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暗市(7)
“嗯,我知道了。”唐挽月對着紫發青年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便帶着沈丘北離開了追字間,朝着影霧樓外走去。
兩人剛走出影霧樓就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這群人中為首的那一位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她和沈丘北氣走的身材矮小的黑袍人。
“沒想到吧,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矮小黑袍人在將唐挽月兩人圍着后,獰笑着開口道。
唐挽月聞言隱藏在面具后的眼睛輕輕眨了眨,有些驚訝於對方這麼快就過來找他們兩個人麻煩。
“是不是很好奇,明明影霧樓中那麼多人,每一個都帶着斂息斗篷,可我卻還能找到你們兩個的原因。”矮小的黑袍人又一次開口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得意。
唐挽月卻聽的有些無語,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側衣擺,聲音沒什麼起伏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瞎呀?
你在我身上留了這麼大一個追蹤印記,你覺得我看不懂嗎?
真不懂你在炫耀什麼,神經病!”
“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那黑袍人聽到唐挽月的話后再度破防,氣的跳了兩下腳后,抬手揮了揮,“你們把他們給我抓住拖出暗市,我要讓他們兩個生不能、死不得!”
唐挽月見狀眼睛微微眯起,也沒問對方‘暗市不能爭鬥,你這樣做不怕挨收拾嗎’這種蠢話,只是在黑袍人身後的那些打手沖向她與沈丘北的時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帶着他移到了十幾米開外的地方。
對方顧忌暗市中的規矩,想把他們兩個人擒住后,到暗市外收拾,那個平時唐挽月還真有可能率先閃出暗市,將這個麻煩解決掉。
但今天她來暗市的正經事還沒做完呢,自然不可能在當下這個時刻離開。
“剛才說的不是很厲害的嘛,有能耐你們兩個別躲呀。”黑袍人見唐挽月帶着沈丘北一下閃出那麼遠的距離,心中也是一驚,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更強烈的不甘。
“你蠢,不要覺得所有人都蠢。”唐挽月因為本來自身修習的身法非常玄妙,所以哪怕被眾多人圍擒,手上還拉着人,也沒讓他有一絲一毫吃力的感覺,跟遛狗似的,遛着那幫打手。
黑袍人雖然敢叫人過來抓人,但他能在暗市裏面做的也僅此而已,他不敢讓他的那些打手用出殺招,所以到最後他氣的要死,也不得不讓他的那些打手停下的動作。
“行了,你們這幫廢物,10來號人連兩個人都抓不住!”黑袍人看着被唐挽月遛來遛去的打手自覺丟了個大臉,不由憤怒的叫停,然後面向唐挽月開口說道,“你最好一直待在暗市裡,不然你離開暗市之時,就是你殞命之時,我們走!”
唐挽月聽到黑袍人的狠話后,連理都沒理,而是轉頭看向沈丘北說道:“煩人的傢伙,終於走了,你帶我在這暗市逛一逛唄。”
“我的榮幸。”沈丘北聞言笑了一聲,“暗市中的四大地標性建築,咱們兩個已經去了兩個了,不如我們把剩下那兩個也逛一下?”
“我覺得可以。”唐挽月聞言對着沈丘北頷了頷首,對對方的這一提議表示了肯定。
“柒錦閣里影霧樓比較近,我們先去那裏吧。”沈丘北得到了唐挽月肯定的答覆后,接着開口說道。
“可以。”唐挽月輕輕點了點頭,而後有些好奇的問道,“話說那你到底是天天都有拍賣會,還是隔一段時間才會辦一場大型拍賣會?”
“天天都有拍賣會,不過大型拍賣會也是辦的。”沈丘北聽到這個詢問后開口解釋道,“暗市中大部分物品的來源都不算乾淨。
所以幾乎每天都有人來這脫手一批自己無法使用的贓物。
這些贓物有些比較有價值的就會被暫時保存下來留着大型拍賣會上拍賣。
而那些沒什麼價值或者是價值比較小的贓物,則會在被收進拍賣行的當日就進行拍賣。”
“也就是說暗市中拍賣行不像外面的拍賣行那個,對拍賣物品的等級還有要求,而是只要有就可以拿過去拍賣,是這樣嗎?”
