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合院禽獸大戲開場
王勝文後世在機床二廠幹了近二十年,各種設備的實際操作技術肯定是有的,加上他本身有理論知識的支持,所以讓這些技術顯得特別精湛。
今世,他不想把這些技術僅僅保留在自己手裏,而是想通過授徒的方式把這些技術傳播出去,雖然這些徒弟的理論基礎可能根本沒有,但是具體到一個固定的崗位,肯定是沒問題的。
況且,後期王勝文也不準備每次都由自己親自出手,所以收了徒弟,把實際操作技術教給他們,然後由他們進行實際操作,這是個省時又省力的好辦法。
孫科長爺倆的這通騷操作,正好滿足了他的這個期待,考慮到這個時期人們大多直來直去的做事風格,所以王勝文也沒矜持很久,就順利答應下來。
很快,空地兒就收拾出來了。
孫科長立馬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正北的上位。
正在這時候小酒館裏走進來一個穿藍色旗袍的女人,進門就說:
“唉呀,慧珍姐,今兒你這裏搞什麼儀式呢,這麼熱鬧?是不是我來的有點不是時候啊?不打攪你們吧?”
徐慧珍馬上迎過去,拉住女人的手:
“這不今兒軋鋼廠孫科長的兒子,在這兒拜師嗎,所以我們就收拾了一下,正好,這拜師禮還缺個師娘,你就來扮演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邊說還真又搬過一把椅子並排放好,然後真要把女人往椅子上按。
女人看來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隨口就和徐慧珍互懟到:
“我看應該你來演才對,你們都認識,演起來更自然些。再說,拜師是要給徒弟禮物的,你看今兒我可啥也沒帶,沒法演啊。”
孫科長連忙阻止她們:
“你倆可別亂說啊,人家王科長可是還沒結婚呢,你倆這樣說話人家該生氣了。”
王勝文此時不願意和她們啰嗦,直接過去坐到椅子上,朝孫偉招招手:
“來吧,拜了師以後工作上可就得聽我的了,希望你不要後悔!”
孫偉也是個硬朗人,應聲回答:
“徒弟絕不後悔!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說完,跪下邦邦邦就是三個響頭。
王勝文向前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
“今後你好好學,我一定傾囊相授!”
“是,聽師傅的!”這時候孫偉的眼睛裏竟然閃着淚花。
王勝文又拍拍他的肩膀:
“好了,別激動,以後日子長着呢,好好學就是了。”
說完轉過身對孫科長說:
“拜完師了,你就讓他先回家吧,他在這兒是個不安定因素,他走了,咱們倆邊喝酒邊說話多好。”
又轉向兩個女人一邊:
“徐老闆,把椅子收了吧,今兒我第一次收了徒弟心裏高興,就請你倆一起喝酒。咱們把今天我拿來的酒全喝完,下次我再給你帶些。”
倆女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也不矯情,收拾完就一起坐下,徐慧珍指着女人介紹:
“這位是東邊雪茹服裝店的陳雪茹陳老闆,以前叫雪茹絲綢店。”
王勝文點頭致意:
“陳老闆還真是風姿卓越啊,幸會幸會,小子我叫王勝文,和孫科長是紅星軋鋼廠的同事。”
“幸會幸會,謝謝王弟弟誇獎!來,姐姐我借花獻佛,先敬你一杯。”
陳雪茹一杯酒下去,小臉兒立馬有點發紅:
“啊~真的是好酒啊,這味兒,香!
王兄弟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好的酒?”
