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第162章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秦恪不欲理會,上車便要關門,李敬國伸手便握住了車門。

他力道很大,手背上青筋暴起,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秦恪半眯起眼看向李敬國,聲音疏懶,淡淡道:“同志,注意安全。”

李敬國看着他冷淡的神色,不由得皺起眉來,覺得他也就長得有些像,但這性子,可一點都不像,一家子分明都是熱情爽朗的性子,怎麼會出這樣一個淡漠的?

趙煥璋大步走過來,看着秦恪不咸不淡的表情,皺眉道:“李叔只是想和你說幾句話而已,犯得着這麼不客氣嗎?居高臨下看人,這可不是什麼好同志的表現。”

聞言,秦恪扯了扯唇,嗤笑一聲,眼神透着輕傲,強調散漫:“哦?你才多大,就來教我什麼是好同志?好同志是你這樣,拐了人家的女兒,進沙漠探險送命?”

這話是活脫脫的挑釁刺激了,趙煥璋雙目赤紅,厲聲道:“你說什麼?!”

李敬國面色也變了一下,崔婧姍的事對趙煥璋而言,是不可觸碰的痛苦,看樣子崔承把事情告訴這兩人了,這會反倒成了人家反唇相譏的事由。

孟穗歲眼看着氣氛劍拔弩張,馬上要打起來似的,忙下車走過來。

她道:“同志,別生氣,我家這口子就是這脾氣,不喜歡和別人多交流,別介意,有什麼事你們和我說就成,我要知道,也不會瞞着你們。”

金溝屯姓秦的那一大家子,對秦恪可不好,從小後者就吃盡了苦頭,要是能找到家人,過上好日子,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儘管如今的秦恪已經有了自立自強的本事。

但人嘛,都是群居動物,有家人總比沒家人要好吧?尤其這不是感情淡薄的現代,反倒是主張“團結友愛”的五十年代,家人這個名詞就更重要了。

相比秦恪,孟穗歲可謂是好脾氣了,李敬國的目光從秦恪身上轉向孟穗歲。

李敬國看着孟穗歲清亮明媚的眉眼,心裏也緩緩一松:“你們是……”

孟穗歲眼皮跳了跳,只能又介紹一遍:“哦,我叫孟穗歲,他是我愛人,秦恪。”

聽到這話,趙煥璋愣住了,看看孟穗歲,又看看秦恪,想到這段時間阿勒壩傳的沸沸揚揚的革命伴侶生死相隨的事,眼神略有幾分動容:“是你們……”

他也是剛剛失去戀人的人,他很愛崔婧姍,卻也沒有那個勇氣,和她一起赴死。

但眼前這兩人卻不同,雪崩和沙暴一樣,都是要命的自然災害,遇上雪崩,活命的幾率同樣很低,和饒是這樣的情況下,孟穗歲還是上山救援秦恪,還真把人帶了回來,單憑這一點,孟穗歲就是個讓人敬佩的女同志,她是真的很厲害。

“天山被困的那支兵團團長,居然是你?”李敬國也吃了一驚,看着秦恪那張臉,心頭后怕,如果他沒活着回來,他豈不是也不可能在這農具製造廠遇上他了?

孟穗歲嘴角一抽,乾笑道:“這事還真是傳遍了啊……”

趙煥璋看着孟穗歲的模樣,原本陰鬱的心情倒是平復了些。

他道:“上回你幫我撿回錢夾,沒問你姓名,多謝了,孟同志。”

聞言,孟穗歲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趙煥璋的確算不上是爛人,就是年輕氣盛了,沒考慮過事情的後果,大好青年,往後就要背負着崔婧姍的死,痛苦活着了。

孟穗歲搖了搖頭:“不用客氣,我就是隨手撿着了,也沒幫什麼大忙。”

秦恪坐在車上,聽到兩人的對話,眼尾微微揚起,他怎麼不知道這事?

李敬國輕舒了一口氣,看孟穗歲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問道:“同志,我攔下你們,只是有些事想問問,和這位秦團長有關。”

孟穗歲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秦恪,後者神色淡淡,目光盡數落在她身上,沒阻止,也沒說話,眼神帶着遷就,好像不論她做什麼,他都可以接受。

“你問吧。”孟穗歲有了眉目,秦恪對這事兒完全就是不關心的狀態。

對於找家人,認回親人,不熱衷,也不阻止,反正就是一種很無所謂的靜止狀態。

“秦恪團長,是哪裏人?家裏父母可健在?他……”李敬國有些不好意思詢問人家的家事,可這事不問清楚,他心裏不能放鬆,畢竟這些年這事是首長的一塊心病。

孟穗歲早知道李敬國想知道什麼,也沒瞞着,十分爽快地道:“秦恪是青居市,大木縣,金溝屯的人,不過,他是被撿回來的。”

就這一句話,李敬國眼圈立馬紅了,青居市,不是阿勒壩……

趙煥璋眼神也變了,看秦恪的眼神格外複雜,也不為剛剛他出口諷刺而氣惱了。

他怔怔看着秦恪,對上他那雙冷淡的桃花眼,不由想到了姑姑,她也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不過,從小到大,她的笑容總是苦澀又痛苦的,整個人像是枯萎了一樣。

小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長大后才明白,姑姑的孩子,也就是他的表哥,丟了。

李敬國眼裏濕潤,他伸手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轉頭看了一眼秦恪,抬手朝他敬了個軍禮,沒再多問什麼,拉着趙煥璋走了,後者還一步三回頭。

孟穗歲目送兩人離開,也上了車,坐在副駕上,看向沒什麼表情的秦恪,湊過去,小聲問道:“秦恪,你不怪我自作主張吧?”

聞言,秦恪散漫揚眉,勾出輕笑:“為什麼要怪你?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聽着這寵溺的腔調,孟穗歲捂了捂胸口,頂着這麼一張俊臉,說這麼一段霸道總裁的台詞,實在犯規,她輕咳一聲,嘀咕道:“我就是怕你以後後悔。”

很多人,都是年老了,身邊沒什麼親人,就會生出孤寂感。

秦恪這人生性淡漠,但也有可能是金溝屯的經歷,讓他對親情失去了信心。

從李敬國和趙煥璋的表情能看出來,這些年,秦恪真正的家人應該從沒放棄尋找,當初把人弄丟,只是一個意外,並不是故意為之,所以也不是不能原諒。

秦恪眼神悠悠停在了孟穗歲身上,嗓音低沉,拖着長長的腔調:“我現在比較想知道,你和趙煥璋,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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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零隨軍:我成了軍官的包辦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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