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農莊
劉琥臉色一變,掄起爺頭就砸,一聲巨響,把裏面的老頭嚇了一跳。
“你們幹什麼?門砸壞了可是要賠的?”
“我再說最後一次,開門,不然我進去連你一起砸了。”
沒有迴音,也沒人開門,劉琥又一斧子掄了下去。
“別砸,別砸,我開,我開!”
老頭終於妥協了,走過來打開了鐵門,是一個頭髮花白的乾瘦老人。
劉琥一把推開他,大步走了進去,葉澄走在最後,反手關上鐵門,不知道周邊有沒有喪屍,有的話可能會被這一陣巨響引過來。
這是一個寬有四五十米,進深二三十米的農家小院,最裏邊是一棟二層小樓,右側還有幾間鐵皮房,左側是一塊欄杆圍起來的地,裏面養着幾十隻雞,正嚇得咯咯咯亂叫。
一輛牛電牌老頭樂引起了葉澄的注意,不但是四個輪子雙排座,後面還有個小後備箱。
假裝不經意的將背包放在後備箱上,迅速瞟了一眼車頭,沒有鑰匙。他將目光投向老頭,老頭正戰戰兢兢的跟在劉琥身後往屋裏走。
“郭老頭,趕緊去做飯,我們餓死了”日已近午,又是連番惡戰,確實都餓了。
“我們農家樂停業了,不做飯了,吳老闆沒跟您講?”
“嘿嘿,跟我裝蒜是吧?現在這裏老子說了算,老子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再啰嗦信不信我一斧子劈了你?”
老頭不敢言語,乖乖去廚房做飯去了,葉見虹跟了上去。
葉澄也走進了大廳,一個吧枱,幾張沙發茶几,看來是接待客人的地方。
茶几上有一串鑰匙,葉澄將背包扔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去,短矛往茶几上一放,順勢將鑰匙撈了過來,上面掛着個警報器,刻着牛電兩個字,應該就是門口那輛老頭樂的鑰匙了。
不動聲色的將鑰匙放在沙發角落裏,把背包蓋了上去。
侯宏偉將那條大黑狗拖了回來,從廚房找了把尖刀,大呼小叫的喊着葉澄去幫忙,沒辦法,只好起身向院子裏走去。
汪子軒呆站在院子中間,無所事事,院子西邊有一台老式壓水井,侯宏偉正在剝皮,葉澄沒幹過這個,決定過去壓水。
劉琥很快也走了過來,給侯宏偉和葉澄各遞了一支煙,然後和侯宏偉一起開膛破肚,清理內臟。
“這地方不錯,有菜地有水井,吃喝不愁了”葉澄沒話找話。
“必須的,老大找的地方鐵定錯不了。”
“恩,條件還行,就怕有其他倖存者跑過來”劉琥比侯宏偉想得長遠些。
“不怕,咱們仨,再加上那個廢材,一般人不是對手”侯宏偉自信滿滿。
“是得小心點,得24小時安排人站崗,防止外面人偷襲”葉澄忽然有了主意。
“好,先讓廢材去門口守着。”
中飯沒有狗肉,但是有大蒜鹹肉韭菜雞蛋青菜豆角和西紅柿蛋湯,幾個人風捲殘雲,吃了個精光,尤其劉琥,一個人幹了三大碗米飯。
郭老頭很是肉疼,又敢怒不敢言。外面世界是什麼情況,他其實一清二楚。
吃完飯,劉琥帶着葉見虹去房間休息了,原來的農家樂也是有客房的,侯宏偉繼續折騰他的狗肉,葉澄讓汪子軒也去休息,自己悄悄解下鑰匙,來到老頭樂前,偷偷打開車門,插入鑰匙,轉開,電是滿的。
葉澄滿意的關上車門,來到大鐵門前,打開手機地圖,開始觀察地形。
“我操,死老頭,你有病吧?你,你養喪屍?”侯宏偉的尖叫聲嚇了他一跳,趕緊跑了過去。
最邊上一間房子裏,侯宏偉正揪着老郭,葉澄衝進去一看,陰暗的房間角落裏,竟然拴着一個老太,地上一堆雞毛和骨頭,那混濁的眼睛、不斷咬合的嘴巴、低沉的吼聲,都表明她已經屍變。
“她是你什麼人?葉澄問道
“我老伴,她不是喪屍,她只是生病了,出去買東西被狗咬到了。”
“你騙鬼呢,明明是被喪屍咬到了,自己也變喪屍了”劉琥也過來了。
“不是,不是,她只是生病了”老郭苦苦哀求着。
“葉澄,幹掉她”劉琥朝老太努努嘴。
“要不就把她關在這裏吧,門鎖上”葉澄可不想做這個惡人,當面弄死人家老婆,哪怕是喪屍老婆。
“小汪總,你上”劉琥瞪了葉澄一眼,轉而對汪子軒說道。
“我?好,好吧”汪子軒提起短矛,走了過去。
“滾,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這是我家”老郭突然一把抓向侯宏偉面門,侯宏偉吃痛手一松,老頭立即撲向汪子軒。
“我操,你去死吧”侯宏偉手上還拿着殺狗的尖刀,一刀捅向老郭腰間,直沒到柄。
“啊”鮮血噴濺,老郭痛呼一聲摔倒在地上。
“嗷嗷嗷”濃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喪屍也興奮起來。
“猴子你幹什麼呢?殺喪屍就殺喪屍,怎麼還殺人了?”葉澄狠狠瞪着侯宏偉。
“這種老廢物留着有什麼用,純粹浪費糧食”侯宏偉不以為然。
“算了算了,你們倆把這裏清理乾淨,澄哥,我們走吧”劉琥摟着葉澄肩膀,把他拉了出去。
“猴子其實也沒錯,既然撕破臉了,早點解決掉也好”劉琥繼續勸解。
葉澄沒有說話,他只想悄悄離開他們,不想節外生枝,剛才只是一時激憤沒忍住。
沒多久,侯宏偉和汪子軒一人拖了一具屍體出了小院。
晚飯是侯宏偉掌的勺,狗肉火鍋確實味道鮮美,好長時間沒有吃過新鮮肉了,一個個吃得滿嘴流油,最後就連號稱不吃狗肉的葉見虹也抵擋不住誘惑吃了幾塊。
房間裏有衛生間,又有水井,葉澄吃完晚飯就打水燒水,簡單洗了個澡,感覺舒服多了。
走到院子當中,劉琥和侯宏偉正在閑聊。
“劉哥,今晚我值上半夜班吧,猴子你值下半夜,我一點鐘叫你”葉澄說道
“不,你和猴子一起值上半夜班,我和小汪總值下半夜班,一點鐘把我們叫醒就行。”
“值夜用不着兩個人吧?這周邊都沒什麼人,值夜只是以防萬一。”
“人生地不熟的,第一晚小心點好。”
“也行,那就大家都辛苦點”葉澄沒有再爭辯,他搞不清楚劉琥是謹慎,還是對他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