“朋友送的唄,陳老闆如果覺着香,下次朋友再送了,也給你拿一些過來。”王勝文也喝了一杯,然後邊吃小菜邊應付着她。
“可以啊,我拿衣服和你換,別的本事我沒有,做衣服我拿手。”
“是啊,王老弟是該做幾件衣服穿,你看你穿的這身衣服,都洗得發白了。”徐慧珍給她助力道。
王勝文點點頭並沒有跟她們繼續聊下去,扭頭對孫科長說到:
“孫科長,你回家跟孫偉說,拜師這件事兒,你們就先保密幾天吧,等他完全和那邊脫離了師徒關係再公佈也不遲,不然的話又會起爭端。”
“這事兒你放心,我明天就辦這事兒,也就是跟他們車間主任和易中海說說而已,以後再把工時分開就完了,比較簡單。”孫科長也喝了一杯酒,很有把握地回復着。
四個人推杯換盞地喝到接近八點鐘才把兩瓶酒喝完。
走的時候,陳雪茹都有些醉意了,走路搖搖晃晃的。
至於有人期待的“桃色事件”,根本就沒有發生,因為那時候人的性情只有兩個字:清純!
正陽門離南鼓鑼巷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王勝文騎着自行車走了二十多分鐘,接近八點半才進了四合院的大門。
剛進門前院兒的閻老師就迎了過來,滿臉的笑容:
“王科長,你可回來了,我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本來今晚要開全院大會的,最後你沒回來,也就沒開成。”
王勝文從兜里掏出兩個橘子遞過去:
“閻老師,不好意思啊,讓您久等了,我這不是和朋友出去喝酒了嗎,所以回來晚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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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老師拿到橘子就高興了:
“沒事兒沒事兒,說好了明晚再開,你可記得回來參加啊。”
“知道了閻老師,回見了您哎~”
第二天一大早,王勝文在水池刷牙的工夫,許大茂媳婦婁曉娥走過來,低聲地對他說:
“昨晚院子裏三位大爺要開全院兒大會對付你,你的注意啊。”
王勝文從口袋裏掏出一大盒德芙巧克力,像往常一樣塞到她手裏:
“我知道了,拿去吃吧,別一次吃太多,以後少靠近我,也別替我說話。”
婁曉娥粉臉一紅,連忙跑回了屋裏。
這個時期的婁曉娥還很單純,只有保持點神秘感才更能吸引住她。王勝文這段時間收到的福主供奉里,所有的巧克力和士力架都讓他偷偷塞給了婁曉娥,但是從來不多和她多說一句話。
她也從一開始的抗拒變成了如今的無條件接受,這種神秘的感覺讓她非常舒適。
什麼樣的感覺不知道,只知道每天一到下班時間,她就會趴在窗戶的玻璃後邊偷偷看王勝文幾眼。
到了晚上全院兒大會正常進行,院兒里共住着十六戶人家,前院四戶,中院和後院各六戶,除了後院的聾老太和前院的閻老師,其他都是紅星軋鋼廠的職工和家屬。
會議搞得還挺正式,一張八仙桌放在中院兒的正中間,三位大爺和聾老太每人一個凳子圍坐在周圍,桌上放着一大爺和二大爺喝茶的缸子。
院裏的其他人要麼站在院裏,要麼自己拿個小矮凳坐下,有人還直接坐在地上。
二大爺劉海中一看人都到齊了,拍了拍桌子,開始他的表演:
“哦,今天這次全院兒大會呢有兩個內容,一個是大家都知道,一個多月前,咱們四合院來了新成員,大家知道,咱們紅星四合院呢是街道上的道德模範四合院,所有家庭和成員要嚴格要求自己,不能給咱們四合院的臉上抹黑,鄰里之間有矛盾有爭執,要靠我們三位大爺解決,最好不能讓外人知道,你看就像上次孫二虎家和程三家……”
啰里啰嗦講了將近五分鐘,在王勝文看來,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
有些人臉上開始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易中海及時站了起來打斷了劉海中已經扯到天邊的話題:
“好了,二大爺話就先講到這兒,我來說幾句,新來的,先介紹一下自己。”
王勝文一聽,嚯,這就來了啊,先給自己個下馬威是吧?看來得配合好把戲演下去啊。
“王勝文,設備科工作。”惜字如金。
易中海氣勢又漲了幾分:
“說說你什麼來歷!”
