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你用什麼護膚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間，我們便已坐在樹下，逐漸進入夢鄉。儘管夜半時分氣溫較低，但在這片結界內，並未感到特別刺骨的寒冷，只是偶爾會打噴嚏或打個寒顫。
周圍環境宜人，柳紅兒未鑽進她的畫像中，珍珠也不願回到她的發簪里。於是，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樹底下，不知何時，天空東方開始泛起一絲亮色，遠處出現了一顆明亮的星星——金星又稱啟明星。
此時，天色漸漸亮堂起來，我隱約能聽到公雞鳴叫的聲音。那聲音高亢嘹亮喔喔的聲音是此起彼伏，抑揚頓挫，似乎有好幾隻公雞在比拼嗓音，以劃定各自的地盤。
這也是一副非常平常的農村生活的場景，許多的農民在天一亮的時候就已經來到地裏邊除草種地幹活了，但是現在在這結界裏邊，我似乎還沒有看見有人下來，山裏邊的人作息可能和平原上美人的作息不太一樣，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這時候我看見一隻翠鳥停在我的前面，好像是被露水打濕了，翅膀飛不動了，他在那裏跳，可是他煽動翅膀也飛不起來，我看到他身上是濕的，也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掉進池塘裏邊逃出來，也許是被在樹上的露水搞得濕了。我把它拿在手中，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張大了嘴巴，可是我並不想傷害她，只想幫她暖暖身子，讓她能夠快速的飛走，不一會兒，她拉出一坨便便，看樣子還是一個比較健康的，只是翅膀潮濕了，我把它拿到火邊烘了一下，來回反覆的烘烤，終於它的翅膀幹了很快，它便飛走了。
柳紅兒伸了個懶腰，緩緩站起身來，笑着說道：“早上好，葉凱旋。這樣睡一覺是否有些誇張呢？就這麼獃獃地坐在這兒，宛如一根木頭樁子。”
我說：“昨天有沒有睡好啊？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環境裏，吃飽喝足連被子都沒有，居然大家睡得還是比較安穩的，可見這環境確實好.”
柳紅兒說:"我倒是無所謂，之前在那個呂浩家裏面拆遷的破房子裏，我一樣睡得很好，反正我自己都是鬼魂了，我還會害怕別人嗎？”
看見了珍珠，昨天晚上他因為比較傷心，好像到現在還沒有醒。也許是太過悲傷了，我說：“我們說話聲小一點，不要打擾她了，她昨天晚上好像哭的挺傷心的。”
柳紅兒說道：“嗯，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們把剩下的魚再烤一烤，當做早飯或者是早中飯吃吧，這魚這麼大，還有一大半沒吃呢！”
我說：“都已經在這裏耗了一天了，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出去，還有什麼劇情沒有觸發，還有什麼樣的任務沒有完成，真是心裏稀里糊塗的。要麼去你們說的那個水泵站看一下，要麼我們到田間地頭記不記得？剛才來的時候有一個划船的漁民啊，也許去那裏問一問，說不定就會有線索了，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活人不可能被尿憋死，老天爺餓不死瞎家巧。”
柳紅兒笑着說：“嗯，都聽你的好了，我們幾個都聽你的，你是絕對領導，不過你也要為我們幾個的安全負責。”
我說：“那就放心好了吧，只要我還在，你們都在，如果我都死了，你們就追尋你們喜歡的方向好了！”
柳紅兒皺眉說：“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隨着柳紅二給於禁的火堆裏邊再次注入一注小火，我立馬添柴，慢慢的細小的樹枝開始燃燒了起來，升起了輕輕的煙，雖然有點嗆，但是我立馬轉到了煙霧的另一邊，並且把煙順着風的方向讓它吹走，盡量不影響到正在睡覺的珍珠。魚兒繼續烤了起來，但是今天的魚肉似乎比昨天的要干一些，因為經過一晚上的沉澱，魚肉裏邊的水分又少了許多，看上去魚比昨天要硬了一些，但也沒有關係，這麼大的魚只有吃完才是最他最好的回饋。
我對柳紅兒說：“你在這裏幫我看一下火，我現在到河邊去洗洗臉擦一把，我感覺身上臉上都很油膩.”
