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贏了輸了
如果沒有道德規矩會如何？
請看魔界！
只要去看過魔界的，都會知道沒有秩序、沒有道德會多麼可怕！
在魔界，哪怕是玄冥教治下，姜子牙竭力樹立起簡單的規矩律法。
可為了一株魔葯、一件魔道靈寶、一門魔道法門等，道友相互殘殺、父子相互算計、師徒暗中鬥法的事件層出不窮。
朋友、父子、道侶之間尚且如何，何況是陌生修行者。
在這裏，強者佔有一切，弱者無立足之地。
弱小時，如奴隸，能否生存看強者心情。
強大時，如暴君，殺戮劫掠姦淫隨心所欲。
弱肉強食的黑暗叢林法則，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在洪荒三界，哪怕最弱的智慧小妖，如果苟一點，運氣不那麼差，大部分都有生活、修行，化形成人的機會。
可在魔界，弱者就是強者的奴隸。
這裏的生靈死亡率之高，哪怕是陰司都咂舌。
也得虧是魔界生靈大部分都是虛空罡風與天塹氣海交融孕化而成，屬於另類的天生地養，少了洪荒先天生靈的大道靈蘊，否則依靠懷胎生育，魔界原生魔靈早就滅族絕種了。
這樣的天地，讓人絕望！
魔界也是智慧生靈種族中生育率最低的世界。
沒有智慧生靈願意誕生子嗣。
至於原因，太多了！
子女對於大部分魔頭來說，不是助力，而是拖累。
哪怕是重視傳承的人族，在魔界生存的高壓下，也不願意子女生下來受苦，除非是世家豪族。
話說回來，晉軍大營，在場眾人的態度，讓吳起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即便他證明了清白，很可能也要面對全國上下的歧視。
“哈哈，好，好！”
吳起看着他們，他沒有勾結妖族，但這不重要了！
別人都不相信他，就算髮誓又如何？
懷疑就是一個種子，種下之後就會生根發芽。
只要碰上類似的事情，他吳起很能又會成為嫌疑人，被拉出來自證清白，誰叫他有過類似的舉動。
晉國，不能待了！
把自己的虎符、帥印取出，放在帥台上。
“既然你們不信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今日起，我吳起脫離晉國，自尋去處！”
魏斯想要上前攔住，被子夏、西門豹攔住。
無論是儒門的子夏，還是法家的西門豹，都強烈不喜吳起。
前者覺得吳起沒有德，太過於功利，明面上給晉國帶來國勢的提高，可另一面帶來的道德滑坡危害更大。
法家信徒的西門豹更簡單，吳起屢次違反晉王、李悝命令，為了個人戰功，發動進攻。
就算是打下了西岐，也無法掩蓋他違法的過錯！
趙武冷眼看着吳起離開。
他也是法家弟子，但同時又推崇天宮道德和人族互保規矩。
吳起走下帥台，一群人各自退開，任由他離去。
吳起離開北荒，前往南荒尋找自己的道路。
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他的妻子被他殺了。
孤家寡人一個，可以自由尋找機緣。
他的目標是南周！
幾次聯合開會，探討反攻秦國時，他和周王姬旅言談甚歡，在大部分觀點上，他們幾乎是一致的。
比如為了大局和目標，可以拋棄一些舊有約束。
就像他看出來了周王姬旅為了滅吳、弱吳，故意慫恿吳國強攻秦國，以求兩敗俱傷，連殺父、劫掠國都的大仇都能忍下一樣。
他為了弱秦，也可以對妖族使者的聯合請求不答應、不反對。
‘一群愚蠢之徒，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魏斯執掌晉軍，主動撤退，謀划反擊妖族。
晉軍主力轉移，再次被啟用的孟明視也鬆口氣，看樣子他的“造謠”計劃成功了，可以抽走更多的戰仙前往北邊。
不到半年，北荒局勢變更。
好不容易鼓動起來的北荒妖族部落聯盟，怎麼也沒想到，剛剛還內部廝殺的人族強國，轉眼又一致對外。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勾結妖族，魏武卒們這一仗打得很用力，比秦軍還英勇。
戰後，晉國這一次不僅奪取了秦國北荒三分之一土地，還向北地妖族征服數百個太乙金仙級大部落。
北荒諸侯紛紛跟從晉王，成為第二位人族諸侯聯盟盟主。
這也意味着晉王獲得霸主之位。
北荒繼續大戰。
人族諸侯一致對外，掀起反擊妖族熱潮，甚至奪取北荒妖族地域。
始終依靠大妖王為主，各部聯盟的落後組織方式，讓妖族比一盤烏合之眾好一點，但與分封制的諸侯國有些不如。
人妖兩大族開戰。
另一邊，南荒三國聯盟瓦解。
吳王領着一萬多殘軍返回姑蘇城外，看着城外擺得齊齊的王室子孫，其中還有自己最喜歡的孫子，眼睛一黑。
等他蘇醒時，所有人對他已經不是冷漠，而是怨恨。
勾踐沒有屠城，他沒有發瘋到這個地步。
屠城的罪業，足以讓他英年早逝，落入陰司地獄無數年。
但他為了報復昔日恥辱，他把能抓到的吳國王族、貴族全都斬殺。
吳王頭髮散亂，元神魔性殺氣盈盛，發瘋一樣跑向滿地的人頭區。
“哈哈，勾踐，你好毒！”
“哈哈！”
吳王看一眼稷下學宮的方向。
伍子胥肯定在嘲笑自己吧！
後悔嗎？
挺後悔的！
事實證明了，他的確沒有什麼治國帶兵才能。
還是秦恆王最聰明，什麼都不做，反而落得一個大賢王侯的稱呼。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庸人，而是沒有自知之明的瞎折騰。
“錯了，錯了啊！”
在苟活下來的吳國民眾、臣子的矚目下，吳王自殺在“人頭陣”前。
他臉皮薄，沒法說服自己活下去！
勾踐大勝而歸，奪取被吳國侵佔的領地，並佔據吳國部分城池。
為了答謝、獎勵上下，於國都冊封，這才發現范蠡不見了。
“文大夫，范大夫為何離開寡人？可是寡人哪裏做得不對？”
文種出於臣子的忠誠，老實說道：“並非大王有錯，范蠡來找我時，說已經厭倦了廝殺，想要前往稷下學宮求學。”
勾踐笑着點頭，道心十分陰冷。
范蠡走就走，他還把吳王宮裏的西施帶走了。
文種也是不忠，知曉范蠡要走，竟然不告訴他。
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文種已經不可信！
若是宋朝在這裏，就會發現文種已經死氣纏繞，有血光之災！