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天道福澤與神魔傳說
“咦？這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
還未等辛塵做出任何回應，清虛子老道再次呢喃自語道。
“我說牛鼻子老道，你這是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
“這情況不對勁兒啊！”
“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看着清虛子老道一臉疑惑的表情，辛塵也不禁跟着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清虛子嘴裏所說的不對勁兒，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關於這天罰雷劫，很多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雖然天罰雷劫對於絕大部分的修士或靈獸而言是一場事關生死的危機和災難，但是同時，一旦修士或者靈獸渡過雷劫之後，天道便會降下天道福澤，獎勵渡過雷劫之人和靈獸，以示認可！可是，昨日你渡劫結束之時，並沒有天道福澤出現，起初，我只以為是因為你還未到築基境，所以才沒有得到天道的認可，因此沒有降下天道福澤，可是今天再看這隻小狼崽子血脈覺醒且渡過雷劫之後，依然沒有任何的天道福澤降下，這顯然很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這與史書上記載的根本就不符！”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對於清虛子老道所言，辛塵並不覺得是清虛子老道在撒謊，因為這完全沒有必要，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不禁令辛塵想起了清虛子老道此前說的那一番關於天道已死的言論，心中暗道：莫不是這天道真如這牛鼻子老道所言一般出了問題？
帶着心中的疑惑，辛塵將目光看向清虛子老道，於此同時，清虛子老道也正好將目光從小墨玉的身上移開，轉向辛塵，兩人對視一眼之後，同時張開嘴，異口同聲道：
“這天道果然出了問題！”
語畢，兩人均是帶着凝重的神色沉默不語。過了許久之後，辛塵才再次開口道：
“牛鼻子老道，關於這天道、以及天道福澤，還有與此相關的傳聞或傳說，你還知道些什麼？”
“嘿，我說辛塵小子，老道我知道的東西可多了去了，你想聽，我便說與你聽就是了，我不敢說自己通曉這世間的一切，可是就關於這藍水星上發生的那些歷史，但凡是有記載的，我都知道，哪怕是沒有記載的，我也略知一二，只不過，不是我小瞧了你，我擔心你在聽了這些之後會道心不穩啊！”
“你儘管說就是了，哪那麼多廢話？！”
“嘿！我說你個臭小子，這就是你向前輩請教的態度？”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這回，清虛子老道是徹底的懵逼了，自己好歹也是修鍊了百多年的人了，何曾遇到過如辛塵這般難纏的年輕人，可是偏偏自己還就得將就着他，且不說自己根本不是辛塵的對手，更何況自己還想要憑着他的名義返回九兵神府呢？心念及此，清虛子老道也只能強顏歡笑開口道：
“那我可就開始說啦！你小子仔細聽着啊！”
辛塵並沒有回話，只是自顧自的在一邊照料着還十分虛弱的小墨玉，給它喂一些靈草和丹藥。看得清虛子老道牙關緊咬，雖然心中恨極了辛塵，可是嘴上卻是開始娓娓道來：
“小子，你可知道人魔大戰？”
“嗯，知道一些，我還在神農秘境之中與一隻靈魔交過手！”
“什麼？！”
辛塵淡淡的回答，卻是讓清虛子老道心頭巨震，聲音都在發顫。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不是說自己什麼都懂嗎？怎麼？沒聽說過靈魔？”
辛塵鄙夷的目光瞥向清虛子老道，清虛子老道自然不肯示弱，梗着脖子接着道：
“我！我自然是知道靈魔的！十萬年前的那一場人魔大戰，入侵藍水星的魔族正是靈魔一族！”
“嗯？~~~照你這麼說，魔族不僅只有靈魔一族？難道還有其他更多的種族不成？”
辛塵的疑問，讓清虛子老道再次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只見他恢復了自己那一副高人的模樣說道：
“那是自然！而且這靈魔族還僅僅只是整個魔族之中最低等的族類而已！強大如天魔族、血魔族、炎魔族才算得上是魔族的頂尖種族！”
“我靠！不會吧？！魔靈族竟然是魔族之中最低等的族類？那我們人族連魔族最低等的族類都抵擋不住，豈不是就是渣渣？那還怎麼混？”
辛塵的腦海之中回憶起當初在神農秘境之中遇到的那一隻靈魔，如若不是鎮魔鼎出手，自己與進入秘境的那些人恐怕早就成為了靈魔的血食，屍骨無存了！
辛塵的反應一點兒也沒有出乎清虛子老道的意料，可是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帶着鄙夷的表情，語氣鏗鏘的接口道：
“我說辛塵小子，你可千萬不要妄自菲薄！既然你知道十萬年前的那一場大戰，那必然是知道那一戰的結果，贏的是我們人族，誰說我們人族弱了？告訴你，據我所知的歷史，咱們人族，哪怕是在整個宇宙諸天，那也是實力最強的扛把子，甚至曾經還是整個宇宙的主宰者！你信嗎？”
