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凶宅
雨,大雨,夾雜着冰雹的大雨,氣勢磅礴的下了一夜!
三樓的窗帘並不遮光,冰雹打在陽光房的玻璃屋頂上更是嘩啦啦的響,葉澄一大早就醒了。
睡眼惺忪的來到窗前,向外看去,不禁瞪大了眼睛。
對面窗戶邊,居然有一個穿着性感弔帶睡衣的女人,後面還趴着個光着身子的男人,低着頭在女人背上不斷舔舐。
雖然雨霧中看不清楚具體細節,但是想想也知道是在幹嘛了。
葉澄不由得血脈賁張,一柱擎天,他可有日子沒和唐小珺約會了,這傻妞總是忙工作,不知道瞎忙些什麼。
有錢人真會玩,大清早的來這個,還開着窗,是尋求刺激還是不知道這裏有人住了?
大概率是不知道這裏住人了吧。
不對?怎麼好像那個女人身上有血呢?
葉澄感覺有點不對勁,再次透過窗戶看過去,兩個人影一齊消失了。
收回視線,心想難道是眼花看錯了?
沒有封閉的晾曬陽台上淺淺一汪水,其間滾落着很多玉米粒大小的冰雹。
雖說清明時節雨紛紛,但在四月的蘇京,冰雹可是個稀罕物。
葉澄撿起一粒,小小的圓球,晶瑩剔透,帶着絲絲冷意。
角落裏一粒深藍色的冰珠引起了他的注意,冰雹有藍色的嗎?
葉澄彎腰撿了起來,深藍色的球面純凈無瑕流光溢彩,煞是好看,他將藍色冰珠置於左手掌心,掏出手機。遇事不要慌,先發個朋友圈。
然而就在他打開手機攝像頭,對準左手掌心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藍色冰珠迅速融化,轉瞬之間即消失不見,冰珠消失的地方,冰冷刺骨,似乎冰水以極快的速度滲入了他的血脈。
葉澄右手摸了摸左手掌心,冰珠消失的地方沒有一絲水跡,但是那種寒冷卻又是那麼的真實。
再次撿起一顆半透明的白色冰珠放在掌心,聚焦、拍照,冰珠清晰的呈現在手機屏幕中,晦暗的光線下顯得有點黯淡無光。
葉澄左手握拳,冰珠緩緩融化,手心一片潮濕冷冽。
一連試了幾顆,都是如此,葉澄無奈的搖搖頭,難道這棟鬼屋真的會讓人產生幻覺?
想到這裏,他的心情又煩躁起來。
三天前,他以5000元一個月的租金,租下了這棟小小的聯排別墅,用來經營他的電商生意,一樓和地下室做倉庫,二樓辦公和睡覺,3樓做成攝影室用來拍照。
中介業務員說業主在國外,不懂這邊房租行情,只要給他500塊好處費就可以把他談下來,當時還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雖然這邊比較偏僻,但是這種檔次的房子,正常沒有六七千一個月是搞不定的。
直到昨天下午搬過來,才無意間聽小區幾個老人說起,當然也可能是存心的,這間別墅是個凶宅,發生過命案。
兩年前一家三口兩死一傷,受傷的老人成了植物人,至今還在病床上躺着。
警方最後定性為情殺,兇器是一把仿製92式手槍,第三者殺了一家三口后,在抓捕過程中畏罪自殺。
這一排5棟別墅,就因為這個命案,幾乎都空着,只有旁邊一棟住了一對老頭老太,唯一的兒子也非正常死亡了。
女朋友唐小珺嚇得當場就甩臉走人,期待已久的幸福同居生活就此泡湯。
最可氣的是,鐵哥們兼合伙人胡之亮,竟然也嚇得直接要撤股,死活不肯在這裏做,哪怕投資的錢不要了都行。
葉澄跑到中介大吵一番,中介堅稱不知情,且租金已經打給了房東,要想解除合同得去法院起訴。
但房東在國外,這是吃定了租戶沒有時間精力折騰啊。
葉澄無奈報警,幾經周折,終於聯繫上了房東。
房東不但不肯退錢,還提出一個離譜到家的解決方案:免費讓他們多住半年,也就是付半年租金可以住一年,且三年之內不漲房租,條件是每年清明節代他去給死去的哥嫂掃墓。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看在錢的份上,他決定坦然接受這份羞辱。
半年租金,3個W,對於利潤日漸微薄的電商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成本。
葉澄安慰自己,咱好歹也是個大學生,受過高等教育,鬼肯定是不存在的,鬼故事都是人們自己嚇自己編出來的。
但是一個人住在這空蕩蕩的別墅里終究有點慌,二樓的床也不敢睡,誰知道哪張上面死過人呢?
所以他在三樓書房支了個帳篷打地鋪,旁邊放了一把匕首一把野豬矛防身,這是他們銷售的主力產品。
趁着白天,葉澄把二樓三個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是重新裝修過的,地板,柜子,衛生間都沒有使用過的痕迹,床上席夢思包裝膜都沒拆,看來中介這一點沒騙人,是全新裝修。
門鈴響了,物業的小姑娘撐着小花傘站在外面,葉澄趕緊打開大門。
黑色緊身制服,白皙的皮膚,戴着個口罩,露着兩隻桃花媚眼,忽閃忽閃的很是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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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我是物業的工作人員,這是社區發的防疫通知”順手遞過來一張宣傳單,夾子音還挺甜。
陳默接過來一看,是關於新型腦炎的,無非是非必要不出門、出門要戴口罩、回家要勤洗手、多備點食物和藥品。
“這個什麼新型腦炎很嚴重嗎?小區有感染的沒?”葉澄問
“沒有吧,我們這小區入住率很低的,你是新搬來的吧,怎麼稱呼?”
“我姓葉,葉澄,樹葉的葉,澄清的澄。”
“啊?我也姓葉,我叫葉見虹,本家你好”小姑娘聲音嗲了起來。
“這麼巧嗎?那以後要多多關照哦”葉澄隨口敷衍。
“好的好的,沒問題。”
客套了幾句,葉見虹裊裊婷婷的走了。
Q彈的小翹臀裹在純棉短裙里,綳得緊緊的,顯出一個圓潤的弧度,隨着腳步輕輕扭動着。
雨依然在下,葉澄打着傘出了門,一抹鮮亮的橙色忽從眼前閃過,一粒橙色冰珠落在傘上,彈起,掉落,蹦蹦跳跳落在了他的腳邊。
葉澄伸出兩指拈起,和藍色冰珠一樣的冰冷觸感。
鬆開手指,任由橙色冰珠滾至掌心,眨眼之間,冰珠再次消失不見,掌心乾燥如初。
不是幻覺,難道這種冰珠會汽化,而不是融化,只有汽化才會不留任何痕迹。只是人體的溫度,又怎麼可能把冰瞬間汽化呢?
葉澄怔怔的站在雨中,感受着掌心那股刺骨的冰冷。
直到一輛警車呼嘯着停在他的身邊,兩位警官下車把他請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