唐挽月聽完沈丘北的話后摸着下巴對其再度開口問道。
“倒也不是這樣。
柒錦閣還是有關拍賣物品的品質要求,總體而言也只是比外面的拍賣行的要求寬鬆一點點。
畢竟拍賣行總不可能真的收一些廢品進行拍賣。
像一些簡單的符籙、丹藥和一些功能性比較差的法器,柒錦閣也同樣是不收的。”
沈丘北聽到唐挽月的話就知道她想岔了,不過仍是很有耐心的給她解答了一番。
“哦哦,我就說嘛~之前我理解錯的時候,我還以為柒錦閣是做慈善的呢,什麼東都收。”唐挽月聽完沈丘北這一次的回復后臉上閃過一絲瞭然。
“怎麼可能,暗市中的拍賣行能開起來就說明這裏面有利可圖,要是一個勁兒的賠錢,怎麼可能還存在啊。”沈丘北聞言失笑的搖了搖頭。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說了拍賣行中拍賣的物品,大多都是些來歷不明的贓物,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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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害怕拍下這些贓物給自己帶來麻煩嗎?”
唐挽月在沈丘北說完話后,有些奇怪的開口詢問道。
“這倒不用擔心。”沈丘北聞言笑着回應道,“從柒錦閣中流出的拍品都會打上特有的印記,就算有人根據這個拍品找到拍下物品的人,也不會找這個拍下拍品的人麻煩。
因為那個印記可以證明這個拍品是拍下來的,而不是劫來的,可以證明雙方是沒有仇怨在身上的。”
“那萬一是有人想藉著拍賣行的拍賣流程將贓物洗一手,再重新收回手中,這怎麼算?
還有一點,如果真的有人通過拍品找到了拍下這件拍品的人,就算不會要了他的性命,難道不會將這拍品收回嗎?
萬一收回去的話,那這個拍下拍品的人的損失誰來承擔?
還是說只能自認倒霉?”
唐挽月聽到沈丘北的回答后,腦海中的疑問變得更深了,不由的再度開口問道。
“柒錦閣不允許拍賣人參加競拍的,所以倒手這個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至於拍下物品的人最後被人找上門,並且造成了損失這一點也不用擔心,只要不想再也沒辦法進入暗市,而且被暗市中各大勢力追殺的話,他們就不會這樣做。
犯不着為了個死物,賠上自己的性命。
至於如何確保能做到這一點,就和那一道被印在每一件拍品上的特殊印記有關了。
不過具體是什麼原理這一點我也不清楚。”
沈丘北聽到唐挽月的疑問也沒有不耐煩,非常耐心的對着她一一解釋道。
“還真是神奇。”唐挽月聽完沈丘北的話后不禁感嘆了一句。
……
……
半個時辰后
來到柒錦閣的唐挽月和沈丘北被站在門口迎賓的侍從迎了進去,那侍從一邊對着兩人做出了請的姿勢,一邊對着柒錦閣中處於空閑狀態的侍從招了招手。
“歡迎光臨柒錦閣,接下來在柒錦閣在這段時間裏將由我為二位帶路,並對展示出的拍品做基本介紹。
兩位客人可以叫我小鞠,今日兩位客人來的巧,我們柒錦閣中正好有一場大型拍賣活動在未時時中開場。
如果兩位客人有興趣的話,到時候可以參加看看,那裏面有我們柒錦閣近期得到的一部分珍寶,說不定其中就有二位的機緣。”
侍從一邊帶着唐挽月和沈丘北向著會場內部走去,一邊對着他們兩人笑着開口說道。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們。”唐挽月聞言禮貌的回應了一句,略微頓了頓后,又繼續開口問道,“我聽說咱們柒錦閣每天都有拍賣會,我進來環視了一周,也沒有見到哪裏有拍賣的跡象。
所以如果我想就近參加一個小型拍賣會的話,我該怎麼參加?”
