天道就可以剝奪他們生的權利，憑什麼魔族就十惡不赦！
他們走上魔道，便是錯嗎？
但道途又怎會有錯！他們只是選擇了跟仙修不同的路。
他們魔修也想站在陽光底下。
“我等願與仙尊共存亡！”各式各樣的魔修高聲喊道，頭一次跟仙門各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白榆微微抬手，“銜玉，劍來。”
一柄劍身通透的銀色長劍如同流星一般來到白榆的手裏，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萬法皆空，唯因果不空。”
“如今也到了算總賬的時候！”
不論是天道屢次算計戚冥的賬，還是天道肆意傷害仙門弟子的賬，亦或者是天道屢屢打壓他的賬。
這些賬都要一五一十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