聽了清虛子老道的這一番話，辛塵沉默了，內心暗道：似乎這牛鼻子老道說的這些也有些道理，當年的那一場人魔大戰，人族確實是勝利了。可是，就眼前自己所接觸到的修士來說，似乎還沒見到任何一名能與當初在神農秘境之中見到的那一隻靈魔相抗衡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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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些，根本就無從考證，或許只是古人在最牛逼的吧！再說，如果當初那一場人魔之戰，是人族勝利了，可是為何十萬年過去了，我們人族整體的修真實力卻是不升反降呢？當初的那一場勝利是怎麼來的？誰又能知道呢？”
“嘿！我說你小子是故意要跟我抬杠是吧？你還想不想聽我繼續說下去了？想聽你就給我乖乖閉嘴！”
見清虛子老道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辛塵便閉嘴不再多言，見狀，清虛子老道難得的在辛塵的面前硬氣一回，氣勢拔高了幾分接着道：
“你說的這些，我不反駁，事實也確實如你所言，自從那一場人魔大戰勝利之後，我們人族的實力不升反降，可是，這其中的緣由，我還真就知道一些！”
“哦？這是為何？”
聽了清虛子如此一說，辛塵一下便來了興趣，繼續追問。
“十萬年前的那一場人魔大戰，人族雖然贏了，可是那也頂多只能算是慘贏，為此還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甚至嚴格意義上說，我們人族並沒有贏，頂多只能算是採取了兩敗俱傷的自損模式，換來了短暫的和平時光而已！”
“此話怎講？”
辛塵的好奇心明顯被勾了起來。
“因為，十萬年前的那一場人魔大戰，我們人族動用了最後的底蘊，甚至還因此導致這一方天地的天道意志出現了問題！其實，人魔大戰之時，藍水星上還是有不少超越了元嬰境界的化神期修士的，只不過大戰過後，那些代表頂尖戰力的化神期修士竟然接二連三的都被天道意志排擠出了藍水星，接引到了其他高一級的界面之中，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僅是化神期修士，甚至就連元嬰境的修士都被排擠走了，緊接着便是金丹境，恐怕不久的將來，甚至連築基境修士都無法留在藍水星之上了！”
“難道就沒有人能查出來這其中的原因嗎？”
不得不說，清虛子老道的這番話，真的令辛塵感到心驚，如果一切真如清虛子老道所言的一般發展下去，那麼未來，整個藍水星將徹底斷絕修真的傳承，而一旦藍水星斷絕了修真傳承，那麼屆時，面對魔族入侵的時候，則更加沒有反抗的可能性了！也就是說，藍水星上的人族，隨時可能面臨亡族滅種的危機。
“查？怎麼查？誰來查？且不說現如今整個藍水星上修為最高者無非就是築基境巔峰，他們也就只能在這外界蹦躂而已，想要查詢那些古老的秘辛，恐怕他們還沒有這個實力！何況，哪怕是現在，人族內部根本就還是一盤散沙，誰來主持大局？”
辛塵沉默不語，清虛子老道說的這些話正是現如今整個藍水星的真實寫照，不說大夏民族與藍水星上的其他民族，哪怕僅僅是大夏民族內部，也未必就能真正做到團結一致，如此可見一斑。
“照你這麼一說，現如今我們所見到的天罰雷劫的變異、天道福澤的消失，以及修為達到築基境巔峰之後準備突破金丹境的修士都會被排擠出藍水星這個低級位面，一切的根源都在於十萬年前的那一場人魔大戰嗎？”
“大體應該便是如此！”
清虛子語調沉重，滿面愁容。
“當年的人魔大戰，我們人族大能到底動用了什麼樣的底蘊？竟然如此恐怖?不但成功擊退了靈魔一族，甚至就連天道也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影響！？”
“據史料記載，當年的人族大能應該是動用了人族的鎮族神器，至於是什麼樣的神器，卻是語焉不詳，也無從考證！”
顯然，關於人族鎮族神器這樣的絕頂寶物，憑藉清虛子現如今的修為和地位，無從探聽和查證也實屬正常，心念及此，辛塵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見辛塵閉口不言，保持沉默，清虛子老道艷羨的看了還在辛塵身邊無比虛弱的小墨玉一眼，口中卻是長嘆一聲，說道：
“如若是天道福澤還在，你的這頭小狼崽子現在恐怕不僅已經痊癒，其血脈修為甚至都會因為天道福澤的原因而得到極速的提升，到時候，你就可以騎着你的墨玉麒麟滿天飛了！那可就真的是牛逼翻天了！”
“嗯？牛鼻子老道，你是說，小墨玉它會飛？”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其實一直以來，辛塵只知道，修士的修為達到築基境之後便可御空飛行，可是除此之外，有一些特殊的功法和法寶，也能輔助修士御空飛行，不說遠的，眼前造海境巔峰的清虛子老道的身上定然也有類似的法寶，否則當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清虛子老道也不可能朝自己飛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