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八卦
孟穗歲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對峙在一起的秦恪和秦君英。
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你們幹什麼呢?秦團長怎麼過來了?”
秦恪眸子微閃,上前拉住孟穗歲的手,語調散漫道:“沒事,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說起這個,孟穗歲就想起了王啟軍那個混賬東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的吐槽的,但當著秦君英的面,也不好多說別人的家事,便忍了下去。
“秦團長怎麼有空過來?蘇荷怎麼樣?”孟穗歲扯了扯唇,朝秦君英露出一個疏離客氣的笑容,不知道秦君英怎麼突然一個人上門了,他們兩家的關係真算不上和睦。
秦君英看着孟穗歲,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只覺有些手足無措。
往日不知道內情,他還能平靜對待,可突然知道原來孟穗歲才是他的妻子,蘇荷搶先一步,嫁給了他,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在心頭瀰漫,說不上來,只知道並不舒坦。
“秦團長,沒什麼事就趕緊回去吧,時間不早了。”秦恪輕瞥秦君英一眼,哪裏看不出他的心思,半眯起眼,漆黑的眸子直直盯向他,眼神格外深沉。
秦君英抿了下唇,想說什麼,外面卻忽然響起了蘇荷的聲音:“君英——”
秦恪冷笑一聲,輕揚着下巴:“快去吧,蘇荷同志喊你回去了。”
秦君英一顆心都沉了下去,最後看了孟穗歲一眼,轉身離開了。
孟穗歲有些狐疑:“秦君英哪根筋搭錯了?他剛剛看我那一眼,有點不對勁,我最近可沒招蘇荷,是不是你把掃盲班那事告訴他了?他嫌我說蘇荷了?”
說著,孟穗歲有些無語,她怎麼不知道秦恪是這麼多嘴多舌的人?
秦恪嘴角漾起弧度,低笑道:“你從哪兒瞧出來的?”
他家穗歲,實在有些好笑,秦君英剛剛的眼神,怎麼都和嫌棄談不上關係。
“不然呢?”孟穗歲神色有些古怪:“他過來幹什麼?你往常和他沒什麼交流吧?還是要出什麼任務?和秦君英這邊有交接?你腿好了嗎?”
說到後面,孟穗歲眼神變得危險,瞪了秦恪一眼,這貨不是又要出任務吧?
【“腿都瘸了還出任務?這腿是又不想要了。”】
秦恪故意拖長腔調,淡淡道:“秦君英,知道蘇荷乾的事了。”
聞言,孟穗歲吃驚地瞪圓了眼:“知道蘇荷乾的事兒了?!”
蘇荷乾的事,現在唯一沒公之於眾的,大概就是換夫的事了,這可不是個簡單的事,真要讓人知道,別說蘇荷,秦君英都得受波及,所以,他過來找秦恪是為了這事?
孟穗歲有些好奇:“看秦君英臉色還挺沉重的,他是怎麼想的?”
秦恪半眯起眼,看孟穗歲的眼神透露出幾分危險:“你希望他怎麼想?”
孟穗歲轉頭就對上了秦恪似笑非笑的眼,汗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心中拉起警報。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上前挽住秦恪的手臂,頭靠在他肩膀上:“什麼叫我希望他怎麼想?他怎麼想和我又沒什麼關係,我就是想看看蘇荷會不會被影響!她這人蔫兒壞,但現在懷孕了,突然暴露這事兒肯定有古怪,好奇,八卦,打聽一下。”
【“老天奶,我啥都沒說,咋突然就炸毛了。”】
【“唉,被一個佔有欲這麼強的人喜歡,還怪有壓力的。”】
聽到這心聲,秦恪微頓,身體稍稍緊繃了些,抿着唇線,垂眸看了一眼她的發頂。
他沒說什麼,伸手攬着孟穗歲,手掌微微收緊了幾分。
孟穗歲看秦恪情緒穩定了,又道:“秦君英有沒有說蘇荷為啥告訴他的?”
她是真好奇,畢竟這事蘇荷說出來,對她的影響很大,名聲都可能臭了,難道是仗着懷孕了,不怕秦君英反悔了,所以有恃無恐?這麼狂的嗎?
孟穗歲心裏抓心撓肝,恨不得鑽進隔壁,聽聽蘇荷和秦君英的對話。
據她來看,秦君英對蘇荷更多的是責任,要說多喜歡,並沒有,而且前者是個理性大於感性的人,只會站在有理的一方,不會偏幫家屬,對這事他肯定是惱怒居多。
秦恪看她幸災樂禍的眉眼,知道她確實不關心秦君英對她的態度,而是單純好奇蘇荷在這件事裏是個什麼角色,想了想,便道:“應該是蔡主任把卓青的事告訴了他。”
聞言,孟穗歲有些驚訝:“蔡主任?看不出來呀,她還會管這事兒。”
卓青這種寧可自己不工作,也要把工作讓給蘇荷的行徑,要說沒桃色,沒人會信,可這種事說出去,就是擾亂旁人的夫妻感情,她還真沒想到蔡雙會幹。
秦恪倒是很平淡:“蔡主任性子直爽,不喜蘇荷這種心眼多的人,更何況事關掃盲班的工作崗位,卓青在掃盲班工作這麼久,人品沒有大問題,蔡雙怕他被蘇荷騙也正常,加上秦君英的名聲不錯,就算把事情告訴他,也不會生出什麼亂子。”
孟穗歲一想,還真是,點了點頭,旋即輕舒一口氣道:“秦君英知道了也好,咱們四個涉事人,也算都知情了,等我娘來了,不至於鬧騰的太凶。”
她是不想成為眾人話題中談資,也不想蘇荷因為這事被遣送回去。
任何事,都沒有薅羊毛重要,蘇荷要是走了,失去一個積分來源,對她可是大事。
秦恪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回來時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在蔡同志那碰上事了?”
孟穗歲眉尖一蹙,明媚的眸子瞪着,冷笑道:“唉,還不是王啟山和他那不成器的弟弟,真是讓人搖頭。王啟軍都那麼大的人了,也不想想辦法,整天就等着哥嫂來接濟。王啟山呢,對這些事情倒是毫不介意,還樂在其中。”
“以前我覺得小茹姐嫁了個好丈夫,現在看來,哪個家庭沒有自己的難處呢?小茹姐實在可憐,這些苦水,只能自己默默吞下,誰願意把自家的不幸晾在別人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