柳紅兒說：“那你放心好了，你快去吧，這裏我來看着！”
於是我慢慢地走向河邊上，這大清早的，過了河邊的草叢，裏邊沒走幾步，就會有跳來跳去的，不知道是螞蚱還是蝗蟲，它們被我的腳步移動的時候，就驚嚇得四處逃竄，有的甚至慌不擇路，直接跳到了池塘裏邊，然後拚命地掙扎，才好不容易游回來，這裏的生態真好啊，沒有殺蟲劑，而且可以看到河邊水下隱隱約約的一些小螃蟹，它們在那裏不停地用鉗子撿拾裏邊的腐殖之物往嘴裏邊送。螃蟹有的鉗子居然是紅色的，非常的多，當你靠近的時候，它們迅速地就撤回，有的躲進洞裏，有的就躲進了水裏的深處，讓你找不到。看着水裏邊時不時的還會有銀白色的光閃出來，那是一些小魚的肚皮，還有一些魚好像在早晨的時候特別缺氧，所以經常會浮出水面來呼吸空氣。
靠近水面上的生物不停地張合嘴巴，彷彿在竭盡全力地吸取氧氣。或許是由於缺乏流動的風，水中的溶解氧含量較低，導致它們出現這種狀況。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
我彎下腰，蹲在河邊一處地勢較低的位置。那裏生長着鮮嫩的青草，甚至當我的腳踏上草邊時，還能擠出一些河水，但地面並不鬆軟，所以我並沒有下陷。我用雙手捧起河水，輕輕地拍打在臉上，瞬間感到一陣清涼和清醒。河中的水帶有一絲淡淡的魚腥味，但我並不介意，畢竟這裏肯定生活着許多魚類。就像我們捕獲那條大魚時一樣，水下的能見度約為0.5米左右，雖然有限，但已足夠。當陽光照射下來時，水底一定會變得熱鬧非凡。我盡情地清洗着臉，並將雙手和雙臂也洗凈，感受着河水帶來的清爽與舒適。
想必昨天點火燒柴的時候，身上都熏的一股煙味，在這裏把手臂清洗乾淨，然後再回去。這裏的水也許是弱鹼性的，每次洗完的時候，臉上就感覺有一點繃緊的狀態，似乎有一點兒塗臉的油就好了。當時魚肚子的地方烘烤的時候就會有油滴下來，我決定等會回去的時候把魚腹上的油拿出來給臉上塗一下，雖然有點腥味，但是這樣可以保護皮膚在野外生存，能夠用上的東西絕不浪費。
正打算回去的時候塗點魚油，突然，我看見水面上水波一晃一晃的，好像有什麼黑色的東西，結果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條蛇！它正在向我這邊游過來，速度還挺快。這麼大的辣條，我還是頭一回見，感覺有一米長左右，而且他游泳的姿勢是像s型的那樣，游過來的方向好像正是朝着我。
我可是比較怕蛇的，萬一是條毒蛇被咬一口的話，基本上馬上就可以掛壁了。為了保險起見，我快點把臉洗完，然後匆匆的順着原路跑回去了。
看見我匆匆忙忙的從河邊跑上來，氣喘吁吁的柳紅兒問我：“葉凱旋，你怎麼了？這麼驚慌失措的！”
我說：“啊，突然看見一條很大的蛇向我游過來，我也有點怕，萬一被咬了，估計就交代了，這裏又沒有血清，也沒有醫務室的！”
柳紅兒笑着說：“哈哈，沒想到妖魔鬼怪你不怕，居然怕一條蛇，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有很多蛇，我都會抓蛇，只要捏住它脖子下面那一段，它基本上就能夠被你完全控制了！”
我看着柳紅兒，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和好奇。“真的嗎？原來你這麼厲害，還會抓蛇。但對於我來說，那種滑溜溜、軟綿綿的感覺實在讓人害怕。而且聽說抓完蛇后，手上會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是不是這樣？”
柳紅兒微笑着解釋道：“這個說法有點對也不完全對。有些蛇確實會留下一些難聞的腥味，但並不是所有的蛇都這樣。當然，還有一些毒蛇，我也從來沒有嘗試去抓過它們。”
就在這時，我們正在烘烤的魚肉再次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這股香味似乎喚醒了沉睡中的珍珠，她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珍珠打了個哈欠說道：“啊，你們兩個早就醒啦？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我連忙回答道：“沒有呀，只是看到你睡得那麼香，我們不想吵醒你，所以才把說話聲音壓得很低。”
珍珠說：“沒關係的，你們叫醒我就是了，我不會怪你的。”
柳紅兒說道：“既然大家都起來了，那就一起吃點兒早飯吧，早飯就是昨天這半條魚了.”
