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變化
入夜，房間裏元小燁點起一撮香粉。尚且還在睡夢中的元小源動了動身子。
再稍待幾刻，元小源終於睡不下去，從夢裏醒了過來。睜開眼，便嗅了幾下：“又是什麼？好香。”
“隨便混的粉末。都是清神用的。”元小燁說道，收回火花，將剩下的香粉倒出窗外。
元小源略顯失望，還以為是啥好吃的呢。活動活動身子，才突然想起來今天要做什麼。
“哥哥，我們啥時候走？”元小源問着，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一下。
元小燁一揮手：“現在，走吧。”說完，元小源便已被帶到一個新地方，像是第一次的那個山頂，但是又不完全一樣。
“這片區域是十一哥做的，準備了好幾日了，足夠你用來突破。”元小燁說罷，看起來並無甚在意，實際上暗地裏在探查這片區域到底多大。畢竟……十一星神也就比自己早生幾十年，兩人境界相同，但是同樣是切割空間，人家切出來的這個……比自己之前拿出來的大了千倍。
終於，在量出這是個邊長一千米的正方體空間后，元小燁賭氣似的在心裏說到：“稍微認真一點我也差不了多少嘛。”
不過元小源已經等不及了。這裏又靈力充裕，外界的無屬性靈力時時刻刻在影響着元小源體內那些元素，沒過多久，之前的葯丹就壓制不住，元小源又像是發燒一樣，面色難堪。
元小燁指揮道：“你已有神引，照常修鍊便可，會知道如何突破的。”
說罷，元小燁隱去身形，離開這裏，元小源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幫助着自己坐下，自己如同之前一般，進入那修鍊的狀態，當內心十分安靜之後，元小源反而有點感受不到自己周圍的存在，原本擁擠的身體，燁突然多出來很多未被靈力充斥的空間，元小源眼前一亮而過，接着又是一次，如此反覆七次，元小源也感覺自己需要做點什麼。
原本一片漆黑的視野中元小源眼前突然散發出光芒，幾種非常絢麗的顏色，包裹着渾濁的像水流一樣的東西，在視野當中徘徊。
元小源被眼前的景象震撼，自己明明沒有起身，但周遭的一切都好像被自己看盡。
舉行儀式順利進行下去，緊張了幾天的元小燁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疲憊感打到，懷裏尚且抱着計劃送給元小源的武器，就在界外睡著了。
元小源感受到了那種東西，自己本來緩慢的靈力流，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帶着，快速的在身體裏循環，而元小源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座虛幻的宮殿。
宮殿極其飄渺，僅能在光照下看得到那宮殿的存在。
恍惚間，元小源看到那宮殿上似乎有一個人影，是個小孩，又像是個大人，他並不過來，而是在遠遠的望着這邊。
元小源感受到，原本有幾分狂暴的靈力流，突然間平緩了許多，甚至，元小源有那麼一瞬間無法感受到靈力的存在。
短暫的平靜過後，身體中各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元小源身體裏撐出來一般，元小源吃痛的翻了白眼。
在遠處觀察的元小燁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這僅僅是二階的突破，不但沒有什麼痛苦，還應該會因為精神的提升而興奮。他慢慢的靠近，突然，當時碰到了一個透明的屏障一般，被擋在原地。
元小燁有點不可置信，抬起手，觸摸面前的那個屏障。
這是邊界。世界邊界。絕對無法突破的存在。
這個世界上，能造出邊界的，就是秩序法，這片區域就是依靠這個東西隔絕出來的，但是此刻元小源的身邊，似乎又被隔絕出了什麼東西。
“這究竟……是什麼。”元小燁咬着牙，身形化為粉末，片刻后，無數粉末匯聚，變為自己本來的模樣。睜開眼，眼中的印記亮起來，元小源開始窺探面前這個屏障。
突然，他好似看到了一個虛幻的人站在遠處，那人僅僅是稍微轉了個身，元小燁的精神就好像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一般，頭一仰，向後倒去。
劇烈的疼痛讓元小源精神恍惚，迷迷糊糊的，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體衝出來一半，又瘋狂的把周圍的東西塞到自己體內。
不知過了多久，元小源睜開眼來。自己像是漂浮在一片無邊的區域中。
即使這裏沒有任何參照物，元小源還是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半傾着身體，他試圖站正，腳踩到了一個平面上。
自踩中的那一點開始，周圍延展出銀色的地面。
元小源回憶起來了，自己好像在突破當中昏迷過去。那現在……他抬起雙手，看着，試圖操控靈力，身體裏的靈力像是一個巨大容器的低端一層一般，對上方的空曠震驚。
“成功了？”元小源也不知道，覺醒是不是那個樣子，自己這樣是不是成功了。
他看看四周，發現遠處地上躺着一堆東西。跑過去，才看到是一個穿着奇怪衣服的七八歲的小孩。
不過，看着這小孩身上的一些東西，以及他的姿態，元小源抱着一絲懷疑，搖着這個小孩，同時叫到：“小燁嗎？哥？”
元小燁在被搖晃中慢慢醒了過來。摸摸有點疼的腦袋，坐在地上，有點疑惑自己怎麼睡在這裏了。
回憶了一下，元小燁想起來自己是等着元小源突破，然後就……睡著了？
元小源扶着哥哥站起來，看看哥哥現在的模樣，忍不住說到：“哥哥怎麼是這個樣子呢？”還故意比了比身高，元小燁比自己現在低了不止一頭。
元小燁白了一眼，身旁無數粉末聚合，又變回元小燁的樣子，解釋道：“剛才那個啊，才是我本來的模樣。”
“哦哦，原來哥哥長那樣，那變現在這樣會不會不習慣啊。”元小源說著，有點忍不住笑出來。被元小燁注意到，又白了他一眼，趕緊解釋：“沒沒沒，沒有嘲笑的意思，就是，好可愛。”
“唉。”元小燁嘆口氣，解釋道：“我的外貌可以隨意改變，用哪具身體對我而言沒什麼區別。”說著，他探查着元小源的靈力海，嘴角微微上揚：“好了，成功了，你現在到二階的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