“客人應該是第一次來咱家會場吧,那我給客人簡單的介紹一下。”侍從聽到唐挽月的話后溫柔的開口,“咱家每天有三場拍賣會,每場拍賣會兩個時辰,開始時間分別是辰時、申時以及戌時。
不過今天有些特殊,因為下午有一場大型拍賣活動,所以今天的小型拍賣會全部都取消了,這也是客人你在進到咱們柒錦閣后沒有發現有拍賣跡象的原因之一。
不過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咱們的拍賣會一般是不在柒錦閣的一樓舉辦的,而是在一個單獨開闢的空間之中舉辦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也就是說如果我想參加拍賣會的話,只能下午再來了。”唐挽月聽到侍從的話后臉上閃過一抹恍然。
“是這樣的,不過客人現在是可以在閣中逛一逛,雖然現在沒有拍賣會,但那些擺在櫃枱中的商品是可以直接售賣的。”侍從聞言笑着回應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們兩個先自己看一看,一會兒有需要的話,我在叫你。”唐挽月聞言對着侍從笑着說道。
“好,那說二位客人在我們柒錦閣中逛的開心,我一會兒會在那邊候着,如果有需要,請隨時叫我。”侍從聽到唐挽月的話后,對其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退到了一旁。
在唐挽月將自己的視線從侍從身上移開后才發現一直在她身側的沈丘北正轉頭看着一處櫃枱。
“怎麼有你想要的?”唐挽月順着沈丘北的視線望了過去,只見那櫃枱之中擺放着的是一株封禁在玉匣之中的月蓮隴絨草,主要用於被他人靈氣侵擾的情況。
當初唐挽月在妄念城中被原志的靈氣折磨時,但凡有它,遭的罪都會少一點兒。
唐挽月看了兩眼月蓮隴絨草,又轉頭看了兩眼一直維持着觀望靈植,甚至連她的話都沒有注意到的沈丘北,輕輕眨了眨眼睛,心中對其身體上的問題有了新的猜測。
“你好,麻煩你過來一下,我想買那個月蓮隴絨草,請問需要送上靈石?”唐挽月想了想對着退到一旁的侍從招了招手,然後開口詢問道。
侍從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實了起來,快步走到了唐挽月身邊后對其說道:“這株月蓮隴絨草有百年份,而且待跟進,保存完好,可以分株栽種,有一定概率栽種成功,所以價格要比市面上那些不能栽種的要貴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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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客人你要購買的話,需要繳付二十二萬五千七百中品靈石。
如果客人你確定要購買的話,我這邊是可以做主將零頭抹去的,所以您最終需要繳付二十二萬五千中品靈石就可以了。”
“行,我要了,去哪裏付賬?”唐挽月聽完侍從的話后也沒猶豫,直接開口問道。
“請跟我這邊來。”侍從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的燦爛起來,對着唐挽月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后,就要帶着她朝着拜訪月蓮隴絨草的櫃枱走去。
唐挽月轉頭看了一眼,還在望着月蓮隴絨草的沈丘北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別擱這兒看了,我們過去看。”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的沈丘北這才回過神來,將自己的頭從月蓮隴絨草的方向轉了回來,然後對着唐挽月開口道:“抱歉,剛剛有些跑神。”
“沒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我要去那邊了,不好意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不然在這裏面走上很難再找到了,到時候再想見面就只能在暗市之外了。”
唐挽月聽到沈丘北有些歉疚的聲音后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帶着對方朝着擺放着月蓮隴絨草的櫃枱走去。
因為沈丘北先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完全沒有聽到唐挽月和侍從之間的對話,所以此時見唐挽月的去向,他有些茫然。
“你遇到想買的東西了?”沈丘北聲音中帶着幾縷茫然。
“嗯,是有要買的東西。”唐挽月聞言點了點頭。
隨着唐挽月的聲音落下,侍從也從櫃枱中取出來月蓮隴絨草。
沈丘北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唐挽月口中要買的東西竟然是他想買卻沒錢買的靈植。
沈丘北自認不是一個自戀的人,但月蓮隴絨草除了祛除體內不屬於自己的部分能量外,沒有任何別的作用。
之前他與唐挽月在光瀲城外匯合的時候,對方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頹意,顯然狀態好的不得了,根本就不需要月蓮隴絨草。
所以唐挽月此時買下月蓮隴絨草的舉動很難讓他不多想。
但……
沈丘北抬頭看着正在付賬的唐挽月,他實在不清楚對方有什麼理由會給他買月蓮隴絨草,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講,這都是一件非常沒道理的事情。
正在付錢的唐挽月倒是沒有注意到沈丘北正在想什麼,此時的她按照侍從的指引將靈石放到了櫃枱上的一個匣子模樣的法器之中。
“接着。”將靈石付完后,唐挽月將手中的玉匣扔給了因混亂而陷入沉思之中沈丘北。
沈丘北慌忙的接觸了唐挽月後來的玉匣,然後頗為不解的問道:“真的是給我的,可是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給你就收着唄。”唐挽月在侍從羨慕的眼神中不太在意的回了一句,“哦,你也別太感動,你陪我來暗市這一趟的報酬就用它來頂吧,沒有靈石了哦~”
“這可比你原本要付給我的報酬多太多了。”沈丘北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真將二者直接相抵,所以他說話時的語氣中是滿滿的複雜之感,“還有你為什麼突然給我買這個?”