珍珠說道：“昨天吃的時候肚子裏邊的還有很多水分，今天魚肉身上都比較干，比較柴，口感沒有，昨天好了。”
我看着珍珠手裏的魚肉，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魚肉雖然有些干，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這時，我注意到珍珠手中的魚肚子上滴下了一些魚油，連忙走過去接了幾滴，然後往自己的臉上塗了塗。
一旁的人見狀，好奇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拿它當雪花膏了嗎？”
我笑了笑，解釋道：“差不多了，我覺得我也是需要保養一下的，這樣皮膚才能水嫩光滑。”
然而，柳紅兒卻一臉嫌棄地說：“你丫別再臭美了，就這點魚油能夠幫助你擋個二三十分鐘也就沒了。”
我不以為意地回答道：“那點兒時間應該不止吧，我小的時候臉上寸裂，嘴唇乾裂的時候，我的媽媽都會取一點豬油給我塗在嘴上或者臉上，這樣外面的風再冷，再次好像臉上也有潤滑了！”
柳紅兒聽后，驚訝地說道：“你們家裏就沒買一點雪花膏或者是類似於護膚的東西。”
“護膚品？”我腦子裏邊大概想了一下，好像想出那麼幾樣東西我說：“好像是有一些護膚的，不過都是廉價的，有用來徒手的。凡士林棍，還有用來塗臉或者是皮膚的甘油純甘油，好像對上50%的水再用起來更好。這些東西都是父母從單位裏邊兒帶回來的，所以不要錢，但是護膚是有用的。你呢，你小時候用什麼塗臉？”
聽到我的話，柳紅兒露出一絲回憶的神情，輕聲說：“我們那時候啊，用的是一種叫做孩兒面或者可萌的護膚品。塗完之後，整個人都香噴噴的呢。而且，我們那邊的孩子一到冬天，好多人的臉上都會被凍傷。”她邊說邊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彷彿想起了那些年的寒冷和艱苦。，所以他們都會塗這樣子的面霜來保護，而且戴上口罩或者是圍巾圍在臉上。
我說：“那你們小時候商品還是蠻豐富的嘛，有至少兩款可以塗臉的，而我卻只有甘油和凡士林可以選擇。”
柳紅兒說：“珍珠姑娘，你用什麼塗臉的？當天氣寒冷的時候，你們那裏選用什麼來讓臉部防止村裂的？”
珍珠想了一下說：“牛油吧，多數是用牛油和別的東西混合在一起，用來塗臉的，記得當時有很多人把牛油全部取下來，熬融化掉以後添加各種各樣的東西，讓它變得香，不再那麼腥，然後灌入瓶中形成硬塊，當然他們也加了一些東西，不讓牛油結的太緊，然後我們把它裝到河蚌貝殼裏邊，用的時候把貝殼掰開挖一點，塗到臉上。”
我說：“啊，這個我們好像也有，好像是叫做蛤蜊油！”
柳紅兒說：“反正面對天氣和氣候，每個民族都有他們自己的做法和方式，當然肯定是就地取材，用什麼材料方便就用什麼，用的最多了。”
我說：“好了，吃也吃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們把火滅掉，以後去到你說的那個泵站先去看一下吧，現在也沒什麼方向，總不至於一直困在這裏，必須得靠捕魚才能為生吧，這樣不就成了漁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