“沒什麼來歷。”
“介紹一下你的基本情況。”
“已經說了,其他沒必要。”
易中海有些無可奈何地坐下,一本正經地又開始了:
“今天的第二個問題呢,是想解決咱們四合院困難戶賈東旭家住房緊張的問題。大家都知道,賈東旭三月份因公殉職,咱們四合院當時還給他們家捐了款,賈東旭的母親多次表示要感謝大家。
現在賈東旭的小女兒出生了,家裏成了五口人,可是仍然住在三十多平方的房子裏,住不開啊,孩子遭罪啊!
所以,經過我們三位大爺商量,決定給他們家換個大一點的房子,考慮到咱們四合院各家的實際情況,我們覺得只有新來的小王符合換房子的條件。
你看他只有一個人,住着兩間配房,根本用不了,所以我們決定,要麼分一間給賈東旭家,要麼就和東旭家把房子換了住。
大家同意的舉手!”
王勝文不知道他們還能有這套路,但是他不準備直接去懟他們。
蒼蠅在你耳邊嗡嗡嗡,你還能也和它嗡嗡嗡?
瘋狗朝着你狂吠,你還能也朝着它汪汪汪?
所以四合院同仁小說里,狂懟禽獸的,基本都屬於智商不在線。
蒼蠅嗡嗡嗡,不是應該動蒼蠅拍嗎?
瘋狗亂咬人不是該用棍子打嗎?
王勝文看到,除了三位大爺以外,第一個舉手的就是傻柱,這個曹氏傳人,這時間應該已經對秦淮茹展開“飯盒攻勢”了吧?
說他“舔狗”是假。
狗對屎的執着,是基因裏邊帶着的,和環境無關。小區里主人當兒子養的“富貴犬”,仍然會對屎“趨之若鶩”。
舉手的人里,有賈張氏、聾老太、易中海媳婦、劉海中媳婦、閻埠貴媳婦,還有一個“群演”。
很奇怪的是,劉海中仨兒子並沒有舉手,閻埠貴孩子們也沒舉手。
這些王勝文都暗暗記在心裏。
舉手的人里,就數賈張氏的手舉得最高,感覺灰機來了她都能抓住。
王勝文從兜里掏出一個筆記本和一隻鋼筆,走到桌子前示意閻老師讓一下座位,閻埠貴老老實實地順從了。
王勝文就趴在那兒在筆記本上開始寫東西,然後抬起頭帶着笑臉問賈張氏:
“賈家嬸子,你大名叫什麼?”
“我原來叫張翠花,嫁過來才叫賈張氏的。”
“很好,你家幾口人啊?怎麼我只見到了你自己?”
“五口人,他們都在家裏呢,我去叫。”
說著轉身跑進屋裏牽出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後邊跟着個抱着孩子的少婦,少婦的衣襟被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兒拽着。
王勝文朝小男孩兒招招手:
“賈家嬸子,這是你孫子吧?長得白白胖胖的,真可愛,過來,叔叔給你塊糖吃。”說著便從兜里掏出一塊糖放在掌心裏。
男孩兒見到糖,眼睛一亮,撲過來一把搶到手裏,然後又迅速跑回去躲到賈張氏身後剝開糖紙就開始吃。
抱孩子的少婦有些想阻止的意思,但瞥了一眼王勝文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王勝文又轉頭很平靜地問易中海:
“易師傅,這事兒是怎麼引起的?”
“是賈張氏多次跟我們要求的,我們三位大爺才一起給商量出這麼個辦法。”
“劉師傅、閻老師,是這樣嗎?”
“估計是這樣吧,一大爺是這麼說的。”劉海中一臉迷糊地回答,閻老師則選擇了默不作聲。
王勝文又低頭寫了一小會兒,然後抬起頭看着易中海說:
“這事兒可以操作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