“你一直盯着看,難道不是想要嗎?”唐挽月聽到沈丘北的詢問,挑了挑眉有些無奈的回道,“我發現你們這些人啊~
真是彆扭,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給你就收着唄,有什麼可問的。
你要實在覺得欠我的,以後多給我打白工就是了。”
“哈哈,你說的對,大小姐,是我狹隘了。”沈丘北聽到唐挽月的話后輕笑出來聲,“以後大小姐有事,別忘了叫我幫忙就行,不然大小姐你可就虧了。”
“虧不了。”唐挽月聞言輕笑一聲,“走吧,我們先去邊上逛吧,拍賣會得等到下午才能開始,沒必要在這兒等着。”
“接下來我們去運道樓轉轉?”沈丘北聽后對着唐挽月問道。
“行,去那轉轉,看看裏面都玩些什麼?”唐挽月聽到這話當下點了點頭,然後揚了揚下巴示意沈丘北前面帶路。
……
……
暗市的最西側,便是運道樓所處的位置。
待唐挽月跟着沈丘北來到了暗市的西區后,她突然意識到運道樓與其他三處完全不一樣。
運道樓並不是座高聳的樓閣,而是整個暗市西區統稱為運道樓。
“不是,這裏為什麼不叫運道區而叫運道樓啊?”唐挽月看着西區外立着的石碑不解的對着沈丘北問道,“這分明是個大區啊,我本來還以為和之前那三處一樣是座樓閣呢……”
“呃……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我也不知道。”沈丘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過運道樓不是一整座樓,而是整個西區的整合這一點說意外也沒那麼意外。
畢竟運道樓涉足東西太多了,僅憑一座樓的話可能施展不開。
要知道光是斗獸這一項,所需要的區域範圍就不會太小,更別提他還有賭坊、賭妓、賭寶和賭盤等一系列與賭相關的業務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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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提的賭坊、賭寶和賭盤我都明白,那個賭妓是個什麼意思?”唐挽月在沈丘北聽到這個新的詞彙不由的出聲問道。
“嗯,賭妓場就是類似於煙花柳巷那種地方,不過在裏面加了一個別樣的玩法,就是盲猜人。
在賭妓場裏所有的女妓男倌都是一個價位的,但你點這些人的時候,你選定之前是不會讓你見到他們。
盲選之後點到哪一個就是哪一個,裏面有的是絕世佳人,有的是可口小菜,盲點到絕世佳人那個品級的,就是賺了,那麼賭妓場會額外贈送一些禮物。
要是忙點到可口小菜那個品級的,那就是虧了,賭妓場也不會為這樣的虧損而買單。
其中每個品級中的人也有等級劃分,這個等級劃分就跟接客次數的多少有關了,課次數越少,品級越高。
總的來說和賭博也沒什麼區別,非要說的話,一個是以錢財賭情慾,一個是以錢財賭錢財。”
沈丘北聞言對着唐挽月開口解釋了一遍,語氣很是平淡,顯然賭妓場這種地方對他毫無吸引力。
“你知道的還怪清楚的嘞,以前去過?”唐挽月聽完沈丘北的解釋后,有些調侃的開口追問了一句。
“你可饒了我吧,大小姐,我都窮成這樣,怎麼可能來這種和賭字沾邊的地方,我就算真的要來,我也得去賭坊、斗獸場這種我可能會賺到錢的地方。
去賭妓場那不純純往裏頭賠錢嘛,我又不是傻子,才不會做這種事兒呢~”沈丘北聞言頗為無奈的開口回道。
“……”唐挽月聽着沈丘北的話莫名的被噎了一下,而後有些無語的回道,“真的,我真的很好奇,怎麼會有一個動不動就在暗室里接通緝令的傢伙能把自己活的這麼窮的……”
“我也不想啊,大小姐,實在是有一些特殊情況在身上,錢都用來活命了,想攢也攢不下呀。”沈丘北聽到唐挽月話后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頓了頓再次開口說道,“還有啊,大小姐你以為世界上誰都像你這麼富嗎?”
“那倒是。”唐挽月對沈丘北的的話表示了贊同,緊接着她的話風一轉,“來都來了,我想去見識一下賭妓場,你覺得呢?”
“你有錢,聽你的。”沈丘北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唐挽月見沈丘北沒有意見,便揚了揚自己的下巴,讓他前面帶路。
沈丘北見狀率先抬起了腳,邁過那一條將西區獨立劃分出來的區域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